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体会。
对于这一方面的东西,我甚至连深入接触都没有接触过。我对于鬼怪的唯一了解,还存在于之前看过的恐怖电影里面。那些被人虚构出来的东西用各种手段害人,其中一项,好像就是这样。
附在别人身上的时候,那个人就会失去自己的意识,一心只想着伤害别人。可是,这个鬼附身在左木言身上又是几个意思,它难道不清楚眼前这个妹子有多柔弱吗?
很快,我就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想法有多好笑了。
被附身的左木言不仅变得力大无穷起来,而且,还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她的手紧紧地扼住我的脖子,不管我怎么抵抗,都摆脱不了她。
我的意识越来越涣散了......
糟了,今天不会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吧?
想想我这一晚上,又是经历了鬼压床,又是被放到神秘的水牢里面去泡了半天。现在还要憋屈到被人掐死的地步,这也未免太惨了点吧?
打开的两扇门板被一股强劲的力量砸中,直接成了粉末,我等了一晚上的人,也终于出现了。
霍骁第一个从门外走进来,看见我和左木言纠缠的样子,不怒反笑:“秦依人,一晚上没见,你就这么有能耐了?”
“咳咳......霍骁......快救我......”
小命都被握在别人手里,我也顾不得和他说什么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依人姑娘,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干什么呢?”后来一步的佛子也米折一双狐狸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我,就是不上来帮忙。
还是叶十七最有良心,一进来就帮着我把左木言给拉开了。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刚才还狰狞着脸要把我给生吞活剥了的左木言,现在又温顺的像个小绵羊一样了。我们两个合力把她放在床上,我这下才找到机会喘了口气。
“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郁闷了好一阵,才想起来要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我们只是出来看个热闹。”
佛子摇头,示意他和叶十七也是不知情的那一个。
我从这话里面琢磨出来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他们师徒两个,晚上不需要避嫌的吗?
“你们两个撞鬼了。”
霍骁环视了石头屋子一圈,给了一个肯定又简洁的结论。他老人家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反正刚才经历生死的又不是他。
我在心里面默默地翻了个白眼,顺便吐槽了一下这样的行为。
他说完这句话又摇摇头,皱着眉头说道:“不应该,这里怎么会有鬼物敢缠上来?”
“当然是诱惑足够大咯,所以才会有不怕死的。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佛子越带嫌弃地看了一眼霍骁,对于他的不解有点不爽。
重赏?
这个鬼该不会还是别人派来的吧,又或者,我又在哪里招惹了什么不应该招惹的东西了?不会这么凑巧吧,每次一想要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就出事。
霍骁无视了我探求的眼神,很认真的和佛子讨论:“我在这周围布下过禁制,按理来说不会有脏东西缠上来。那这些东西,又是从哪里来的?”
“肯定是有人暗度陈仓呗,不过话说回来,这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我可是出家人,不沾血腥的。”佛子没有把话挑明了说,反倒是遮遮掩掩的。
“你当年杀过的人还少?”
霍骁反问了一句,对于佛子的这一番话很不以为然。
“等下,等下,你们到底是在说什么?”我被他们绕来绕去的,绕的头都快大了。不是在说关于脏东西的事情吗,怎么这两个人又有大吵一番的架势。
“处置啊,这东西刚刚上了人的身,不过算是他运气不好,找的也是个病秧子。所以现在也是相当于被困在这具身躯里面了,暂时也出不来。”霍骁自然是懒得给我解释,佛子也是笑而不语,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叶十七好心开口。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心里又紧张了起来:“那左木言她,暂时不会有问题吧?”
“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就是身体会虚一阵了。”
叶十七叹了一口气,想必她也是相当郁闷的。好不容易把这么个病号给救回来了,结果才过了一晚上就成了这样。
换我我也郁闷。
“这东西是要杀了他吗?敢动我的病人,我觉得杀了他都算是便宜他了。”佛子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很快又消散不见。
他的语气很轻松,就像是在和我们讨论今天要吃什么一样。
“我来动手吧,免得脏了你的手。”霍骁瞥了他一眼,手往左木言的方向一抓,一团灰蒙蒙的东西就被抓了出来。
他的手掌再向下一翻,那灰蒙蒙的东西就直接消散在天地之间了。
“就这么没了?”我有点讶然。
霍骁看了我一眼:“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
“那就好,那就好,今天晚上没什么事情了吧,我应该可以休息了吧。”
经历了这一晚上,我对阿鼻地狱的认识又新上了一个程度。这里面的可怕之处,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不光如此,这里面处心积虑要害我的,也比想象中的多。
“休息?你还想在这里休息?”霍骁突然笑了,看了一下这周围,又定定地看向我。
我心里面不妙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今天晚上我都这么惨了,霍骁该不会该打算进行魔鬼训练吧?
还好,他不至于残忍到这个程度。
他只是向我招招手,很是轻柔的开口:“这房子现在有点不安全了,你跟我过来,我另外给你安排一个地方。”
“那左木言呢?”我死死地扒着门框,有点不想跟着过去。特别是佛子看我时笑得一脸的恣意,我心里面那种不妙的感觉就更加严重了。
“她会有这家伙照顾着,你跟我来。一晚上不看着她,也死不了。”
霍骁不由分说,直接拉着我的手向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