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相传的鬼故事

第42章 草原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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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民间相传的鬼故事
作者:
金钱鱼西岛的黑龙妖尊
本章字数:
6074
更新时间:
2025-07-08

七月的呼伦贝尔草原本该是最热闹的时候,我却接了个给牧民送物资的差事。雇主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反复叮嘱我必须在日落前把牛皮帐篷送到白音敖包山下,还塞给我一把铜铃,说遇到怪事就摇铃。

越野车颠簸在草原上,乌云不知何时遮住了太阳。当我终于看到那座标志性的敖包时,天色己经暗下来。远远望去,敖包旁孤零零立着顶崭新的蒙古包,暗红的帆布在风中猎猎作响,却不见人影。

我刚把帐篷卸下车,铜铃突然自己响起来。转头一看,不知何时有个穿传统服饰的老妇人站在身后,她戴着银饰的手腕布满青灰色纹路,浑浊的眼珠首首盯着我:“小伙子,看见我家的羊了吗?”我摇摇头,她突然笑起来,缺了门牙的嘴里渗出黑色液体:“那你留下来帮我找吧......”

话音未落,西周响起此起彼伏的羊叫声。我想跑,却发现草原上不知何时竖起密密麻麻的蒙古包,每顶帐篷都亮着诡异的绿光。更可怕的是,每顶帐篷前都站着个穿嫁衣的姑娘,她们面无表情地对着我招手,嫁衣下摆沾满泥浆和枯草。

铜铃被我摇得叮当作响,老妇人却丝毫不受影响。她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冰凉的触感像握着块寒冰:“别找了,你就是我的羊......”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一个骑着白马的牧民挥舞着套马杆冲过来,杆头系着的哈达在风中展开,泛着圣洁的白光。

老妇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化作一缕青烟消散。那些诡异的帐篷也随之消失,草原重新陷入寂静。牧民告诉我,这片草原曾是旧时代的殉葬场,部落首领死后,会让奴隶、牛羊和妻妾在这陪葬。每年阴雨天,就会有迷路的人被当成祭品留下。

我谢过牧民准备离开,却在车灯的光晕里看见,刚刚那顶暗红的蒙古包又出现了,这次帐篷帘子掀开,老妇人怀里抱着个穿嫁衣的娃娃,娃娃空洞的眼窝里爬出两只黑色甲虫,正对着我露出渗人的笑。而我的车,无论如何都发动不起来了。

引擎发出刺耳的空转声,仪表盘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那顶暗红蒙古包的帘子被掀开得更大,老妇人怀中的娃娃伸出枯槁的小手,指节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在召唤我过去。

白马牧民见状,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刻满经文的银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他将银刀插在地上,嘴里念起古老的咒语。草原上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卷起漫天黄沙,模糊了我的视线。等风沙稍稍平息,我惊讶地发现,原本空无一人的草原上,竟密密麻麻站满了穿着破旧民族服饰的人,他们面色惨白,眼神空洞,如同提线木偶般缓缓向我们逼近。

“快!把这个戴上!”牧民扯下脖子上的狼牙项链扔给我,自己则握紧套马杆严阵以待。狼牙刚一接触皮肤,我就感到一股凉意顺着脖颈蔓延全身,那些逼近的鬼魂像是被某种力量阻挡,无法再靠近分毫。

但老妇人却不慌不忙,她轻轻放下怀中的娃娃,双手在胸前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瞬间,所有鬼魂开始疯狂扭动身体,发出尖锐的嘶吼,化作一道道黑色烟雾向我们扑来。牧民挥舞套马杆,哈达所到之处,黑雾被撕开一道道口子,可更多的黑雾又迅速填补上来。

千钧一发之际,我想起雇主给我的铜铃。我不顾一切地摇晃铜铃,清脆的铃声在草原上空回荡。奇迹发生了,那些黑雾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慑,纷纷停滞在空中。老妇人的脸色变得更加狰狞,她发出一声怒吼,身形暴涨,化作一个巨大的黑影向我们压来。

牧民见状,立刻拔出插在地上的银刀,纵身一跃,将银刀狠狠刺入黑影的心脏位置。黑影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惨叫,消散在夜空中。所有的鬼魂也随之消失不见,草原恢复了平静。

然而,当我和牧民松了一口气时,远处的敖包突然发出耀眼的红光。红光中,一个更加恐怖的身影缓缓浮现——那是一个头戴黄金面具,身披黑色长袍的人,他的手中握着一根白骨权杖,杖头镶嵌着一颗血色的宝石,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结束了吗?”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草原上空回荡,“这片草原,永远都是我们的领地……”话音未落,一场更大的危机即将降临。

血色宝石骤然迸发出刺目红光,地面开始剧烈震颤,无数枯骨从草皮下翻涌而出,拼凑成荆棘般的骨墙,将我和牧民困在中央。黑袍人手中的白骨权杖轻轻一挥,那些白骨竟开始扭曲生长,化作张牙舞爪的骨兽朝我们扑来。

牧民将银刀抛给我,自己翻身跨上白马,从马鞍下抽出一张古老的弓箭。箭矢离弦的瞬间,箭尾缠绕的五彩经幡突然燃起蓝色火焰,射中最近的一头骨兽。可骨兽被击碎的地方,立刻又长出新的骨骼,重组身形。

我的铜铃在剧烈摇晃中突然崩裂,迸溅的碎片划破掌心。鲜血滴落在地的刹那,黑袍人发出阴冷的笑声:“以血为引,正好唤醒沉睡的祭品。”敖包下方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地底升起数十具被红绸缠绕的干尸,她们脖颈处还留着勒痕,正是传说中殉葬的新娘。

“当年部落巫师用活人献祭,妄图永生。”牧民一边搭箭射击,一边大喊,“只有毁掉他的法器,才能破除诅咒!”我握紧银刀冲向黑袍人,却尸们阻拦。她们腐烂的手指死死缠住我,嘴里吐出腥臭的黑雾,眼前渐渐浮现出幻象——暗红蒙古包里,老妇人正把孩童模样的尸体塞进铜铃。

千钧一发之际,白马突然嘶鸣着撞开干尸,将我甩向黑袍人。我顺势挥出银刀,刀刃却在触及权杖的瞬间迸出火星。黑袍人的黄金面具裂开细纹,露出下面布满咒文的脸:“你们的挣扎,不过是徒劳。”

这时,天边泛起鱼肚白。牧民突然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的太阳图腾刺青:“以白昼之名,驱散邪祟!”他将弓箭对准朝阳,五彩经幡吸收日光后爆发出刺眼光芒。黑袍人发出凄厉惨叫,权杖上的血色宝石开始龟裂,所有骨兽和干尸在强光中化为齑粉。

最后一刻,黑袍人抓住我的手腕,枯瘦的手指深深掐进肉里:“记住,太阳落下时……”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在晨光中彻底消散。可当我低头,发现手腕上多了道暗红色的咒印,在皮肤下隐隐发烫。而远处的敖包,又飘来一缕暗红的绸带,在风中轻轻摆动,仿佛在预示着黑夜降临时,更恐怖的厄运即将再次降临。

日头高悬,咒印却仍在腕间灼烧,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皮肉下啃噬。牧民撕下衣襟为我包扎,他眼神凝重:“这是巫毒契印,太阳落山后,你的影子就不再属于自己。”说着,他从马囊里掏出块刻满古老符文的铜镜,“带上它,或许能撑到萨满祭司赶来。”

返程路上,后视镜里总闪过暗红衣角。我猛踩刹车,除了摇曳的野草,空无一物。但等再启动车子,挡风玻璃上赫然出现血手印,蜿蜒的痕迹像是有人从车顶爬过。怀中的铜镜突然发烫,镜面映出骇人的景象——车后座坐着老妇人怀中的娃娃,它咧开缝合的嘴,正在啃食自己的手指。

夜幕降临的瞬间,手腕咒印如活物般游动。我踉跄着滚下车,发现影子竟脱离身体,在月光下缓缓站起。那影子穿着破烂嫁衣,脖颈悬着半条红绸,正是被献祭的新娘模样。她伸手掐住我的喉咙,沙哑道:“该还了......”

危急时刻,铜镜突然迸发出金光。镜中浮现出牧民口中萨满祭司的面容,老人将手按在镜面,念诵起古老的祷文。影子发出尖啸,化作黑雾钻进附近的蒙古包。等我追过去,却看见包内供着尊诡异的木俑,它身上缠着我的照片,额头还贴着写有我生辰八字的符纸。

萨满祭司终于在黎明前赶到,他围着敖包燃起九十九堆篝火,将浸透圣水的经幡系满整片草原。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黑袍人残留的气息在火海中发出不甘的咆哮。敖包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无数透明人影从地底升起,她们身上的红绸随风消散,脸上终于露出解脱的神情。

我腕间的咒印也在晨光中褪去,但每当阴雨天路过那片草原,仍能听见隐约的铜铃声。有时还会在车窗上看见模糊的手印,而老牧民送我的铜镜里,偶尔会映出草原深处,一顶暗红的蒙古包正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迷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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