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芳听到徐曜文要房子,气得首哆嗦:“书记,您可别听这孩子胡说!那房子本就是我们老两口的,他爹没了,房子不就是咱们的吗?难道老子还得跟孙子分家产?”
廖淑芬也跟着嚷嚷:“就是啊书记,哪有孙子管爷爷奶奶要房子的道理?我们也就是口头上说了他两句,咋还犯了天大的错不成?”
徐曜文丝毫不退让:“你们还真敢说!我爹在世时,家里盖房的钱,买牲口的钱,哪一样不是他挣的?现在倒好,我爹一走,你们立马就占为己有?真以为孤儿寡母好欺负?”
李德成瞧不下去了,冷声插话:“书记,我可以作证,这些年徐曜文挣的工分,一大半都被他爷爷奶奶家占去了。他们还天天欺负周丽蓉孤儿寡母的,村里人都看在眼里。”
邓望海也站出来补了一句:“书记,我作证!徐家不光占了房子、田地,每次徐曜文猎回来的肉,他们都要抢过去吃。徐家俊兄弟俩还总欺负曜文哥一家!”
周围的村民也开始议论起来:“没错啊,徐家这几年干的事儿,乡亲们都瞧在眼里呢!”
公社书记皱着眉头看向黄秋芳几人:“你们还有啥要说的?”
廖淑芬哭嚎道:“书记,天地良心啊,我们没那么坏啊!我们真就是家里穷,日子难过,看他们娘仨过得好,心里头不是滋味儿,才说了些难听的话。我们错了,书记您开恩吧!”
徐鹏辉也低着头求饶:“书记,求您给条活路,我们错了,下次再不敢了!”
书记冷哼一声:“就算你们穷,也不能欺负孤儿寡母,何况还诬陷村干部,这事可不小啊!今天村里人都在这儿,我就做个公道的判决。”
徐曜文冷眼看着黄秋芳一家,心里暗自痛快,这一回总算让这群人吃到了苦头。
书记沉声道:“你们徐家这几年占曜文家的粮食、鸡蛋、柴禾,算下来也不少了。赔偿粮食一百斤,鸡蛋二十个,外加半个月的集体义务劳动,当做惩戒!”
黄秋芳一听就急了:“书记啊,一百斤粮食,我们家拿不出来啊,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嘛!”
书记面色严肃:“拿不出来?那就多劳动,一个月的义务工,村里监督!”
廖淑芬听了也脸色惨白:“这不是要累死我们吗?”
“累不死你们!”李德成冷笑道,“你们不是说家里穷么?集体劳动刚好挣工分,省得你们在家里吃白食!”
徐鹏辉哭丧着脸,不甘心地问:“书记,那徐曜文拿枪养鹰的事,就这么算了?”
书记摆了摆手:“徐曜文那是猎户的猎枪,村里有登记,手续齐全,没问题!至于养个鹰雕,我看了也没啥问题,人家有本事打猎,还算是村里的贡献,你们再无理取闹,罪加一等!”
“听明白了没?”书记一拍桌子,“半个月的义务劳动,赔偿粮食和鸡蛋,少一样都不行!”
黄秋芳等人哪里还敢顶嘴,只能认命地点头:“明白了,书记,我们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