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骑着摩托车破开迷雾,带来新的希望,照亮了前行的路。 ——石家杰
————————————————————————————
婉宁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一阵挤压的感觉迅速袭来,是一阵一阵的。
她迅速反应过来,此刻应该还在娘胎里。
于是她也努力的顺着痉挛的力道往外走。
晨光微熹,天空泛出鱼肚白。
她听到了外面的欢呼声,是个妇人的声音。
“生了,生了——是个大胖,额,大胖闺女!”
她声音有些迟钝地道。
吴家夫妇倒是不在意,只是抱着新出生的孩子,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哎呦,静静乖啊,妈妈的小乖乖。”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哎,轻点。给,抱孩子是这样抱的,你记住了。”
“我生的我还不知道怎么抱吗?”她嗔他一眼。
接着熟练的抱起孩子开始哄。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带我们静静去外婆桥好不好——哟,你瞧,笑了。哈哈哈哈,这孩子,还是个乐天派呢。”
“是啊,你看。笑的像我。”
“明明是像我!”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讲话的年纪,大概有四五岁,已经能流利表达自已的思想和语言。
这个时候他们送自已去过几回幼儿园,因为已经是一零年,所以这个时候送小孩去幼儿园比较普遍。
送的去了比较好的一所,只是因为自已的身体总是发烧,所以最后还是回来了,上了大概有一个多月的样子。
婉宁只觉得无奈,这身体,有点脆啊。
之后很快就到了上小学的时候。不过自已的长辈带着婉宁去报名的时候已经是下册报名的时候。
最后不知道怎么吵的,直接就让婉宁上了一年级下册。
婉宁只知道刚开始这边不同意,但是后来的时候吵了一架,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就同意了。
小学的生活是无聊的。
每天不知道在忙什么,但是感觉自已还挺忙的,每天八九点就要睡觉,睡到早上的6点多,感觉每天都精神十分的。
这样其实也挺好的,比高三的时候被人吸了精气好的多。
时间一直平顺的过,直到到了六年级的一次测试。
婉宁考的有点好就被很多人孤立了。
小孩子的手段很少,无外乎就是不和你说话,所有人孤立你。或者是一起做一些活动的时候不叫你。
倒是方法比较少,还不像初中和高中的时候手段更多。
而且小孩子之间绝交还很有仪式感,要把两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分别合在一起弄成两个圈,然后再从里面连在一块儿,再让另一个人从上面劈下,意为“一刀两断”。
记得是一天有些燥热的夏天的下午,对方带着班级里的十几个女生,让自已一个一个劈“友谊环”。
婉宁:……
婉宁冷着脸一个一个劈,劈了大概有三分钟才批完。
之后大姐大站出来,说“从此以后我们就再也不是朋友了。”
然后就带着一群小妹离开。
而且她们之间总有一些恶趣味。
比如说他们很喜欢把两个他们认为的一对儿凑在一块儿。
他们之前就把一个姓李的女生和一个姓毛的男生凑到一块儿,非得说他们两个是一对儿。
而且大家把女生叫李新娘,把男生叫毛新郎,每次他们两个同框出现的时候,男女两边都有人把他们往一块儿推,往一块儿挤。
两个小孩儿只能尴尬的笑。
有一次放学的时候,那个女生穿着橙色衣服很亮眼。
她听见那个女生和她的家里人还有朋友抱怨,“我真的不喜欢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非要把我们两个凑到一块儿,真的感觉贼烦了,大家都觉得我们两个是一对儿,我跟他根本不熟,好不好?”
“这样整的我都不想去学校了,她们真的贼烦人。不知道这样做对她们有什么好处?”
是啊,不知道有什么好处,或许只是觉得好玩儿吧。
只有自已的好朋友小严给自已写了一封信,这封信自已十几年后还记得。
[宁宁,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不理你,但是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们永远都是朋友,他们不和你玩儿,我和你玩儿。这样你就不是一个人了。]
小孩子的口吻带着稚气,却令人感觉很心安。
自此她便记了对方一辈子。
小严,很多年不见了,我还是记得你送我的那个假樱桃玩偶。
在我的记忆里,你永远是最初的你。
是那个不和大家一起孤立我的你。
之后的日子还是慢慢的过。
直到有一次学校里面来了很多领导,他们还举办了很多的活动。
比如说让大家一起看电影,给大家举办一些活动,送一些奖品。
甚至还有关爱留守儿童的。
给留守儿童送书,送围巾,送手套。
当时班里就有老师统计有没有留守儿童,班里只有她和一个姓张的同学是。
她举起手,心里骤然泛起一股骄傲的感。
这是原身曾经的情绪。
毕竟她认为物以稀为贵,自已稀少,所以珍贵。
没想到这种感觉留存的这么深,这辈子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