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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觉得妮丽达的粉丝经济论狗屁不是，但是妮丽达同样觉得连高中都没毕业的他狗屁不懂。
妮丽达是FF影视公司的老大，白兰是FF科技的，两人业务不同，明面上平级，但白兰这毫无秩序和同理心的铁混球，对妮丽达兼职毫无底线，一副妮丽达赛高的模样，除非他特别想看什么乐子，才掐着他的嗓子，用让杰森难以接受的音调，在那里求妮丽达。
腻的杰森这个美国人都觉得甜食可怕了起来。
然后现在，他半夜试着出去一趟抢了黑面具的货，第二天公司里就来了个执行总裁兼技术主管。
这个带着帽子，看上去笑容温和的俄罗斯人被介绍给大家的时候，很是礼貌的问好，然后拿出自己不知道哪里拿来的杂牌笔记本，雷厉风行的开始给各部门制定计划。
杰森听着会，发现那电视剧到底剪辑的成品怎么样还真就没人管了，费奥多尔给大家安排的任务都是什么花钱炒作，请过气大明星宣传，还有FF影视网站的架构，以及杰森这个全公司唯一艺人的行程安排。
“妮丽达有给你制定好人设剧本，定期在推特和FF视频网站上发布动态日常也是你的工作。我们的剧马上就要在欧洲和网站同步上映了，你的团队必须要跟上。
妮丽达是你的经纪人，你的一切行程安排她都会给你制定，你的任务就是听她安排，按行程工作。”
杰森：“她就算不是我经纪人，也是全公司的老板。对发工资的人，我一向客气。”
对这个会在哥谭做正经生意，雇佣本地人，还不限学历的公司，杰森也愿意她的公司能在哥谭活下来。
俄罗斯人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让杰森有点脊背生寒。
白兰的眼睛，看上去是浅浅的紫，仔细一看里头冰凉无比；费奥多尔的眼睛，紫色更浓重些，里头也更让人看不懂。
这两个人，在杰森这里都打上了高危的标签，别看表面伪装的好，搞不好一个赛一个的反社会分子预备役。
偏偏他们都对妮丽达毕恭毕敬。
“妮丽达是你们的什么安全防御装置吗？”仗着大家现在都还陌生，杰森大胆口嗨。
费奥多尔微微一笑不说话，他并不觉得这种话是侮辱，反而很欣喜杰森的通透。
把“们”去掉，我和妮丽达的关系，就是这么亲密。
于是他决定给这个妮丽达手下第一个艺人一点通融之情。
“趁着现在我们的剧还没播，你没火之前，你可以尽管去做自己要做的事。记得伪装做好，脸是一定不能再不在任何公开场合以外的地方露出来的。 ”
杰森抬眼，凌厉的蓝眼睛看了过去：“你什么意思？”
费奥多尔端起咖啡杯，轻轻吹了一口：“我不关心妮丽达员工的副业，不过你作为公司唯一力捧的艺人，算不得无关紧要人员。作为公司CEO，我会替妮丽达做好风险把控。”
虽然在横滨，他只是FF的网络技术总监，但那是因为有坂口安吾这个不加班也会自觉上班期间努力工作的社畜在，不需要他多操心。
现在坂口安吾看顾着横滨那边，妮丽达在这个异世界的新产业，他不介意多做一点工作。
看好员工，把所有员工的效能发挥到最大；这里可是第二天就不知道见不见得到太阳的哥谭，让员工996、007，违反一下劳动法不成问题，毕竟哥谭违法的大有人在。
虽然有他还有妮丽达那边另一个神秘的AI在，杰森就算有黑料也在网络上传不出去，可这世界纸媒也同样强势，到处都有人拿着相机去拍那些超级英雄和超级罪犯，是不容忽视的巨大风险。
费奥多尔放下咖啡杯，垂下眼睛不再看他，“你可以离开了，陶德先生。”
新公司，新平台，新世界还要有新的炒作手法，费奥多尔要做的事情多着呢。
什么消息都获取不到，也警惕着不会愿意和费奥多尔交换信息的杰森离开了，费奥多尔敲着键盘，轻哼了一声。
“两座不同世界的犯罪之都，还真是各有各的烂啊。”
给他带来小蛋糕的妮丽达问道：“说说你看新闻的感想吧，看看有没有可能重拾文学之路。”
“那还是不太可能的，我只想在FF做技术总监，助力人类科技事业发展。”
费奥多尔接了蛋糕，去拿了两个纸碟，给妮丽达和自己一人切了一半，水果最多的那块放到妮丽达面前。
“没有异能力者，没有超越者，但有比超越者还要可怕的‘天灾’，甚至在这些‘天灾’出现之前，光是人类社会的渣滓都己经让这个世界有些无药可救起来。”
挑了一块蛋糕送入嘴中，嚼了嚼， 他也得承认做饭这件事上，他认识的所有人都没魏尔伦厉害。
“妮丽达，你曾经和我说的话是对的，有没有特殊能力，都不妨碍人类的伟大，也同样不妨碍他们的罪……”
说到这里，费奥多尔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虽然有很多神奇的东西，甚至还有神的存在，但他们的科技同样在发展进步，比起来好像是我们那个世界，只有妮丽达建立的FF科技在引领人类进步呢。”
这是让费奥多尔会很郁闷的点。
妮丽达攒够了钱才敢开始搞科技，但那些原本的资本企业甚至国家，都只想着用异能力来发动战争，没人想过用异能力干点能带动人类发展的事。
“不过也有好处，我们的世界疯子没有这边多。”
硬要说的话，他、白兰、魏尔伦这些勉强可以算是阻碍世界发展的疯子。
但是因为妮丽达的存在，他们可都是人类社会进步力量！
于此同时，哥谭全是疯子，隔壁大都会那个自称自己是人类之光的光头也是个疯子，还是人类至上主义者。
作为俄罗斯人，他讨厌美国人；作为东正教徒，他讨厌新教徒，而算是虔诚教徒的费奥多尔，讨厌这里很多疯子、背弃信仰的人、自以为是心中毫无信仰的人。
“有神存在的世界居然还是这般模样……”
费奥多尔觉得这真相实在讽刺。
端起咖啡糊住费佳的嘴，妮丽达对着他眨眼微笑。
“无所谓，这里也不是我们的家，就当是一场度假嘛，费佳。”
被呛了口咖啡的费奥多尔：“你说的对。”
反正，他的信仰就在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