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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节目，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还好没有空手而归，起码荼烬把那根金手杖带了回来，外加一只黑猴子舒克和一张一百万的银行卡。
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没开始动真格，只动了点皮毛，薛娆就遁了。
比起她的糊里糊涂、云里雾里，张明义和齐夜就清醒得多。
齐夜撕扯着牛肋排，五星级的高档西餐厅，他的吃相倒是原始粗犷。
还是柳澈斯文优雅，切个牛排跟雕花似的，就是也不见他吃，切完完整的一盘之后，跟她面前的换了。
齐夜嘴角一抽，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们走错片场了吧？恋综娃综在隔壁……”
“那你走对了？专门来寻不死药的？”荼烬就是随口一问。
“什么不死药？我是来找失落的痋村……”
“嘭！”
这时，张明义放下了酒杯，红酒荡了荡，还是落回了杯底。
他看了看荼烬，又看了看齐夜。
“你怎么不问我啊？明明我才是你的朋友。”
荼烬咽下嘴里的牛肉，瞥了他一眼，“你一个道士上节目，图什么？”
张明义的镜片上投射出荼烬清泠泠的眸，“祖师爷有言，学无止境，贫道来学两手巫术，回去发扬光大。”
荼烬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真以为巫术是什么长脸的技能？是个人就能学？
巫族和蛊族同样，格外讲究传承，如果非族中之人擅自学了去，必死于反噬。
不必发扬光大，自己就先光荣了。
齐夜嘴里叼着根肋骨，笑得不怀好意，“臭道士，那你学会了吗？”
张明义很坦荡地摇头。
“本来还想靠着巫神传承人坑一波巫族不传之秘，谁知道遇上一个高风亮节的传承人……唉，都是命啊！”
荼烬当没听到。
齐夜也习惯了他的满嘴跑火车，反而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荼烬。
“你对这节目，是真热爱呗，任性富二代？”
“赚点跟团游的辛苦钱，还要操着被谋财害命的心，光是热爱怎么够？”
齐夜嘴里的肋骨差点咬断，呸呸吐了出来。
“不是吧？谁要害你啊？谁能害你啊？”
张明义拧着他的脑袋转向一边，另起一行地给荼烬也倒了一杯红酒。
“合约上写得很明白，这是「大型沉浸式实景主题恐怖逃生」，必会有一定的危险，跟我们的通告一起下来的，还有意外险保单。”
“所以，这也不仅仅是档综艺节目，在野外实景主题下，是允许有死亡的意外情况发生的，就看是什么样的意外了。”
齐夜愣了一下，“什么样的意外允许嘉宾意外死亡？”
他这一路安全得很呢，不管大型野兽还是蛇虫鼠蚁，统统没见着。
唯一的刺激就是傩巫们爱喷迷烟，有臭道士在也根本不用担心。
节目组特意扫清的障碍的前提下，怎么还会有意外呢？
“下次遇上就知道了，不过，你还有没有命回来就另说。”
张明义往齐夜嘴里塞了一块难嚼的肉眼，堵住了他的废话。
“往后这几天，你还有别的安排吗？”
荼烬想了想，被停职，跟林岩理念不合，她的安排就是没有安排。
“嗯？你找我有事？”
张明义叹了口气，“我没事，就是钟离莞很想你，上次的演奏会突然中断，改期到了后天，想问你有兴趣吗？”
荼烬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张明义也不躲闪，任由她打量。
“这完全是出于朋友之间的邀请，我并不参与决策的任何过程。”
“我有兴趣！”咽下肉眼排的齐夜突然举起餐叉，“钟离家的止息曲可是人生必听曲目，带上我，让人生不留遗憾！”
荼烬，“……”
“身为探险家，你的遗憾还少吗？”
“探险探的是好奇，当一个听众听的是爱好，关遗憾什么事？”齐夜耸耸肩，意有所指地看向张明义，“你知道的，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荼烬对于钟离莞的演奏会没什么感觉，但是对张明义吃瘪很有感觉。
所以，她首截了当地对齐夜说，“说出你的理由，你的票我包了。”
“还是这位美女财大气粗！”齐夜心花怒放，歪着椅子首接靠近荼烬，“实不相瞒，我和臭道士在巫族遛弯，溜达到了一卷曲谱。”
“这曲谱啊，它跟钟离家的《止息曲》完全就是一整个颠倒……”
张明义首接捏住齐夜那张漏风的破嘴，“啰嗦了。”
“颠倒乾坤，啰嗦也要说。”齐夜偏头摆脱张明义的脏手，微笑着补充，挑衅地瞪了张明义一眼。
“眼神不错啊。”张明义皱了皱眉。
齐夜哼哼两声，“那是，我可是靠《止息曲》催眠呢，过亿的播放量，我一个人就贡献了九千万，想蒙我，没门！”
“那曲谱叫什么名？”荼烬冷不丁开口。
“叫……《长生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