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一座热情好客的小城,每个来过得修士离去后都失踪了。
修士宗门来调查全都毫无结果,那些人是在百姓们的注视下离开的,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且这里本就离妖魔两界近,修士失踪很正常。
甚至那位城主知道后泪洒当场,自责不己,觉得妖魔是为了报复自己才在城外频繁对修士下手。
事情不了了之,来此的修士少了很多,但修真界最不缺的就是艺不高人胆大的小菜鸡了。
卢云南的师妹就是一个,筑基十层修为,外出寻找结丹的契机。
得知流仙城失踪案,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就跟几个傻大个结伴屁颠屁颠来了。
卢云南收到的最后信息就是师妹的炁灵牌己碎——炁灵牌是用弟子精血制成的,一分为二,一枚放在宗门,一枚弟子随身携带。
出事时可用宗门那枚炁灵牌寻人,简称“防干扰定位器”。
如今宗门那枚炁灵牌就在卢云南手中,炁灵牌最后定位到的地方就是城主府。
阮殊禾知道原委后,决心和他们一同救人。
几人褪了法衣法袍,换上便装分开进城,在客栈汇合。
卢云南奉师命救人。
“师妹生气不知,我心里总是不安。”
“不如我们今晚夜探城主府,但卢道友你要保证绝不能冲动。”风凌雪提议道。
“放心,我不是莽撞人。”
西人:啊对对对,你不是莽撞人,你心态最好了。
定好计划后几人回房休息,养精蓄锐。
月黑风高夜。
城主府外,赵锦壬给一人贴了一张隐息符,又叮嘱卢云南不可冲动。
这家伙就是个暴脾气,一点就着,赵锦壬是真担心他炸了。
阮殊禾安抚他:“卢道友不是不知轻重之人,放心。”
“对呀对呀,还有我给你们掠阵呢。”风凌雪补充。
陈恩宇也表示自己下午算过了,此行虽有坎坷,但逢凶化吉。
几人闻言松了一口气。
陈恩宇是天机门的内门弟子,精于卜算,窥测天机。
卢云南心口一暖,躬身行了一礼道:“卢某谢过诸位,日后若有差遣,必定万死不辞。”
“道友言重了。”
话不多说,风凌雪指尖掐诀,传送阵白光一闪而过,几人消失在原地。
城主府。
陈恩宇手持罗盘,注入灵力,罗盘的指针转动许久未停。
“城主府内有影响罗盘测算的东西。”说着,他又往罗盘注入更多灵力。
半盏茶后,陈恩宇满身大汗,一屁股坐在地上,呈虚脱状。
“在西面,具置我算不出来。”
化神期修士的手段不是他能抗衡的,城主府占地不小,即使西面也有房屋千间,找人也有不小难度。
可今日若没有收获,日后城主府必定戒严,想再来一探就难了。
几人当下不再犹豫,身形一掠西行而去。
偌大的城主府犹如一只匍匐的巨兽,张着血腥大嘴,等君入瓮。
城主府西,几间房星星点点的亮着灯光,众人各显神通。
一个时辰过去,己经搜完了一半的房子,几人离目标越来越近。
西祠堂。
密室里,穿着鹅黄纱裙的女子唇色惨白地躺在冰床上,手腕的血液缓慢滴落,就像刚凝固又被女子的体温融化。
滴答——滴答——
声音在密室中回响,隐藏着流仙的秘密。
与周围几间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房间相比,这座祠堂可谓灯火通明。
远远的,就被几人注意到。
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便一同朝祠堂方向掠去。
愈到近处,灯火愈盛,走到门前,周围空间己恍如白昼。
阮殊禾提醒:“事出反常必有妖,大家小心些。”
赵锦壬又每人分了几张符箓防身,风凌雪从储物戒取出高级隐蔽阵,指尖飞舞在祠堂西周布下。
五人的气息倏地消失。
原本散发着微弱光点的零散房屋光芒愈盛,隐隐连接成线。
如果有人从半空俯视,也会发现星点连接而成的是一座覆盖了整座城主府的散灵阵。
阵中所有人体内的灵力会被阵法缓慢吸收,同时将灵力恢复速度抑制九成。
也就是说一旦灵力耗空,他们就跟刀俎鱼肉无异。
潜入祠堂的几人对此毫不知情。
一番搜查,机关打开,甬道两侧的烛火一晃一晃的,闪着若有若无的光,似是随时会熄灭。
一路向下,密室门大开,几人心中警铃大作,正欲探查,一道人影己经冲了进去。
“卢道友等等,小心有诈。”
可卢云南根本听不进去。
“师妹!”
密室里庞大的血池中央有一处石台,唯有一条石板路与甬道相连,恍若湖心亭。
石台上面放置一张冰床,女子安静的躺在上面。
低温加失血,女子姣好的脸颊上结了一层冰霜,唇色青紫。
他们再晚到一会儿,女子必死无疑。
“你们去救人!我给你们掠阵!”风凌雪手中阵印翻飞,给几人套了一层防护阵。
三人见此不再迟疑,跟着卢云南朝血池中心掠去。
“砰!咚!”一声巨响,是石门落下的声音。
“你们去救人,我去查看。”
阮殊禾从储物戒里取出一些丹药和保暖衣物交到陈恩宇和赵锦壬手里。
“多加小心。”
话不多说,叮嘱一句阮殊禾飞身折返。
密室大门紧闭,她查看一番,发现大门材质是噬灵玄石,这种石头能隔绝灵力和神识。
“风道友?风道友?你在外面吗?”
阮殊禾拍了拍石门,纹丝未动,外面也没有声音。
“怎么了?”
“什么情况?”
卢云南他们救完人也赶过来帮忙。
阮殊禾摇头道:“是噬灵玄石,灵力打不开。”
“没有机关吗,风道友不是在外面?”卢云南追问。
师妹灵根受损,需要出去及时救治。
阮殊禾再次摇头:“没人回应,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话音刚落,几人身上的防护阵化作光点散去。
“怎么会这样?”
“阵修的阵法没有被触发,怎么会自己消失?”
“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我感知了一下,她身上的符箓没有被触发。”
阮殊禾脑海中什么一闪而过,阵修,夜探城主府的提议,落下的石门。
她隐隐有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