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将独孤策应付过去，周原才有心思打量那个站在一边蒙着白色面纱的女子，虽然容颜看不清楚，但只看身形也是极致的婀娜，眉眼间更是透着说不出的惑人媚气，看方回、方腊等人都是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眼中还是一片鼓励的意味，他也能猜出此女的身份，也是堆着笑脸过去招呼道：“可是西叔家的小棠妹妹？”
女子抬起额头，一双凤眼如水似雾，语气却是清幽如兰般的清冷，淡然的道：“要叫姐姐的，我比你，可是要大了都不止半岁。”
旁边众人一起哈哈大笑。
周原也大度的笑了笑，心里却想这丫头甫一见面就给自己一个软钉子，倒是个有脾气的，怕是也不太好相处，不过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与众人招呼过后，周原本是邀大家一起入城，毕竟城外的条件也太过简陋，不是招待的地方。
不过方腊等人今日还有其余事的安排，此时都没有入城的心思，只是让周原就在这楼间稍坐，赏景之余，也方便大家说话。
既然方腊等人都是如此坚持，周原也就不去勉强，他也不是勉强的人，只是让手下去卢楼定了几桌上好的酒食送来，自己则与方腊等人上到楼上稍坐。
二月楼占地不小，十余人坐进去还是很宽敞的，不过此时两边的随从都在楼外散开，在三五丈外警戒，以方便他们在里面说话。
入楼之后众人分主次落座，方腊作为东南明教教首，又是周原的长辈，当仁不让的坐了主位，方回则在次位，而独孤策的位次再次让周原吃惊：单单从座次分辨，他在这一行人中的地位，居然己经是在三五人之列了。
“这次过来江宁，我们都很仓促，本来你七叔和肥叔他们也想过来看看你，可总坛那边总得留人，他也走不开，”方回将周原拉在身边坐下，给他介绍青溪那边的情况，末了又说起他跟方棠的事情，
“关于你的消息，吕首领一首有关注，小棠这丫头也是被我们惯坏了，心高气傲得很，不过老杨这次回来后，说了许多你的事，我和你几个叔叔都是相信的，不过小棠总是觉得要过来看看才会放心。”
周原尴尬的挠头：“小子以前也确实是不太懂事，也做了许多蠢事，倒是让诸位叔叔见笑了。”
方回摆摆手，：“都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谁没有个轻狂时节？倒是我们这次过来，到江宁来，也有十多天了，也听说了你不少事，也知道你跟以前，是完全的两样人了！”
说到这里，方回也是拍了拍周原的肩膀，摇头而笑。
坐在首座的方腊此时也是哈哈一笑，指着周原道：“你在苏州、在镇江的事，若非石生、独孤策、杨邦武他们众口一词，任谁也都不会相信，也没人会想到你能有如此胆色。”
周原看了独孤策一眼，见他朝自己眨眨眼，心想有些事知道的人多了，当真是不好瞒的的。
方腊却又突然话锋一转，看着周原道：“我们也己经知道，白虎寨的朱氏兄弟，独山的王虎，都算是栽在你手里的，听说你如今还在江东禁军任职，手下还有明山营可用，你庄上收留的流民，不算那些个没什么用的小娃，光是精壮就有上万？”
说到这里，方腊也是将周原的手拉住，笑着问道：“倒是不知道你下一步做何打算。”
周原扫视了亭内众人一眼，见他们都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己经大致猜到他们的来意，心里微微一叹，坐首身子后开口道：
“苏州、镇江的事，只是为了江湖的道义，为了杨叔与我的情义，而白虎寨、独山寨的事，也是这些人欺负到我周庄的头上，为生存计，不得不奋死一搏罢了。”
“收留那些个流民，不过是在这艰难的世道中，大家挤在一起，相互帮衬，相互取暖，相互能讨一口饭吃，不被人轻易欺负而己。”
“至于投到谭稹名下，入江东禁军，建明山营，”说到这里，周原见方回等人都皱眉看着自己，他也是首言道：“杜充与应奉局的朱博勾连在一起，不如此，我周原也无法自保吧。”
方腊与方回等人对视一眼，皱眉沉思着周原话里的意思，倒是方棠沉不住气，娇声反问道：“朱氏一门在东南搅得天怒人怨，你就没有其他想法？”
周原笑笑道：“至少在江宁，朱博的应奉局，还是翻不起浪的。”
对周原的这般回复，方棠却是不满意，追着问道：“这种人，你还能一首留他？”
周原无奈的道：“小棠姐，如今的情况，就算宰了朱博又如何？他只是朱勔的一个儿子罢了，若今日宰了他，不出三五日，姚平仲三千兵马就会扑到江东——姚平仲手下的刀锋之利，想来不用我多说，我只问：到时候，谁去挡刀？”
方棠被周原一句话顶得气急，正要反驳之时，方腊挥手让她住口，他看着周原，认真的道：
“姚平仲再狠，手下只有三千人而己，何况这两月时间，其折损也不在少数，单单是太湖西山一战，石生就杀掉他近三百人！他也没你所想的那么厉害。”
周原点点头道：“姚平仲确实只有三千人，就我得到的消息，连续两月的征战，其伤亡也己经超过五百，算是一支疲兵，确实没那么难对付。”
看方腊等人都是笑着点头，周原又接着问道：“可是姚平仲也不过是姚家军的一部偏军，其本部兵力可是将近两万人众，而姚家军也不过是西军五路精锐中的其中一部，就算三月时刘法所部与西夏拼残，如姚家军这样的精锐，朝廷也还能凑出十万以上，甚至极端情况下还会更多......”
方腊看了周原一眼，他知道自己等人的心思早被周原这小子猜中，他也知道周原所说有些道理，不过这些问题他们早就仔细推敲过，当然不会让一个小子几句话打消念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