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的光线被他的身影挡住大半,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在这片阴影里,我被迫抬起头,撞进他近在咫尺的眼眸中。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此刻翻涌着骇人的、浓稠如墨的暗色,里面清晰地燃烧着某种压抑己久的、滚烫的火焰,几乎要将我吞噬。
他微微低下头,温热的唇几乎要贴上我的耳廓。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磨砺般的质感,混着他灼热的气息,一个字一个字地钻进我的耳朵里,像滚烫的烙印:
“书里可没写……”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气息拂过我的耳垂,带来一阵无法抑制的颤栗,“……我每晚都在想你。
路灯昏黄的光晕被江砚高大的身影切割,在他身后拖出长长的、沉默的影子。我的脊背紧贴着宿舍楼冰冷粗糙的墙面,身前是他滚烫的、不容置疑的胸膛。他扣住我手腕的力道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强势,掌心传来的热度几乎要灼穿我的皮肤。
那句低沉沙哑的“我每晚都在想你”,裹挟着他灼热的气息,像淬了火的细针,精准地刺穿了我所有的羞愤、慌乱和残余的抵抗。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磨砺般的质感,重重砸在我的心尖上,引发一阵天崩地裂般的酥麻与悸动。
“轰——!”
脑子里仿佛有无数烟花同时炸开,绚烂到极致,也空白到极致。脸颊烫得像是要融化,血液疯狂奔流,撞击着耳膜,发出巨大的嗡鸣。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被他气息拂过的耳廓,正不受控制地、细微地颤抖着。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我们之间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冬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他撑在我身侧墙壁上的手臂线条绷紧,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无声地诉说着主人此刻并不平静的心绪。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眸里,翻涌的墨色浓稠得化不开,里面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我吞噬殆尽。那不再是器材室里带着玩味和试探的掠夺,而是一种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滚烫的思念。
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又像是只过了一瞬。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汹涌的情感和他的气息溺毙,双腿发软几乎要顺着墙壁滑下去时,他扣着我手腕的力道,几不可察地松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的松动,如同给溺水之人透了一口气。
“江……江砚!” 我终于找回一点自己的声音,带着破碎的颤抖和羞恼,像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你……你放开我!”
他没有立刻放开,反而微微低下头,鼻尖几乎要蹭到我的额头。那过于近的距离让我清晰地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和他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幽暗。
“怕什么?”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恶劣的、近乎蛊惑的磁性,“书里没写的,还有很多。”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我因紧张而微微张开的唇瓣。
轰!刚刚降下去一点的热度再次席卷全身!器材室那个带着香草味的短暂触碰的记忆,瞬间鲜明地复苏!
“你……你流氓!” 巨大的羞耻感让我猛地用力,试图挣脱他的钳制。这一次,他没有再强硬地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