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站上了最后一千台天阶,站第九千台天阶往
小星扶着石阶边缘的汉白玉栏杆站定,山风卷着雪粒子扑在脸上,像撒了把碎冰。他望着脚下延展的八千九百级台阶,忽然想起三天前——那时他还困在土试炼的幻境里,以为自己要永远困在那片黑土与旧梦交织的牢笼中。
此刻,他的视野突然变得清晰而辽阔。
最靠近他的三百级台阶,泛着温润的土黄色。那是土试炼留下的痕迹——被修复的碎石板严丝合缝地嵌在岩缝里,石缝间钻出几株嫩绿的草芽,正顶着雪粒倔强生长。再往下,水试炼的熔岩海早己冷却,深褐色的岩面上浮着细密的水痕,像谁不小心打翻了砚台,晕染出深浅不一的墨色。木试炼的藤蔓缠绕在石阶扶手上,藤叶上还凝着晨露,在阳光下折射出翡翠般的光泽——那是他亲手安抚过的焰灵化成的灵气,正随着风轻轻摇晃。
更下方的金试炼区,台阶泛着冷冽的银白。那些曾被剑气劈开的石缝里,竟渗出了点点金芒,像是星辰碎在了人间。小星想起自己在金试炼中斩破心魔时,青柳剑迸发的金光——原来那些光并未消散,而是渗进了山石里,成了昆仑山新的年轮。
视线往上抬升,云雾突然浓稠起来。八千级以下的台阶全被淹没在乳白的云海里,只露出零星的峰尖,像大海里的礁石。云层翻涌时,能看见深处的山峦:有的是青灰色,那是未被试炼触及的原始山体;有的是暗紫色,那是蕴含着未名灵气的矿脉;最深处有座雪顶,白得晃眼,像被谁遗落的一颗珍珠。
风突然转了方向,云海翻涌成漩涡。小星看见云层里浮着细碎的光斑——那是之前所有试炼留下的“印记”:木试炼的荧光藤屑、火试炼的余烬星火、土试炼的治愈金芒,正随着云气流动,像银河被揉碎了撒在人间。
当视线突破云层,小星倒吸了一口冷气。
昆仑山的轮廓在眼前铺展成一幅巨画:十万座雪峰如利剑首插苍穹,峰顶的积雪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银光;山脚下的森林像一块巨大的绿毯,从深绿到浅绿渐次铺展,最边缘的草原上,几缕炊烟正袅袅升起——那是凡人的村落,与仙山仅隔着一层薄雾。
更远处,天地的界限模糊了。白云与蓝天交融成一片混沌,像是被谁打翻的调色盘;阳光穿透云层,在大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是天地在呼吸时留下的起伏。小星忽然想起师父玄清子说过的话:“昆仑山不是终点,是镜子。它照见的,从来不是山的高度,而是人的心。”
风突然小了。小星低头,发现自己正踩在一块被阳光晒暖的石阶上。石面的温度透过鞋底渗进来,带着大地的温厚。他想起土试炼时,那团被他安抚的黑土;想起木试炼时,藤蔓触碰他掌心的柔软;想起水试炼时,冰面融化成水的清凉;想起火试炼时,心焰灼烧后的温暖……
所有温度都叠在这块石阶上,像一坛陈了千年的酒。他忽然明白,所谓“试炼”,从来不是要他征服什么,而是要他“记住”——记住大地的包容,记住草木的生长,记住火焰的热烈,记住冰雪的冷静,最后,记住自己心跳的温度。
“小星!”钱多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抱着青铜机关匣跑上来,“你看!”她指向云海深处——那里竟飞出一群雪顶黑羽的鸟,每只鸟的爪间都抓着一缕金芒,像是把星辰串成了项链。
小星笑了。他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看它在掌心慢慢融化,露出一丝极淡的金粉——那是土试炼时,他被大地治愈的印记。
山风再次吹起,卷着他的衣袂猎猎作响。小星望着脚下八千九百级台阶,又望向远处混沌的天地,忽然觉得,所谓“攀登”,不过是换个角度,看清自己与世界的关系。
而他,终于学会了如何与这山、这云、这天地,温柔地,站在一起。
他们一行人因为小星的关系,通关都很快,而其它的家族门派就没那么好运了,快一点的轩辕家还有佛道两家顶尖门派的弟子都还在土之试炼艰难的闯着,而苗家跟大理段家更是还被困在木之试炼里没出来,最多的就是被困在第一个试炼里,金之试炼,其实金木水火土五行试炼难度都一样,只是看你五行之力的理解,像各大世家门派这些从小就有长辈耳濡目染的给他们讲解,所以只要实力够,通关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就好像一个问题的解决办法有千百种,并不局限你的解决难题的思路,毕竟条条大道通大罗。
小星他们站在九千台天阶的时候,终于在一旁的天阶旁出现一块玉碑,玉碑写着最后一千台天阶所要遇到的考验。
钱多多在旁边看了以后说道“这也太离谱了吧,好像多说两个字能要它的命一样,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西个字,还留在最后公布。果然这些老不死都是装深沉的人。”
没错,石碑上就写了西个大字“照见本心”然后其它什么都没了。
小星一行人之前猜测这关的试炼,可能还是跟大道有关,殊不知只是这简短的西个字,其它的就啥也没有了。
小星看着想了一会,“照见本心,估摸着也就是心境试炼,但是我们之前的五行试炼多少也有心境试炼的影子,所以也不大肯定,不过不管了是不是我们踏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过大家还是小心点,毕竟最后一千台天阶的试炼肯定没那么简单。”
说完小星就运转起了造化诀,然后用万物聆听去感受往上山石的心声,可是这最后一千台天阶好像能屏蔽精神力一样,小星刚把精神力延伸出去,就被阻挡了。这让他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来。
要是无敌醒着就好了,至少精神力延伸不进去,还有它那狗鼻子能起点作用,现在全靠我一个人来忙前忙后的,好麻烦呐,又是想念死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