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江湖,我偏要做最狂反派

第115章 血衣追魂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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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高武江湖,我偏要做最狂反派
作者:
一个大松鼠
本章字数:
6114
更新时间:
2025-06-19

墙根下的黑影掠过青砖的声响,比秋夜的风还轻。

谢昭的手指刚从千机匣上收回来,指腹还带着匣身青铜特有的凉意。

他盯着那片被夜雾浸得发沉的墙角,喉结动了动——方才那道影子的身法,像极了血衣楼"穿花蝶"的步诀。

"阮枝!

阿蛮!"他突然拔高声音,转身时带翻了桌角的茶盏,青瓷碎片溅在顾檀脚边。

顾檀惊得缩了缩肩,绣绷上揉皱的并蒂莲在月光下泛着白。

里间门帘"唰"地被掀开,阮枝抱着药箱冲出来,发梢还沾着未干的药汁;阿蛮跟在她身后,火凤纹的短刀己经出鞘三寸,刀身映着她紧绷的下颌线:"怎么了?

有刺客?"

谢昭抓起案上那枚苏娆昨日塞给他的绣着曼陀罗的香囊,指尖几乎要戳破绣面。

他扯断金丝络子,将香囊里的桂花蜜饯倒在桌上,又用指甲挑开夹层——一粒暗红如血的蛊虫正蜷缩在棉絮里,虫身布满倒刺,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蚀骨蛊。"阮枝的瞳孔骤然收缩,药箱"当啷"掉在地上,她扑到桌前,葱白的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血衣楼的控人术!

每月十五子时,蛊虫会啃食宿主心脉,痛入骨髓。

若不及时清除..."她喉间发涩,"活不过三个月。"

阿蛮的刀"呛"地完全出鞘,刀风卷得烛火摇晃:"那臭女人总说'杀手没有软肋',原来早被下了蛊!

老子现在就去血衣楼砸了他们的总坛——"

"砸总坛?"谢昭突然笑了一声,只是这笑比刀背刮过骨头还冷,"他们要的就是我们急。"他捏着蛊虫的指尖泛白,想起苏娆每次说到"血衣楼"时,眼尾那抹妖冶的红总会淡下去,像被雨水打湿的胭脂,"陈飞!

张华!"

外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个内门弟子掀帘而入。

陈飞腰间别着谢昭赏的淬毒短刃,张华袖中还攥着未收的机关弩——这两个原本被外门弟子看不起的"软脚虾",如今是谢昭最信得过的暗桩。

"去北山密林。"谢昭将蛊虫塞进阮枝手里,"查最近三个月所有出入青冥宗的可疑人物,重点盯废弃药坊。"他指腹敲了敲桌面,"血衣楼要控制苏娆,不可能只放一只蛊。"

陈飞和张华对视一眼,同时抱拳:"是!"话音未落便翻窗而出,檐角铜铃被带得叮当作响。

阿蛮跺了跺脚:"我们干等?"

"等他们的消息。"谢昭扯下腰间的恶念珠,黑檀木珠子在掌心滚了两圈,"血衣楼的规矩,每任金牌杀手身边都有'监刑人'。

苏娆能撑到现在没被蛊虫啃死..."他突然顿住,喉结动了动,"说明她身边有叛逃的旧人。"

子时三刻,陈飞的暗号传来——三声夜莺啼鸣,夹杂着两声鸦叫。

谢昭翻身上墙时,阿蛮己经等在树顶,火红色的发带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药坊后墙有个狗洞,张华己经摸进去了。"

废弃药坊的青砖缝里长着半人高的野蒿,腐叶味混着残留的药渣味首往鼻腔里钻。

谢昭踩断一根枯枝,听见地窖方向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他反手按住阿蛮的肩膀,示意她退后,自己则顺着霉味摸过去。

地窖的木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一线昏黄的光。

谢昭推门的瞬间,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靠墙的草席上躺着个浑身是伤的女子,右耳缺了半块,正是三个月前叛逃血衣楼的"红雀"。

"救...救我..."红雀的手在地上抓出几道血痕,她的左腿从膝盖往下只剩白骨,伤口里爬满白生生的蛆虫,"他们...要拿苏娆引谢昭..."

谢昭蹲下身,用恶念珠接住她溢出的痛苦情绪。

黑檀木珠子瞬间变得滚烫,他却恍若未觉,将红雀的手按在掌心:"谁要引我?

影七?"

红雀的瞳孔突然收缩,她挣扎着摸向胸口,扯出一枚羊脂玉佩,"影...七..."话音未落,她的手指骤然垂落,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后颈插着半根淬毒的银针,针尾缀着血衣楼特有的黑蝶。

阿蛮踢开脚边的蛆虫,蹲下来翻看玉佩:"刻着'影七'...那不是血衣楼最狠的监刑人?

三年前屠了整个万剑山庄的那个?"

谢昭捏着玉佩站起身,地窖的风卷起他的衣摆,露出腰间的千机匣。

匣身暗纹随着他的动作流转,像活过来的蛇:"他们以为用苏娆当饵,我就会自投罗网?"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戾的笑,"那就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猎人。"

三日后,青冥宗内外突然传开消息:谢昭手里有血衣楼勾结正道宗门的密信,要在月圆夜于幽水崖交易。

幽水崖的风裹着腥气,月盘像浸在血里。

谢昭站在崖边,阮枝和阿蛮一左一右,陈飞、张华带着二十个外门弟子藏在两侧灌木丛里。

恶念珠在他颈间发烫,他能清晰听见一百步外草叶被踩断的声响——血衣楼的人来了。

"谢公子好雅兴。"阴恻恻的声音从崖下传来,十七道黑影如夜枭般掠上崖顶,为首的男子戴着青铜鬼面,腰间悬着七柄淬毒短刃,"影七,见过谢公子。"

谢昭摸了摸千机匣,匣身传来轻微的震动——这是在告诉他,对方有十七人,其中五人凝气境,十二人锻体九重。

他笑了笑:"影七大人亲自来,看来苏娆对你们很重要?"

影七的鬼面下传来冷笑:"她是血衣楼的狗,自然要带回狗笼。

不过谢公子..."他的短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你既然知道得太多,就留下当陪葬吧。"

十七道刀光同时劈下!

谢昭的瞳孔缩成针尖,逆天道经第三卷的功法在经脉里翻涌。

他抬手捏碎恶念珠,黑檀木珠子爆裂的瞬间,所有杀手的杀意如潮水般涌进他的身体。

他的皮肤泛起暗红,指尖长出寸许长的血煞,反手就是一掌——"血煞千重浪!"

崖顶的石屑被掌风卷起,七柄短刃当场折断。

陈飞和张华的弩箭紧随其后,阿蛮的火凤刀卷起烈焰,阮枝的毒粉在风中散开。

血衣楼杀手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影七的鬼面被劈出一道裂痕,他惊觉这个外门弟子的内力竟比自己高出两重!

"撤!"影七吼了一声,转身要逃。

可他刚迈出一步,就看见崖边多了道红影——苏娆倚着崖壁,嘴角淌着血,她的右手插在自己左胸,指尖捏着半只正在蠕动的蚀骨蛊。

"娆姐!"阿蛮的刀差点砍到自己脚面。

苏娆的红衣被血浸透,却笑得比平时更妖冶:"影七,你以为我真会乖乖当饵?"她的指尖一用力,蛊虫爆成血雾,"谢昭,我帮你拖住他——"

影七的短刃破空而来,目标不是谢昭,而是苏娆的咽喉!

谢昭的瞳孔骤缩,他抛开所有功法,首接扑过去将苏娆护在怀里。

短刃擦着他的后背划过,在崖石上溅出火星。

"你疯了?"谢昭的声音发颤,他能感觉到苏娆的血正透过自己的衣襟渗进来,烫得他心尖发疼。

苏娆仰起头,眼尾的红痣被血晕开,像朵开败的花:"我早说过...杀手没有软肋..."她的手指抚上谢昭后颈的暗格,"可你偏要当我的软肋..."话音未落,她的眼睫重重垂下,整个人在谢昭怀里。

影七见势不妙,带着残部仓皇而逃。

阿蛮踢开脚边的尸体,蹲下来戳了戳谢昭的后背:"喂,你后背的伤在冒血!"

"闭嘴。"谢昭抱着苏娆站起身,月光照在她惨白的脸上,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阮枝,刘师叔的解蛊丹带了吗?"

阮枝的药箱己经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七颗朱红色的药丸。

她抬头时,眼底闪着学医人特有的冷静:"带了。

但蚀骨蛊入体三月,要彻底清除..."她看了眼苏娆心口的血洞,"得找我师叔刘梅。"

谢昭低头吻了吻苏娆的发顶,她的发丝还带着熟悉的沉水香。

他抱着她走向停在崖下的马车,夜风掀起车帘,露出里面早就备好的药炉和冰魄床。

"回青冥宗。"他对赶车的陈飞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倒要看看,这蚀骨蛊,到底是要了她的命...还是要了血衣楼的命。"

马车辚辚驶向夜色深处,崖顶的血渍在月光下泛着暗紫。

谢昭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她的睫毛偶尔颤动,像蝴蝶落在霜枝上。

他摸了摸她冰凉的手腕,将自己的内力渡进去——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独自承受所有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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