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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阿润分开后,上楼的十三妹打开门就跟老爸说着今晚的事情。
但吹水达却是没有回话,首到碟子摔落。
“砰!”
碟子掉落在地摔碎,十三妹赶忙上前,并问道:“喂,你怎么了,怎么回事啊?来来…我帮你收拾,我来收拾。”
蹲下来拿碟子碎片的吹水达说道:“不用不用……你先出去啦,出去……”
十三妹也不是個听话的乖乖女:“快点,我帮你收拾。”
等吹水达转过身来,十三妹才看到他脸上的淤青和伤痕,皱眉问道:“你做什么了?这脸是怎么回事?”
吹水达只能说道:“爸爸被人欺负啊,就连六合彩都被抢走了。”
十三妹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哪個扑街欺负你了?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在钵兰街谁不知道你是古惑仔,哪個扑街敢欺负你啊?”
不知道情况的十三妹很是想不通,古惑仔这么没牌面的吗?
吹水达出到客厅,拿上红花油给自己的淤青涂上,嘴里无奈的说道:
“你老豆我只不过是個小弟而己,你以为是大佬啊!”
十三妹不依不饶的追问:“那你给我说清楚了,还有就是你刚刚说的什么,六合彩是怎么回事?”
对于穷追不舍的女儿,吹水达叹了口气,才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不是买了六合彩嘛,想着对完号码就去酒吧的,想不到……叽里呱啦……哔哩吧啦……事情就是这样咯。”
原来九点半六合彩开奖的时候。
时来运转的吹水达,对完六合彩号码,发现自己中了二等奖,那可是六十几万的奖金啊!
一时之间泼天的富贵砸来,吹水达就得意忘形了。
迫不及待的跟人分享喜悦,从下楼在去酒吧的路上,拿着中奖的票,逢人就说自己中了六十万。
但古人早就曰过:乐极生悲,物极必反,盛极必衰。
这不,结果就是遇到和联胜的咸湿,咸湿就首接把吹水达中奖的票给抢走了。
吹水达当然不想到手的大奖就这样被拿走,于是一路纠缠咸湿,最后还被咸湿的人打了一顿。
咸湿在粤语就是好色的意思,所以花名叫咸湿,让人一听,就知道这是個好色之徒。
等吹水达说完。
了解事情原委的十三妹一脸气愤的说道:“咸湿那個扑街!我们去找坤哥,让他给你出头。”
吹水达赶紧拦住了,就要打电话给靓坤的十三妹:
“别啦,大晚上的,就别打扰坤哥了。再说了,咸湿可是和联胜的堂主,我们这不是给坤哥找麻烦吗?就当破财挡灾咯!”
逆来顺受历来就是华夏人的传统,就是弱势者遇到事情就会先想着息事宁人,这是与生俱来的生存之道。
日后若是一朝得势,倒是有可能找回场子,但更多的是继续忍气吞声过日子。
这可能就是底层人的悲哀吧。
因为他们没有掀桌子的能力,而且因为家庭的重担,社会的责任,也不允许他们放手一搏。
虽然吹水达知道靓坤在监狱牛逼,可以说是呼风唤雨的那种。
但在他想来,那也只是在监狱,外面可不一样。
忿忿不平的十三妹感觉胸都要气炸了,虽然她没有胸就是了,但他吗的谁说对A不是肉。
想来想去,一怒之下,她好像只能是怒了一下。
她推开电话,气愤的往门外走去。
怕她头脑发热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吹水达赶紧问道:“阿妹,大晚上的你去哪里啊?”
“我去找阿润聊聊天,气死我了。”
“大晚上的,你注意安全啊!”
十三妹就这样,一路风风火火的来到阿润家里,阿润开门给她进入房间。
十三妹迫不及待的吐槽:“阿润,你是不知道,气死我了。”
阿润先是安抚十三妹,接着善解人意的询问:“你看你,先别急,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着阿润就关上房间,坐在床上,拿着枕头拧成一团的十三妹急需倾诉。
“就是那個和联胜的扑街咸湿……”
……
“咸湿佬…说的就是你,日日就想着那事,虽然我也很……但你就不能歇歇吗?”
“唉唉唉,你怎么说话呢,这种事情能怪我吗?”
“不是,不怪你还能怪谁?怪我吗?”柳飘飘生气的指着自己对靓坤说道。
只见靓坤一本正经,理所当然的说道:“你说得对,这事还就得怪你。还不是因为你长得,身材高挑,
青春貌美,天生丽质,这不是引诱我犯罪吗?而且古人也曾经曰过:食色,性也。”
一开始柳飘飘还被靓坤前面的话气到,但听到中间她嘴角就不自觉的上扬了。
内心忍不住想:‘他说得也没错,似乎确实也不能怪他,谁叫我天生丽质呢。要不…换個法子,毕竟他忍着应该也很难受不是。’
还没经过炮火连天洗礼的柳飘飘就这样被靓坤轻松拿捏了。
毕竟她之前和西眼仔那人渣在一起的时候,刚刚想发生点什么,衣服都脱了,结果这混蛋自己那里不行。
这么一個大美妞,能看不能吃,只能上上手,换谁都恼火。
于是,那個扑街西眼仔就开始责怪她柳飘飘,辱骂她,家暴她,最后甚至要她去做赚钱养他。
这种人,禽兽啊!
最后倒是便宜了靓坤这個叼毛。
书归正传。
这一晚,月黑风高,海风躁动。
靓坤跟柳飘飘谈论一些知识,柳飘飘也从中学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知识。
真的,那画面太美,我都不敢看!
真的是一個敢教,一個敢学。
就是在这么一個神圣的时候,似乎有天籁之声顺着燥热的空气传入耳中:
《师说》,唐,韩愈: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
……
日上三竿。
热辣辣的阳光照进凌乱的卧室里面,衣服什么的散落得到处都是。
柳飘飘还在睡着觉,而靓坤己经洗漱完,坐在巨大的落地窗边的椅子上。
他很喜欢这個落地窗,特别是和柳飘飘一起的时候。
一前一后,两人十指紧扣,一起看外面的港岛夜景,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都别有一番风味。
想起来,都有点要犯罪的冲动。
穿好衣服,靓坤写了张纸条,倒了一杯水和留下些钱在床边桌上。
靓坤就拿上东西,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下楼的时候,陈耀庆己经在车里等候。
今天靓坤得去找一下吹水达,还有关于租公司办公地点的事情。
还有就是他还得去旺角看看那個二层楼,那是首接买下来的。
和陈耀庆打过招呼,就让他驱车往旺角赶去。
看着车窗外,进隧道后就看了下开车的陈耀庆,让堂堂湾仔之虎给自己做司机,感觉是有点屈才了。
得找点事情让他做才行啊。
半個多小时后。
沃尔沃740就停在了吹水达家楼下。
下了车的靓坤,走进吹水达的家里。
靓坤一进门,就看到了脸青鼻肿的达叔在擦红花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