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人家己经按照你的要求清理完毕了,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吧!!!”
“哦?这么快?”
林墨缓缓起身,移步至监控旁,看着空无一物的楼道,林墨微微皱起了眉头。
“没想到这还挺能干!!!”
林墨对着监控的话筒对外说道。
“搬是搬完了,但还不够,地板和墙上这些血渍看着太碍眼了,帮我把这些都处理好,完事再让你进来!”
“林墨,你特么的........”
文凝萱板着个脸唉声臭骂着,气的她都快要哭出声来。但又不能把气撒在林墨身上,于是夹着嗓子开始哀求道。
“墨墨,你个臭弟弟,你也太坏了,为什么不早点说呢!我现在是真的没力气了,要不你先让我进去歇会,再给我罐冰镇可乐喝,等我缓过来这股劲再出来清洗!”
”活还没干完,就想着喝可乐,算盘打的挺响啊臭!”
林墨意味深长,满脸不屑。
反倒是身后的林婉儿动了恻隐之心,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是被林墨一眼就看透了对方的心思。
“林博士,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很残忍?”
“没有没有,主人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应该适当性的给她点鼓励,别让她轻易得偿所愿,却也不能彻底断了念想。给点希望再让她落空,这种落差感才最磨人心态,就像温水煮青蛙,慢慢熬才更有意思”
要么说女人最懂女人呢。
林墨忍不住拍手叫好,本以为林婉儿是活菩萨,没想到是活阎王。
“到底是博士,脑子就是灵光!那行就按你说的办。” 他指尖点了点桌面,语气带着些许赞赏。
林婉儿下意识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耳尖微微泛红,略显娇羞地解释。
“不过是平常读了些心理学的书,瞎琢磨罢了。”
接着,林墨将二人中午吃剩的一些残羹混杂着齁咸麻辣的红油火锅汤底盛放到碗里。
“愣着干嘛接着啊,这是你中午的午饭,抓紧吃,吃饱了赶紧干活!”
林墨言辞犀利的催促着,他将打包好的残羹从门框上方的孔洞塞了出去,紧接着又丢出一把硬毛刷子和一块沾满皂渍的擦地毛巾。
文凝萱盯着那袋鼓囊囊的食物,瞳孔骤然发亮。二十多天来靠泡面和压缩饼干续命的日子,早己让她胃囊空空如也。此刻光是嗅到从塑料袋缝隙里渗出的牛油火锅香气,唾液便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
她几乎是踉跄着扑上前,双手接过那袋尚有余温的折箩时,指尖都在抑制不住的颤抖, 那是人类面对食物最原始的生理反应,纯粹到不带半分杂念。
即使没有筷子,也不影响文凝萱大快朵颐,更顾不上什么烫不烫,伸出中指就开始在汤碗里打捞起了残羹。
吃剩的腐竹,豆芽,贡菜叶,金针这些平日里最常见的火锅配菜,此刻在她眼中却成了堪比山珍的美味,每一口吞咽都伴随着压抑不住的满足叹息,油污顺着指节滴落在自己的粉丝睡裙上,她却浑然不觉。
不到片刻的功夫,就将这碗折箩消食殆尽,就连汤底都喝的一滴不剩。
吃完后,她又用舌尖反复剐蹭着碗内的每一个角落,首至将附着在上边的油渍全部擦拭干净,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碗。
不停地咂吧着嘴唇的文凝萱,真想再来一碗,止又预言的她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进入屋内,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没有停顿,文凝萱缓缓蹲下身子,开始用刷子擦拭起了地板上的血渍。
一向娇贵的文凝萱,平日里在家都是花钱请保洁到扫,现如今要她亲自上手,弊端就显现出来了,十分钟就能解决完毕的事,文凝萱硬是擦了一个小时才讲血渍完全祛除。
“砰砰砰!”
“墨墨,人家打扫完了,你要不出来验收下!”
林墨闻言,缓缓放下手中的switch来到监控面前。
“嗯!不错,还挺像那么回事!”
听了林墨的发言,文凝萱终于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
“那既然这样,我是不是就可以进去了墨墨,外边好热,人家快受不了了!”
文凝萱越是急不可耐,林墨心里越是畅快,单纯的复仇虽然稳,但却解不了林墨的心头之恨,对付文凝萱这种不共戴天的仇人,唯有精神上不断折磨对方才是最解气的,至于文凝萱的死,林墨压根就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
他实在想不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靠山的女性,如何能在末世之中长久的活下去。
“不好意思,我们家套内面积太小,实在无法容下三个人同时居住,你也别怪我,实在是爱莫能助!哎~”
文凝萱听完,脸色唰的一下阴沉下去,前一秒还满心欢喜的期待着住进林墨家中的美好生活,可此刻,对方轻飘飘一句 “房间住满了”,像盆冰水从头浇下,让她僵在原地,一时无法相信。
“不是!”
“客厅不是有沙发么,让林婉儿那个贱人睡沙发,咱们两个睡卧室,不是正好么!”
文凝萱仍旧不死心,双眼也因为不甘而憋的通红。
“或者也可以让贱人睡厕所,我睡客厅沙发,也不是不可以呀,墨墨你倒是说句话呀!”
文凝萱张开闭口就是贱人,这让林婉儿也憋了一肚子气,想要骂回去,又无奈这方面知识储备实在不够,只能独自一人生闷气。
林墨敏锐的察觉到了林婉儿的微表情变动,一把搂住对方的小蛮腰,指尖隔着薄薄的衣料轻轻着她雪白丝滑的脊背。
“别跟她一般见识,狗咬人你总不能反咬回去吧!”
林婉儿被他圈在怀里,方才郁结在胸口的火气才被这股清冽的气息慢慢熨平,她泄了气般靠在他肩头,闷闷地 “嗯” 了一声。
对待赖在门口不走的疯狗,林墨有的是手段。
意念微动下,林墨掏出了那把复合弓,没有多废话,张弓就是一记蓄力箭,朝着对方的脚下射了过去。
“咻”的一声过后,箭矢擦着文凝萱的裤脚钉进地板,木屑混着灰泥迸溅到她脚踝上,箭头距离皮肉不过半寸,却精准地在水泥地上凿出个深坑。
她知道这是林墨在下发驱逐令,尽管心里愤愤不平,但身体还是条件反射般拔腿就跑。
至此文凝萱心里才意识到,自己和林墨的关系算是彻底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