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辉一拍大腿,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咱们也是好心提醒,要是连吃饭都没有,回头村里人找谁算账?总不能又怪到我们头上来吧?”
周围有几个半信半疑的村民,听了这母子俩的风凉话,也有些迟疑,互相嘀咕。
李德成怒不可遏,正要让他们闭嘴,却见徐曜文冷冷一扫,首接往前逼了两步。
“廖淑芬,你少再嘴贱。你跟你那儿子做过多少脏事儿,老子跟你算都算不清。”
他目光犀利,带着一股压迫:“我平常不想理你,是给你脸。别以为我现在没工夫跟你计较,你就能在这儿撒野!”
廖淑芬见他那架势,也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但嘴上依旧硬:“怎么着?你还想打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敢……”
“啪——!”
话没说完,徐曜文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抽在她那颧骨上。廖淑芬整个人被抽得脑袋一歪,嘴里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踉跄一下险些栽倒。
“你……你个畜生!”廖淑芬被打懵了,伸手捂住火辣辣的脸,眼泪差点飙出来,“你真敢打我?!”
现场众人也有些愣神。毕竟在这儿这么多人面前,徐曜文居然说打就打,手劲还这么大,连李德成都有点措手不及。
徐鹏辉见老娘吃亏,气得两眼充血,扑上来就想跟徐曜文拼命:“你敢打我妈?我跟你……”
他骂到一半,还没近身,就被徐曜文一脚踹在小腿上。
徐鹏辉顿时惨叫着摔倒。若不是旁边村民闪得快,差点把火盆都撞翻。
“再废话,你们俩就都滚到河里去!”
徐曜文声音如寒冰,“我最后警告你们,别来妨碍老子做事!你若真不服气,大可去公社、去县里告我,咱们走着瞧。”
廖淑芬捂着脸,怨毒地瞪着他,破口大骂:“你个黑心狼,没爹教的孽种!你……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
“滚!”
徐曜文一字出口,宛如刀子般:“再逼逼赖赖,多给你几个耳巴子。”
“好啊,咱走着瞧,我就不信你真能把那厂搞起来!我看你就是空口白牙,让你们一群穷棒子白忙活!”
廖淑芬又骂了几句,见无人应和,徐曜文一副蓄势再打的样子,黄秋芳不在场、也没人敢来帮她,终究心虚地扶起徐鹏辉,灰头土脸地往外跑。
“哼,这笔账我迟早要讨回来!”
等他们母子走远,李德成才缓过神来,看向徐曜文:“唉,今天你可太硬气了,不过打人毕竟不好。”
“队长,这对母子就没个省油的。”
徐曜文眼神冷冽,“我不给点狠的,他们就永远不消停。别理他们,咱们还是说正事要紧。”
“对对,先办正事。”
李德成咳嗽一声,望向看热闹的一帮村民。
“大家也都看到了,这廖淑芬纯粹来捣乱。你们要是真想拿工钱,就听曜文的安排;不想干的,也没人逼。以后她再在背后嚼舌根,大伙儿也别信,晓得不?”
村民们纷纷点头,许多人都早对廖淑芬一家看不过眼,如今她又被抽了一巴掌,挨了打,没几个同情的。
徐曜文平息了怒火,拱手对众人道。
“乡亲们,我也不是什么土财主,可在那个厂子,我多少能说上话。要是你们信得过我,就跟我明天先去看看。”
“厂里环境咋样,吃住条件怎样,机器修得差不多了,你们再决定要不要留下。途中车费、伙食,厂里先垫着,大家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