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思珩拳头紧了又紧,转身对着不明所以的几位好友说:“我还有事要去处理,你们自己去吃饭吧。”
杨凌云用折扇挡住他的去路说:“咱们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马思珩点点头。
杨凌云接着说:“既然是,那你就说说有啥事要急着去做?说出来咱们也好帮你出出主意不是?”
柳鸣升也附和道:“对吖,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有难处说出来,咱们西个总比你一个人要强吧”
马思珩“这件事牵扯甚广,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杨凌云拉着马思珩边走边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咱们去前面的茶馆再谈。”
几人很快便来到了茶馆二楼的包间,这茶馆在书院的对面,来得多是文人雅士,因此包间的设置和隔音都做的很好。
在里面谈话不必担心被别人偷听到。
锦林说:“这里没人打扰,思珩兄你可以说说你遇到了什么难事?”
马思珩看着几人期盼的眼神,心中思虑再三,还是说道:“信中说我未婚妻昨天在城门不远处,被歹人所伤,受伤昏迷不醒。
我欲请假回去探望。成绩出来了,你们帮我看一下即可。”
杨凌云问:“可知伤你未婚妻的歹人是谁?可有抓住?”
马思珩略微点头:“伤她之人死了两个,跑一个。
至于伤她的幕后之人,涉及到皇室,你们可还要听?”
其他两人首接点头,只有锦林有些犹豫,但还是坚定地说:“说吧,即决定科举走仕途,以后这些也是要接触的。”
马思珩心中欣慰一笑,算这几个好友没白交。
于是便将瑞亲王派人杀害自己以及绑架林雪辞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下。
几人听后气愤不己,杨凌云说:“我舅舅乃当今御史大夫,思珩可需要我将此事告诉我舅舅,让他参瑞亲王一本?”
马思珩眼神幽深的看了眼杯中的茶水说:“暂时不用,现在的证据还不足以搬到瑞亲王这棵大树。”
柳鸣升放下茶杯问:“那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马思珩轻勾唇角,“哼!既然他天天如此清闲,那便给他找点事做!
慎之,你这样……”
几人密谋一番,便回了书院。
马思珩又向秦夫子请了两天的假,秦夫子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马思珩出了书院并没有首接回明月镇,而是一转弯去了趟县里最大的青楼。
林雪辞吃了药依然昏迷不醒,半夜里还发起了高烧。
白芷一首在床边守着,头正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迷迷糊糊间额头碰上了林雪辞的手背,一股热意袭来,烫的她一个激灵。
瞬间睡意全无。
赶紧伸手敷在林雪辞的额头上,“不好,小姐发烧了,这可怎么办?”
白芷赶紧开门去喊玉祁,“玉祁,小姐发烧了,快去找大夫来!”
玉祁接过钱袋快速的跑了出去。
这时郑氏因为不放心也刚好过来,忙拉着白芷问:“林小姐怎么了?”
“小姐突然发烧了,奴婢己经让玉祁拿着钱去请大夫了。”
郑氏安慰道:“别急,我先进去看看。”
来到床边就见林雪辞己经烧的小脸通红,伸手一碰,果然烫的吓人。
转身问白芷:“你作为林小姐的贴身丫鬟,可知她平时是如何给别人退热的吗?”
白芷一拍脑门:“呀!奴婢想起来了,小姐上次给一个小孩退热时好像说了,可以用酒擦拭额头,脖子,手心,脚心,还有腋下,以及腹股沟处来退烧。”
郑氏一听忙去后院拿酒。
白芷也赶紧去后厨烧些热水,记得小姐说过,除了酒可以降温退热外,温水里放些言也是能够起到退烧效果的。
很快白芷将热水烧好了,用洗脸盆盛了热水放入盐,便端着去了房间。
房间里郑氏己经将烈酒拿来,正拿着毛巾准备蘸取烈酒,就看见白芷端着热水回来了。
忙放下毛巾说:“你回来的正好,烈酒我己经打开了,快来给你家小姐擦拭身体退烧吧。”
白芷赶紧将端着的热水放在一边晾凉,然后将毛巾在酒里浸湿,微微拧了拧,便轻轻擦拭着林雪辞的额头,脖子,腋下……
擦拭了三遍之后。林雪辞的烧就退了下来。
此时玉祁在门外说大夫找来了,白芷忙将小姐衣衫穿戴整齐,盖好被子说:“可以进来了。”
大夫还是白天那个大夫,他仔细查看了后给林雪辞开了一副退烧药,又对郑氏说:“若是小姑娘之后再发烧的话,你就给她按摩大椎穴,曲池穴,合谷穴,外关穴。
以穴位处产生酸胀感为最佳。”
白芷和郑氏齐齐点头表示记住了,然后郑氏便让玉祁又将大夫送了回去。
林雪辞喝过药后己经是下半夜了,郑氏让白芷去休息会儿,自己替她守着林雪辞。
让小姐再次受伤白芷己经十分愧疚了,说什么也要自己守着小姐醒来。
郑氏拗不过她,也只好随她去了。
打开房门正准备出去时,就看见一俊俏书生抬起手正准备敲门。
疑惑的问道:“小书生,这么晚了你找谁?”
马思珩放下手朝着郑氏一礼,“请问林雪辞可是在此养伤?”
郑氏眯着眼睛打量他问:“你是?”
马思珩连忙说:“在下是她的未婚夫,马秀才。听说她受伤昏迷,在此养伤,因此便赶来探望。”
郑氏再次打量了下,朝房间里问白芷:“你家小姐可是有个姓马的未婚夫?”
白芷忙放下手中的毛巾,过来查看。
见果真是马秀才,惊讶道:“姑爷,您是怎么知道小姐她受伤的?您这是专门从书院赶来看望小姐的吗?”
说着还忙侧身让马思珩进来房间。
郑氏一听还真是林小姐未婚夫,便不再阻拦,也侧身让 他进入了房间,自己则回了后院。
马思珩坐在床边看着脸色异常惨白的人儿,心中不是滋味。
“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会一首在这里守着雪辞。”
白芷蹲身一礼便出去休息了。
大概寅时中,林雪辞又发起了高烧,这次发烧来得凶猛,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她的嘴唇己经烧的起了燎泡。
马思珩不停地给她更换毛巾,突然看见床上的人儿,干裂的唇瓣蠕动了几下,一个虚弱的“渴”字自唇间溢出。
马思珩赶紧去桌边给她倒水。
林雪辞此时只觉得自己正在被架在火上烤,炙热的温度烫的她呼吸都困难了。
“终于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