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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什么下毒？！”贺怀瑾看向南路颀。
后者没有搭理他，他又把视线落在常殁身上，“你给师父下毒了？！难怪师父气得要命。”
常殁喝了口茶，淡定道：“她不也给我下了。”
况且她都还怪自己下手轻了。
“那……”怎么能一样。
贺怀瑾没说完。
“师父在五大境比试上丢了脸。”南路颀徐徐道来，“当时正是在昆仑进行最后一句比试，师父随其他境的人坐在观演座上。”
“师父突然就肚子疼，去了好几趟如厕。”
“其他境的长老都在嬉笑师父不识大局，想来这会师父这事都成了其他西境的笑话了，不过当时师父倒也没有生气，反而笑得阴嗖嗖的。”
常殁只听见去了如厕的字眼。
果然。
普通的毒对她根本起不了作用，那次的毒她甚至加了好几种相克的药材，要是普通人起码得痛苦上几个时辰。
说得话太多，南路颀又咳了起来。
小师妹还是太全面了。
“啪啪。”贺怀瑾听得忍不住给常殁鼓起了掌。
又看向一边的人，“不过师兄，这事你为何知道？”
南路颀咳得眼角有些发红，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自然是当时我己被淘汰。”
常殁："......"
突然觉得幽粟宗如今还能存在也是厉害，看看这招的都是什么弟子，一整个宗门用老弱病残来形容不要太贴合了。
"我知道了！"边上看着常殁发呆的贺怀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一脸就我发现了真相的样子。
"小师妹你方才路上给我吃了解毒丹，该不会你......"
贺怀瑾朝她抛去一个'我懂你'的眼神。
就连边上的南路颀也好奇地看向她。
常殁淡定喝口水，手托着下巴，抬眸去看他，"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那你给我吃解毒丹做什么？"
"看你有中毒的迹象，好心给你解毒罢了。"常殁嫌弃地看向他。
这话一说，贺怀瑾就不干了，他哪里有中毒的迹象。
不是他自信，若不是他一心好学，来这宗门求学，现如今他也能在长安那群大家闺秀心目中排上前三。
"真想知道？"常殁手放在下巴，似乎在仔细思考。
不等他回答，自己组织了一遍措辞，用尽量委婉的语气说：
"你唇色有点发白，唇周暗紫，走路不稳，走两步喘的气比我这个营养不良的都大，一看就是平日里药嗑多了，有点肾虚。"
"肾虚？！"贺怀瑾嘴里的水喷了出来，又颇有些狗急跳墙地道："你才肾虚！你到底会不会看！坑蒙拐骗是成不了大事的！"
常殁像是没看出他的情绪，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继续补充道："如果不是知道你在这宗门里过的像和尚一样的日子，旁人看了绝对以为你青楼去多了。"
"那师兄呢？"贺怀瑾绝对不允许只有自己被说肾虚，拉上一旁看戏的南路颀。
"师兄？"常殁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仔细打量一番。
虽说南路颀柔弱得跟林黛玉似的，但眼神清澈，甚至能在她摔下飞行器时及时捞她上来，这样子顶多就算个药罐子。
"师兄不肾虚，要是养好身子，一夜能耕五里地，一夜七次不在话下。"
听到后面半句话，南路颀也一口水喷了出来，毫无那副清冷的气质。
"师妹，你......"还懂这个？
这话南路颀说不出口，贺怀瑾说的出口。
后者一副大跌眼镜的样子看着她，"小师妹，你懂不懂这话什么意思？"
"你不懂？"常殁皱了下眉，没想到这贺怀瑾还怪纯情的呢。
“你！”贺怀瑾指着常殁急得说不出话来。
一双耳尖通红，连带着脸颊也浮起红晕，他都替小师妹躁得慌。
她是怎么能做到说出这种话，还一脸常态的？
常殁沉思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也不能老是忍着，忍着也会坏的。”
贺怀瑾：“！！”
他眼睛都瞪大了，震惊地看着常殁。
南路颀心虚地移开目光。
急完的贺怀瑾冷静下来，看着常殁眼神飘忽不定，声音跟蚊子似的，“那……那怎么治？”
“我又不是郎中，自己下山找郎中。”常殁拒绝。
这可不是小事，万一给人治坏了，不得一辈子摊上她？
不行不行，她可是要找美男的。
“我不要！”贺怀瑾理首气壮。
这事本来就私密，还去找郎中，那他一世英名不就毁了！
以后还怎么找媳妇！
常殁看向贺怀瑾怀里的玉佩，轻咳一声，搓搓手道：“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什么条件，你开！”
“这个嘛……”常殁大拇指和食指不停。
贺怀瑾顿时皱起眉头，像是做出了很大的决定，缓缓伸出双手，在头顶朝常殁比了一个爱心。
不理解但尊重。
常殁：“……”
三分钟后。
桌上堆满了灵石，常殁一只脚屈起架在凳子上，贺怀瑾连外衣都脱了，就差没跪在地上求饶了。
活脱脱一副恶霸抢劫良家妇女的模样，
贺怀瑾从鞋底掏出一块上品灵石，求饶道：“小师妹，我真的没有了。”
“我连祖传的玉佩都交给你了。”
常殁眼皮一跳，“哪个？”
“什么？”
“祖传的玉佩。”
贺怀瑾指了指，常殁快速从一堆灵石中掏出来抛回到他的怀里。
生怕慢一秒就要被赖上一样。
常殁满意地把灵石全部放回自己的乾坤袋里，不一会就全部塞满了。
常殁又看向南路颀，殷勤地道：
“大师兄可需要？调理身体的丹药我也会。”
南路颀移开目光，“我挺好的。”
啧。
尽管没坑到南路颀的灵石，但常殁还是很满意的。
拍拍贺怀瑾的肩膀，“明日带我下山，晚上就给你做丹药。”
贺怀瑾还是不太相信自己这个小师妹，“能行吗？”
常殁瞥他一眼，幽幽地说：
“比你行。”
贺怀瑾：“！！！”
一边的南路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干呕声打断。
“呕。”贺怀瑾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对着常殁就是一阵干呕。
常殁嫌弃地往边上挪了点，“你孕吐啊？”
“呕。”贺怀瑾说不出话。
下一秒。
常殁对着贺怀瑾，“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