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说笑笑,只觉得时光迅速流逝。
正准备休息就寝的时候,许慎只觉得浑身突然就像没了骨头一样,他瞬间下去失去了意识。
秦婉大慌:“慎郎,慎郎——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没有你的话,我怎么活啊。”她拼命地摇他,却也无济于事。
她散乱着鬓发,只披着外袍就跑了出去:“找大夫,找大夫——”她声嘶力竭的喊。
秦婉的样子把众人吓得不轻,徐青更是赶紧跑去找府医。
之后两个侍女将许慎抬到了外间。
府医很快到来,把脉后确实连连摇头。
“老夫从医数十年,实在是没见过这种奇怪的病症,脉象一切正常却醒不过来。不若去请神医堂的李大夫来看看。他对于一些疑难杂症很有研究。”
众人也如无头苍蝇一样,很快就派了几个侍卫去请李大夫。
只不过对方此刻不在医馆找了很久才在家中找到对方,也赶紧带着药箱就来了许府,一是人命关天,他害怕是一些耽误时间就会送命的病情,二是他也很好奇这种病症。
他和府医是认识的颇有些交情,对方对此症束手无策,他倒是有些好奇。
不过细细的把了脉之后才觉怪异。
一切都太正常了。
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所以才不正常。
应该是中了什么药,只是中了什么药,他却也说不出来只得摇头。
“老夫只能判断是中了药,具体却也是说不出啊。”白胡子老头此刻面上满是无奈,他也看不出来对方是中了什么药,这种药看上去很怪异。不影响身体的正常机能,只是让人昏迷醒不过来。
并且他推测对方应该还是有意识的,只是醒不过来。
不知何人如此恨此人,非要下这种奇怪的药物。
听到对方的话,府中人只觉得天都塌了。
秦婉冷了冷神,知道今天的事情不简单。
便派人去请了许老夫人,也就是许慎的母亲来。
对方听了这话也是大惊。
“你说什么?慎儿昏迷至今未醒。连李神医都不清楚对方是中了什么药!”
她心下诧异,他们家里平人平日与人为善,到底是谁要下此狠手?
不过细细想来,应当是与慎儿而有仇,而并非与自已。
毕竟如果与自已家里有仇的话,要害也是害自已的大儿子和三儿子,而非二儿子。
她有些烦闷,这个儿子平日里不务正业,现在还不知道招惹了哪里的人。
当初还非要娶那个秦婉,她总觉得对方不对劲儿,哪里怪怪的明里暗里的和对方说过,但是他总不放在心里。
现在好了,出事了。
说不定就是对方引来的人。
“是啊!少爷就是突然昏迷过去。府医看了说不出个所以然,又去请了李神医,也说不出为何。现在不知该如何办了?”徐青只觉得自已一个头两个大。
在外面时候两个人还能嬉笑打闹,结果一进了院子就成了这个样子。
自已是少爷的侍卫,从小陪伴对方成长,对方要是生病自已也落不着好。
他也是心急如焚。
“行,我和你去。”
说着许老夫人就让侍女们为自已收拾行当。
简单带了些东西就去了许府。
去了许府,看着府内的乱象也是叹了口气。
等到进了房间,看到面色红润如正常人的儿子也是叹了口气。不由得在心里暗道:儿啊,早说不让你娶这个女人了,老人都说了有五不娶。这种没有父亲教养的女子娶不得啊,你看,现在就着了道了吧。
老太太在心里只觉得就是这个媳妇带来的晦气,却并不出言讽刺。
毕竟大家庭里连石头都会说话。
她今天话说出去,明天孙子孙女名声不就坏了吗?
她只是讨厌秦婉,倒是不至于连着这两个孩子都讨厌。毕竟也是许家的血脉
她叹了口气,看着儿子心里只觉得烦闷。等到到了这里给自已安排的院子才休息下来。只是心里确实很不好受,不管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现在对方是这个样子,自已能好受才怪了。
想了想,她从自已一个珍藏的小箱子里拿出一瓶看着十分澄澈的液体。当年自已由于机缘巧合救过神医谷的人一命,对方便将这瓶琉璃里面装着的解毒水送给了自已。并说可以解百毒。
要不要给小儿子用呢?她此刻有些纠结,神医谷的解毒水千金难求,自已有这样的宝贝的消息也从未告诉过别人,哪怕那人是自已的夫君。
若是直接用此物救了许慎,只怕自已有解毒水的事情便也要跟着暴露,到时候只怕自已的安全也会……
她心下一紧,起了迟疑。
再说了,这个药她原本是打算留给自已用的,解毒水还有益寿延年之效。
毕竟排出你体内的毒素,可不就活的时间更久了。
想了许久,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
她用手去接雪花,雪花却融化在她的手心,反倒是衣服上却留存下来了不少六边形状,晶莹剔透,看上去十分美丽的雪花。
她沉思,最后还是决定给对方偷偷用一点。
至于能不能醒来就看对方的造化。
至于自已想要和他单独时间待在一起倒是比较容易。
那毕竟是自已的儿子,虽然自已并不是很在意他。
但血缘关系却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没看一出事情,秦婉就立刻来找自已。
府中还是缺少管事之人,秦婉不够格。
平时没出事情看着还稳稳妥妥的,一出事情就慌的要命。
果然是娶不得的女子,肩上扛不了东西,你能指望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