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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耀文见他如此兴奋，也难得笑出声来，伸手抚了抚那只还在叫唤的羊崽子，柔声道：“成，孟哥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货搞到，真是给力。等以后我再扩建山场，真要养成规模，必定少不了跟你继续合作。”
孟庆和微微颔首，随即有些狐疑地左右瞧了瞧：“对了，徐兄弟，你就一个人来？我原先还以为你得带上两三个帮手。毕竟咱这可是十来头牛、十几只羊，再加上一车兔崽子和各种饲料、种苗，可不是几斤野物那么简单。你打算怎么搬？”
他话一落，旁边一个跟随的壮汉也跟着附和：“对啊，一车车牲口，真要拉回村里去，哪怕光赶路都得个把时辰。你就一个人，也不能一手拎一个牛崽子，难不成还想让它们自已乖乖跟你走？”
“哈哈。”徐耀文闻言，神情却十分坦然，笑着对孟庆和说道，“孟哥，你也知道我赶山的本事。这些牛羊虽多，我自有法子把它们带走。再说，我住的地方离县城也不远，翻过个小山头就到了。”
“翻山？”壮汉一脸惊讶，“你可是要带着十几只羊、好几头牛翻山啊！这一路上有没有官差盯梢？要是被发现了，多半脱不了麻烦。”
“放心，我早就踩过点了。”徐耀文语气笃定，“我不走大路，走的全是小道子。大多数人在那儿根本走不动，更别提盯我。再者说，要是真给撞见，就说是从村里借的牛羊，山里办个集体养殖场。反正手续上头慢慢再想办法。”
孟庆和听他分析得滴水不漏，既觉得匪夷所思，却也不得不佩服：“行，你有胆识，咱也不多问。反正牛羊货款的事咱们都谈妥了，你这边直接把钱给我一部分，再把欠条开好就行。将来你如果还要追加，我再帮你走渠道。”
“没问题。”徐耀文从衣兜里掏出一叠票子，有大团结也有零碎：“先付你一半现金，剩下的我这几天再送到。现在手头带太多钱，路上也不保险。”
“行，这个我懂。”孟庆和瞥了眼那叠钞票，立刻让手下清点数目。确认无误后，他心情更好了，冲徐耀文摆手道，“兄弟，来，把这事儿敲定在白纸黑字上。你我都按个手印，省得日后谁也赖不掉。”
“好。”徐耀文也不客气，当即在一张事先写好的条子上签名、盖手印。孟庆和也一并签了名，这才把条子一分为二，一人留一份算是凭证。
做完这一切，孟庆和满意地收好钱，拍拍身上尘土，笑道：“那就这样了。我还得赶紧撤，免得夜长梦多。徐兄弟，你自已真能把这些牲口运走？”
“孟哥放心。我就在这林子口等我的人带车过来。”徐耀文装作若无其事地望了望山道，“他们再晚一会就到，毕竟拉辆大牛车不快。”
“那行，祝你顺利。”孟庆和把手一挥，“兄弟们，咱们走！”
他说罢，和那几个壮汉一起转身就走。
一行人带着空车原路返回，踩着雪地离去。没一会儿，昏暗的马灯便在远处消失，只余山风呼呼作响。
转瞬间，这片荒僻的老林子口就只剩下徐耀文一个人。头顶阴云密布，月亮被遮住，四下乌沉沉的，气温似乎更低了些。
十几只羔羊、几头牛崽子和满车兔崽子被留在路边，隔着粗麻布还能听见“咩咩”“哞哞”“吱吱”的叫声，热闹得很。
若是一般人独自面对这场面，恐怕真没法子弄走。
“嘁，你们叫得还挺欢。”徐耀文见它们又乱又闹，却并不慌张。他快步走上前，一只手轻轻拍打牛崽子的脑袋，柔声道，“别怕，一会儿哥就给你们安排个温暖的新家。”
牛崽眨巴眨巴眼，似懂非懂地瞅着这个人。
徐耀文抬头四顾，确认周围再无旁人和可疑视线，这才神色一肃，微微摊开左手掌心。心念一动，他那山神传承的灵泉空间顿时被打开了一个口子，仿佛凭空在牛崽子侧后方出现一缕奇异的光线。
下一刻，这些活蹦乱跳的小家伙就像被无形之力牵引，纷纷消失在雪地。
无论是牛羊还是兔崽子，连带着车上几口大麻袋的饲料和种子，全都“凭空”没了踪影。
若有外人瞧见，非得吓得大喊见鬼不可。
可在徐耀文眼里，这只是理所当然。
灵泉空间犹如天然仓库，不仅能放置死物，也能放活物，只要他心意所至，就能将一大片东西都收进去。
“呼……总算解决了。”徐耀文轻轻呼出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衣领，笑着自言自语道，“这下既不用费力赶它们翻山，也不用担心有人跟踪。等回去后，把它们安顿在空间里先养着，长大了再拿出来贩卖，等本钱赚足了，非得开个牧场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