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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曜文看着院门外那群人灰溜溜地离开，这才长出一口气。揉了揉妹妹的发顶，又回头看向母亲周丽蓉，语气轻快道。
“妈，衿妮儿，这几天让你们受惊了。以后，他们再想来闹，咱就用同样的法子对付，看谁能耗得过谁。”
“曜文，你就不怕把他们得罪狠了？”
周丽蓉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想到昨儿晚上徐家那帮人堵门的架势，心里就发怵，“万一他们背地里玩阴的……”
“妈，放心吧。”
“他们不过是欺软怕硬，真要下死手，也得看看自已有没有这个能耐。我现在有分家契，日子又过得不错，他们眼红，不敢真豁出去。”
“更何况，咱们还得养好身体，过好日子。怼他们一时半会儿就够了，真要闹到公社，他们才是吃不了兜着走。”
徐子衿撅撅嘴，小脸上带着几分坚定：“哥，我知道你厉害。可你一定要小心，别让他们背后打黑枪。”
“放心。”
徐曜文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哥自有分寸。对了，妈，我还想去趟山里，弄只金雕回来帮忙狩猎。”
“有了金雕，抓野鸡、野兔、山羊什么的，就都不是难事儿，咱们就能轻轻松松‘发家致富’。”
他这话一出，周丽蓉惊得一拍大腿：
“什么？金雕？那玩意儿可是猛禽啊！你要是抓它，不是找危险吗？老话都说，鹰雕类的家伙抓不得，啄一下就能血肉模糊！”
“我晓得，很危险。”
徐曜文轻声安抚，“可我心里有数，而且有海子作伴，咱俩在山里也算配合得上。最重要的是——我真想试试训金雕。它在空中飞得快，看得远，给咱们‘免费打工’，到时候抓野物事半功倍。”
周丽蓉仍是不放心：“这——但万一真出了事，妈妈就你和衿妮儿两个宝贝，你再有个好歹……”
“妈，你想多了。”
徐曜文弯了弯唇角，“我只是先去瞧瞧有没有机会捉住它。真要行不通，我绝对不会强来。再说了，这金雕虽猛，可我也不是头回进山了。”
“那……那行吧，你千万别逞强。”
周丽蓉最终还是拗不过儿子，只能叮嘱道，“小心着点。有什么状况，立马回家。妈等你回来说好消息。”
“好嘞！衿妮儿，哥不在，你就跟妈在家里编筐子、绣花或再温习识字本。别往外跑，省得又被那些人堵着。等哥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嗯！”
徐子衿乖巧地点头，双手背在身后，“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妈的。”
安抚好家人之后，徐曜文便拿上猎枪，带上干粮和水壶，又翻了几块自家腌好的鹿肉，准备在山里补充体力。
他还不忘摸了摸角落窝着的那条小狼崽——这是他先前山里救回来的，小家伙机警得很，长得也飞快，现在比刚捡回来时壮实了不少。
“你也跟我上山吧，小家伙。”
徐曜文弯腰对它招招手，“刚好跟我们一起练练胆子。”
小狼崽甩着尾巴，似乎听懂了，亲昵地蹭了蹭主人的裤腿。
“耀文哥——！”
院门口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
邓望海跑了进来，手里也提着把老式猎枪，身后还背着个简易行囊，“你说今天要进山打猎，啥时候出发啊？”
“海子，你来的正好。”
徐曜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走，一起出发。我今儿想找个机会，看看能不能捉只金雕回来。”
“金雕？你可真敢想！”
邓望海眼睛瞪得滚圆，“那玩意儿利爪比刀还锋利，一巴掌拍下来，小野猪都能被抓裂肚皮。你打算怎么个抓法？难不成用枪打？”
“用枪那哪成？我要活的啊。”
徐曜文摇摇头，“真用枪打下来了，不就废了吗？我是打算先观察它的巢穴，趁机设网或做个陷阱，再用兔子、山羊之类当诱饵。它只要敢来啄食，我就有把握先把它束缚住。”
“这、这得先找到它栖息在哪儿吧？”
邓望海啧了一声，“行，听你的指挥。咱们先走，别让天黑前赶不回来。”
“走起。”
两个人带着小狼崽，踏上了蜿蜒崎岖的山路。
山里依旧寒风瑟瑟，枯草和落叶覆盖了大地，一脚踩下去就能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没走多远，徐曜文忽然停下脚步，弯腰蹲在一处松软的落叶上，皱眉仔细观察着几处零散的小巧足迹。
“怎么了，耀文哥？”邓望海蹲到他身旁，低声问，“这些脚印是啥？”
“看形状和深度……应该是傻狍子的蹄印。”
徐曜文伸手用树枝在印子里比划了下，“你看，这蹄印比马鹿的要小，落脚也不算太深，说明体型不大。马鹿可没这么小巧的足迹。”
“傻狍子啊，我还以为是啥呢。”
邓望海一听傻狍子，顿时精神一振，“这玩意儿肉质鲜嫩，炖起来可香了。可它警惕性还挺强，速度也快。咱要不要追追看？”
“肯定要追。狍子肉，这时候弄回来正合适。”
徐曜文点点头，“我先前在北岭那边打过马鹿，顺带熟悉了一些野兽的足迹。所以这一看就知道是傻狍子。咱俩顺着蹄印，一步步往里搜寻，它很可能就在这一带寻食。”
“好嘞！”邓望海精神抖擞，撸起袖子，“兄弟俩今天又能开荤啦！”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沿着足迹走。
期间，小狼崽探头探脑地嗅着地面，不时发出轻轻的呼噜声。
一路翻山越岭，先后跨过好几个小山岗，却没看到傻狍子的影子。
“耀文哥，都走这么远了，咋还没见那家伙？”邓望海抬头看看天色，“再追下去，天黑前能赶回来吗？”
“狍子机敏，说不定绕了大圈子。再坚持一会儿。”
徐曜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先前的足迹还是新的，肯定还在前面。要是真找不着，咱就放弃，直奔金雕那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