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族祖地以及外围万里首至石碑位置,全部被太极阴阳八卦阵覆盖。
随着阴阳轮转,引动了阴阳大道、太阴大道、太阳大道等大道之力。
太极阴阳八卦阵磨碎虚空。
同时,昏黄神光遍布整个大阵内部。
大阵之中,昏黄神光无处不在。
再无任何藏身之地。
九天之上,雷霆轰鸣不止。
无数道紫霄神雷穿透时空,在太极阴阳八卦阵内形成紫霄雷海。
瞬间,十二品业火红莲被昏黄神光和紫霄雷海淹没,深陷于太极阴阳八卦阵之中。
在昏黄神光的照射下,极品先天灵宝十二品业火红莲快速衰败。
一道道先天禁制逐渐失效。
紫霄神雷充斥十二品业火红莲,将其震得不断颤抖。
无法估量的大道之力压迫着业火红莲。
业火红莲一边迅速消耗冥河的仙力,一边光芒频闪,逐渐暗淡。
十二品业火红莲如同狂风暴雨中的小舟,随时可能倾覆。
太极阴阳大阵启动,昏黄神光刚触及十二品业火红莲时,冥河心中便惊呼“不妙”。
冥河深知,太极阴阳八卦大阵配合昏黄神火,曾经摧毁过元凤与神逆。
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冥河就察觉到十二品业火红莲难以支撑。
“我不能在太极阴阳大阵中久留。”
冥河瞥了一眼人族祖地,果断放弃深入的想法。
距离人族祖地尚有千里,冥河担忧前方还有更可怕的阵法。
“唯有撤退。”
冥河立即施展血遁秘术,匆匆远离人族祖地。
血遁秘术速度极快,理论上可瞬间逃离百万里之远。
然而太极阴阳大阵引发的大道之力加上昏黄神光的削弱效果,使血遁秘术变得极其缓慢。
尚未逃离太极阴阳大阵,被昏黄神光笼罩、被紫霄雷海吞噬的十二品业火红莲就承受不住了。
业火红莲被紫霄神雷击落。
失去十二品业火红莲庇护后,冥河只能硬扛。
昏黄神光、紫霄雷海及无量大道之力同时照射、轰击、碾压冥河。
砰!
冥河的躯体强度不及僵尸始祖将臣,也不及元凤僵尸和神逆僵尸。
短短片刻,他的血肉之身便被击碎,化为乌有。
随着一声巨响,冥河在太极阴阳大阵中彻底消散。
围观的修士强者们无不震惊,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冥河也被大阵镇压了。”
“这等阵法,确实无与伦比。”
“冥河手持十二品业火红莲,闯阵依旧难逃一死,我们更不可能做到。”
“还是安心待在外面等候吧。”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不周山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我没有陨落!”
冥河猛然从地面破土而出。
那被紫霄神雷轰飞的十二品业火红莲,此刻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冥河修行的是血之大道。作为一名资深准圣强者,他行事虽看似粗犷,实则心思缜密。
闯阵之前,他悄无声息地向地面滴下了几滴血液。
这些血液非同寻常,皆是他炼化的血神子。
借助血神子的力量,他能够一次次“重生”。
所谓“血海不干,冥河不灭”,绝非虚言。
“我就料到冥河不会真正陨落。”
“冥河老祖手段非凡,不知他是否会再次尝试闯阵。”
“若是换作我,绝不能咽下这口气,必定会再次挑战。”
“但十二品业火红莲都挡不住太极阴阳大阵,即便冥河再闯几次,也无法进入人族部落,只会不断送死。”
“鲁智未现身,仅凭一幅阵图,便摧毁了冥河的一道血身。冥河终究不是鲁智的对手。”
听到这些议论,冥河本就憋屈的心情更加烦躁。
“都给我住口!谁敢再说一句废话,我必让他付出代价!”
冥河露出凶狠之色,阴冷地注视着周围的修士。
洪荒修士们见状,生怕惹怒冥河,连忙闭口不言。
冥河冷哼数声,转身凝视远处的人族部落。
此时,太极阴阳大阵己经隐去,昏黄光芒不再闪耀,紫霄雷海也己消失。
尽管如此,冥河仍不敢贸然再次闯阵。
“这群修士故意嘲讽我,想激怒我继续闯阵,好让他们看笑话。冥河怎会承认自己无法突破太极阴阳大阵?”
“可恶的鲁智,居然能布下这般强大的阵法。有此阵阻碍,我难以擒拿他。”
冥河伫立在石碑前,神情阴沉。
他既不愿冒险闯阵,也不打算离去,只是静静地等待。
他要等到人族出来,等到鲁智现身,然后与他理论。
湿婆与天被杀,鲁智不仅没有道歉,反而拒绝为他炼器。这实在不公平。
冥河心中暗自冷笑:“我乃堂堂血海之主,岂会被你们这点小计谋蒙蔽?”
时光流转,岁月如梭。
冥河这一等,便是数百年之久。
不断有修行者和强者飞抵不周山,加入等待的队伍。新到的修士疑惑地注视着那些静候的人们。“仅仅一句提醒就让你们如此胆怯?我可不信这里有无法破解的阵法。”
“你说得没错,这里确实没有绝世阵法。”
“我们只是出于尊重,你可以先行尝试。”
“早有修士己经进入其中了。”
“你以为我会被你糊弄?冥河老祖都在此耐心等候,这阵法定非同小可。”
“快看,镇元大仙到了。”
“西昆仑的度厄上人也来了。”
“西王母!洪荒女仙之首竟然也来拜访鲁智。”
“他们皆是紫霄宫红尘三千客,若是联手,必定能带领众人闯入人族部落。”
“镇元子、度厄上人太过怯懦,竟不敢闯阵。”
冥河见到镇元子、度厄、西王母到来,心生诡计,企图怂恿他们去闯人族圣地。
“镇元子,我们与三清同在紫霄宫听道,本是鲁智的长辈。如今来到不周山,他毫无礼数,既不亲自迎接,还用阵法阻挡。这岂能容忍。”
“度厄,咱们可是准圣大能。圣人见了我们也必恭谨相待,鲁智却如此羞辱我们。”
“西王母,你与三清同在昆仑,应当代太清圣人管教鲁智。”
可惜,不论冥河如何巧言令色,镇元子、度厄、西王母始终不动如山。镇元子平静立于石碑之外。
“我来不周山,是求鲁智道友炼器。既然是请求,就应遵循他的规矩。一千年时间,不过是弹指一瞬间。”
随后,度厄揭露一个惊天秘密。“燃灯身为阐教副教主,因冒犯鲁智,不仅被重伤夺宝,还被元始圣人罚入麒麟崖面壁。连燃灯都落得如此下场,我还是安心等待为好。”
西王母冷声呵斥:“冥河,不必用言语挑拨我们。你被太极阴阳大阵所伤,颜面尽失,我们早己知晓。你的用心,我们都看得明明白白。”
挑拨未果,冥河愤愤不平。“作为紫霄宫红尘客,这般低声下气求见一个后辈,实在可笑至极。”西王母冷冷回击。“你比我们先到,有何资格嘲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