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炎之一听,瞬间觉得有点可惜,虽然戴以柔日后会有父母的保护与照料,但是会减少他在她身边的时间。
他假装不以为意,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好,我都听你的。”
戴以柔看着他自信的模样,心里竟莫名安定下来,默默点了点头。而一旁的星星和闪闪则兴奋地跳起来,嚷嚷着要见外公外婆。
这天周末,就在戴以柔沉浸在即将见到父母的喜悦中时,电视里突然插播了一条紧急新闻:“今日一架由C国出发的国际航班在飞行途中遭遇恶劣天气,不幸坠毁,机上人员全部遇难,以下是航班号……”
戴以柔听到熟悉的航班号,整个人瞬间僵住,手中的遥控器“啪”地掉在地上。
她呆呆地望着电视,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灵魂。
慕炎之也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下意识地将戴以柔紧紧搂在怀里,试图给她一些温暖和力量。
星星和闪闪也停止了吵闹,怯生生地看着妈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戴以柔突然挣脱开慕炎之的怀抱,冲向门口,她要去机场,她不相信父母就这么没了。
慕炎之赶紧追上去,一把拉住她:“以柔,冷静点,现在去也来不及了。”
戴以柔崩溃地大哭起来,泪水浸湿了慕炎之的衬衫。 慕炎之他看着崩溃的戴以柔,心中满是心疼。
慕炎之紧紧抱住戴以柔,在她耳边轻声安慰:“以柔,我知道你很难受,但你要坚强,还有我,还有星星和闪闪,我们都会陪着你。”
戴以柔在他怀里哭得声嘶力竭,仿佛要把所有的悲痛都释放出来。
许久,她的哭声渐渐减弱,整个人也慢慢平静下来。
之后一段日子,慕炎之安排好了去处理飞机失事后续事宜,陪着戴以柔去给父母上坟。
在墓前,戴以柔默默伫立,泪水无声滑落,慕炎之紧紧站在她身后,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晚上,戴以柔面色苍白,双手颤抖地翻看着手中关于父母遗产的文件。每一页纸张的翻动声,都如重锤般敲在她的心上。
原来,父母竟早就把在C国的公司转让,房产也都卖了。所以,现在留给戴以柔的,是一笔巨大的资金。
戴以柔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父母的音容笑貌。
她又流下了眼泪,她意识到,她自己什么都不会,长这么大了,不仅没有实现自己的理想,也没有自己的事业。
一周后,戴以柔仍然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趁家里无人的时候,她写下了遗书。
她把财产都给了慕炎之,希望他可以东山再起,两个孩子托付给他照顾。
她走出了门,打了一辆出租车,似乎要去往很远的地方……
夜幕降临,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气息,从西面八方涌来。戴以柔站在礁石上,脚下是汹涌的黑色海浪。
潮水开始上涨,冰凉的海水没过她的脚踝。戴以柔闭上眼睛,回忆像走马灯般闪过:无感情的婚姻,没有实现梦想,没有事业,如今也没有了父母,没有了靠山,自己什么都不会……
她向前迈了一步,海水己经漫到膝盖。浪花拍打在她的脸上,分不清是海水还是泪水。
此刻,她感到水特别冰冷,似乎没有没有向前走的勇气。
她抬头看了看岛上的小悬崖,她退后,用尽全力爬到悬崖上。礁石上的贝壳碎片划破了脚底,却感觉不到疼痛。
海水拍打着水泥堤岸,像在召唤她。
“快来看啊,有人跳海!”
荒岛上,仍有一些探险者时不时出没。
她闭上眼睛,纵身跃入漆黑的海水。
冰冷瞬间包裹全身,咸涩的海水灌入鼻腔。她本能地挣扎了两下,却又放任自己下沉。
几名荒岛上的探险者立刻下水把戴以柔救到岸边。
此时戴以柔己经晕了过去,估计落水时候,头上砸到礁石,有流血的痕迹。
“救命啊!有人落水了!”探险者对海上的船只发送求助信号。
“发现求助者!快!”
刺眼的探照灯划破海面。一艘巡海船恰好在附近执行夜间巡逻。
海船开到了海城岸边,救护车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夜的寂静,红蓝交替的灯光在雨幕中闪烁。
急诊室门口的自动门不断开合,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来回奔跑。担架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急促的声响,金属支架碰撞时清脆的叮当声此起彼伏。
抢救室里,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绿色的波浪线在屏幕上跳动。
护士麻利地撕开一次性注射器包装,针管插入药瓶时发出轻微的啵声。
医生戴着沾血的手套,手指快速按压着戴以柔苍白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