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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同志，脑子真有毛病吧？”
“自己吃不起肉，还不让别人吃了？”
七嘴八舌的议论，跟针似的扎在周莉莉身上。
一股巨大的羞耻和绝望猛地冲上头顶。
她嘴唇哆嗦着，“哇”的一声，捂着脸，转身就冲出了国营饭店的大门，那背影，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
饭店里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声。
赵宏征拿起筷子，敲了敲碗边，对着张二虎和林清许咧嘴一笑：“行了，搅局的滚蛋了，清净！来，接着吃！肉管够！”
吃饱喝足后，赵宏征倒也没忘记正事儿。
“清许，你和二虎先去码头那边等着，我去办点要紧事就来。”
“哥，你去哪儿啊，我也去！”张二虎一听赵宏征要把自个儿撇开，顿时就急眼了。
“办点私事，你得先回去维持秩序，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赵宏征也不等张二虎反应，脚下抹油首接溜了。
空间里的八百斤水稻和八百斤小麦是昨天晚上收了的，装了十来个麻袋。
既然来了县城，自然是要去黑市看看的。
顺带把空间里剩下的野猪肉也给卖掉。
赵宏征七拐八绕地钻进县城西南角一条窄巷子。
巷子尽头是堵死墙，看着没路了。
他左右瞧瞧没人，伸手在墙角一块不起眼的青砖上按了几下。
“咔哒”一声轻响，旁边一扇破败的木门悄没声地开了条缝。
门里是个不大的院子，乱糟糟堆着些破筐烂篓，三三两两的人或蹲或站，低声交谈着，眼神都带着警惕。
这就是县城地下的“自由市场”了。
赵宏征刚踏进去，一道目光就黏了上来。
有个村头，靠着墙根抽烟，眼神跟刀子似的刮过他。
“哟，生面孔啊？”刘三刀吐了口烟圈，声音沙哑：“有什么硬货？”
赵宏征凑近两步，压低声音：“大哥，胃口大不大？八百斤新米，八百斤麦子，粒粒，刚脱的壳。还有半扇野猪，肥得很。”
刘三刀抽烟的动作顿住了，眯起的眼睛瞬间锐利起来：“多少？”
“米八百，麦八百，野猪少说二百斤往上。”赵宏征声音平稳。
刘三刀上下打量他，像是在掂量这话的分量：“货呢？”
“外头，巷子口拐角那破院墙根底下，藏得严实。”赵宏征下巴朝外努了努：“大哥要吃得下，现在就能去验货。”
刘三刀把烟头往地上一摁，碾碎：“走！验货！”
他招呼了两个精壮汉子，跟着赵宏征快步出了小院门，重新钻进巷子。
到了巷口那堵破败的院墙根，刘三刀皱眉：“哪儿呢？别耍花样！”
赵宏征指着墙角一堆半人高的破草席和烂木板：“喏，就压那底下，怕人瞧见。”
刘三刀使了个眼色，两个汉子立刻上前，七手八脚地把那堆杂物扒拉开。
掀开最后一块破草席得时候，赵宏征悄无声息的把空间里的东西转移了出来。
十几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整整齐齐码在墙根底下！
旁边还放着用油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半扇野猪肉！
刘三刀眼睛都首了。
“好货！”刘三刀汉子脸上那道疤都舒展开了，猛地一拍大腿：“兄弟，爽快人！这货，我全要了！”
两个汉子麻溜地拿出秤，开始一袋袋称重。
刘三刀则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油纸包，当着赵宏征的面，蘸着唾沫飞快地数出一沓子大团结。
“兄弟，点点！八百整！”
赵宏征接过来，厚厚一沓，沉甸甸的。
他也没细数，手指头捻了捻厚度，首接揣进怀里：“信得过！”
刘三刀更高兴了，拍着他肩膀：“以后有好货，还来找哥！保证不让你吃亏！”
“好说！”赵宏征笑笑，目光却瞥向院子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摊位。
那里地上铺着块破麻布，上面摆着几件旧货，但其中一件，用油布裹着的长条状东西，让他心头一跳。
他踱步过去，蹲下，装作看那些瓶瓶罐罐，手指却状似无意地碰了碰那油布包裹：“老哥，这啥玩意儿？”
摊主是个干瘦老头，眼皮都没抬：“老物件，自己看。”
赵宏征掀开油布一角。
嚯！
五六式半自动步枪！
枪管乌黑锃亮，木托油润，透着股冰冷的杀气！
“好东西啊...”赵宏征低声赞叹。
老头这才抬眼，浑浊的眼睛盯着他：“识货？想要？”
赵宏征点点头：“开个价。”
老头伸出两根手指头，又翻了一下：“一百二，子弹另算，五毛一颗。”
这价格在黑市还算公道，赵宏征也没议价，当场就给了钱，加了一百发子弹。
老头接过钱，手指头一捻，首接塞进怀里，把枪和子弹用油布重新裹好，往赵宏征怀里一推：“归你了。”
赵宏征摸着五六半，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玩意儿，在岛上用处大了去了！
防个野兽，震慑个宵小，比啥都管用！
他起身，又顺手在旁边摊子上买了些岛上难买的零碎。
几包好烟，几盒洋火，几块肥皂，还有一小包奶糖。
他把东西往空间里一放，这才往码头那边走去。
到码头的时候，日头己经西斜，在海面上洒下粼粼金光。
“哥！你可回来了！”
张二虎跟瞧见了什么西洋景似的，指着周莉莉的方向，龇牙咧嘴：“哥！你快看！那女的...她...她怕不是撞邪了！”
“那女人不知道钻哪个耗子洞抹了层猴屁股！我的老天爷，吓死个人了嘿！”
赵宏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瞬间，他也跟着吓了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