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棉

是他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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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小野棉
作者:
每朵花
本章字数:
5192
更新时间:
2025-07-10

这男子城府很深。

棉棉脸上笑意消失,默默移开视线。

“不过分。“棉棉声音弱弱小小:”我多希望,你我如一起长大的发小那般知根知底。”

男子嘴角微勾,眼底眸光晦暗不明。他站起身,自带不怒而威:“现在天色己晚。我们不差今日,明日再谈。”

棉棉嘟嘟嘴,这狗男人谈话好老练。她己和他斗智斗勇斗到现在,她也很累。

“不早了,你睡吧。我去书房休息。”

“什么?“棉棉瞬间如炸毛小猫,语气因害怕而颤抖:”我一个人住这?外边那么黑!”

夜色己漆黑一片。窗外冷风嗖嗖,似野兽在嚎叫。

“我一个人待着这?我!”棉棉急了,她纤纤玉指指着窗外一片漆黑,表情都不好了:“什么?不行,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不可以!”

又害怕又紧张的棉棉脸色变了,声音也有一点抖。

男子目光定定地看着小姑娘:“害怕成这样?不是说自己十岁就去深山了?”

棉棉害怕地声音有些抖:“我之前去哪里都有侍女相陪,我,我从来没自己一个人在外边住过。”

男子满目含笑地看着惊慌失措的小女子。

棉棉芊芊玉手指向窗前卧榻:“那不是有卧榻嘛?为何公子你不能睡卧榻?”

宋澜州望着一惊一乍的棉棉,笑了。

原来,这女孩子如此害怕一人面对黑夜。

棉棉眼底满是惊慌,声音抖着继续输出:“不对,这是公子你的别院。那,你睡你的床,棉棉去睡那卧榻,棉棉真的很害怕黑夜里一个人住!”

男子低哑的声线里含着浅浅笑意:“那天,山顶看到你与歹人战斗,你不是很沉着冷静、很有胆量吗?你怎么还怕黑?”

棉棉怒目紧盯宋澜州:“所以呢?”

那神态好紧张。

“所以,你不要害怕。”宋澜州深邃眼眸定格在棉棉紧绷的小脸上,他安抚道:“我睡靠窗那卧榻,你有什么事可喊我。”

一瞬间,棉棉如释重负,长长舒了一口气,紧紧绑着的身体放松了。

只要别让她一个人面对一片黑暗就行!

棉棉眼中有些愉悦的星光闪烁,满是尘埃落定后的轻松愉悦。

男子脸上是沉稳的淡淡的笑容。

虽然发生了太多情况,棉棉对这里的一切还很陌生,但男子绅士般的分寸感也让她心安。那是一种“浓浓的“心安,说不出原因的心安。

此时,宋澜州在书桌前看书,自带儒雅俊朗。

“公子你书架的书,可以看吗?”

“当然。“

“公子,你的书好正经啊。”

男子挑眉:“什么?”

棉棉随意答:“你的书,好严肃。“

书,严肃?荣国小女子这么形容书嘛?宋澜州不回应。

这男子看着清冷肃穆,他的书架全是安邦之治名家典籍,连山水游记都找不出,更别提好看的话本子了。棉棉心里轻哼:“怪不得这人没去听过东吴说书,还真是什么人看什么书。“

棉棉如一孩童般在书架前一顿翻腾,总算搬了两本,靠床头看书去了。

没一会,棉棉从床上起身:“公子,你府上有热汤吗?”

男子挑眉看向棉棉,棉棉开始吵:“公子,我左臂伤口己开始结痂;我这头发油乎乎,脏兮兮,我忍不下去!我要去洗头!”

嗷嗷嗷说了一大串,不就是要去泡热汤。

“要热汤?”宋澜州微勾唇角:“这次不和我谈碎银相赠了?是不是没碎银了?”

少女嘟嘟嘴,冷哼。

男子不逗她了,指了指房内屏风:“屏风后有门,门后有浴池。你等一下,我找随从给你备热汤。”

就见男子一个响指:“从风,备水!”棉棉竖起耳朵听屏风后声音,就听到进进出出搬水的脚步声。这随从真是来去快如风,轻功了不得。

“我随从都是男子,没有侍女来帮你。“ 男子继续低头看书,头也不抬补充了一句:“你左臂伤口要避水。”

棉棉小小哼一声,绕过屏风,推门见一很小的汤池,走下汤池的台阶只有三层。

这汤池,怎能与荣国皇宫里的浴池比较!她在荣国皇宫的汤池比这大六倍,浴池边有瓜有果有茶有小点心,还有侍女柳眉和柳叶。

再看眼前这小汤池,寒酸地,只能用干净来描述。

汤池水干净清冽,棉棉俯身捧了一鞠,水温温热宜人,踩着小台阶踏入汤池。

温暖柔软的水没过脚踝、小腿....首至胸口, 棉棉泡进水里,好玩似右手臂拍拍小水花。

月夜溶溶,泡在氤氲热汤里棉棉靠在汤池壁,闭上眼睛有些许愁,不知道柳眉柳叶人可好,花送到没,嫂嫂可好。

这边,宋澜州眼睛未离开书。可他无法凝神,分毫不落地将此刻水声尽收心中。

他的心,怎么有点乱。

只是有一会,没听到任何一点水声。他想起棉棉的伤口及棉棉醒来时的晃晃悠悠,坏了,棉棉可别…他箭步绕过屏风,冲到汤池门前:“棉棉,没事吧?”

上过战场的人绝不犹豫。他果断来到汤池边,一眼看到晕过去的棉棉。湿漉漉的美人玲珑有致、白皙如雪,彷佛落入水中的仙子,似出水芙蓉。

看一眼,移不开眼。

小姑娘昏过去了,是他大意了。男人自责,他以为她一点小伤口,没事的。

毫不犹豫,宋澜州一把将棉棉捞出来,抱在怀里。

棉棉优越的五官和玲珑曲线就这样在他眼前,极致素雅,美到震撼。一股幽香淡淡的带着甜味儿,这般猝不及防的,冲进他心间。

像抱着一个无比精美的绝世瓷器一样,他小心翼翼把棉棉抱回大床。呼吸骤然收紧,眼眸越发晦暗汹涌。

他拿来纱布,把棉棉胳膊上伤口重新包好。他的心狂跳不止。神差鬼使地,他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你快点醒来,你不能这般弱。”

他那素来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亲吻棉棉额头的刹那,差点山崩地裂。

他坐在她床边看着她,竟看入迷了。许久,棉棉翻了一下身。宋澜州舒了一口气,她没事了。

疏朗的月光洒进来,留下几丝昏暗光影。

男子思绪又回到那天。

那天,深山,滂沱大雨中,这小女子在佛祖面前摘下面具露出清丽容颜的一幕,那小女子祷告的是“请佛祖保我荣国一切顺遂,保佑我哥嫂再生贵子。”

荣国是十年前由开国皇帝章海北一手建起来的一个富庶之国,号称水光山翠一城浮。荣国有两条河道很深、水流湍急“天堑护国河”——东边与北盛以定水河相隔,北边则与匈奴以渭北河为界。凭借这两条天堑之河,荣国自在一方。

回想那日棉棉的祷告内容,一个念头划过宋澜州脑海,荣国最出名的一对夫妻不就是章海北林芳菲?

章海北本是前南越臣子,其父逝世后,章家在南越被欺,章海北一步一步走向揭竿而起的道路。据闻章海北有一弟一妹。那章海北妹妹,大概什么年纪?

男子暗自思忖,倏地,他走到院中一个响指:“从风!”

快如风、瘦若纸片的从风跪在男子面前。男子声音矜贵冷漠:“两件事,一,这封密信,立刻飞鸽给柳军,要他迅速布置。第二件事,叫徐向阳,现在就到我书房来。”

夜黑如墨,万籁俱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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