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清做皇帝

第57章乾隆倾向刘罗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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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回到大清做皇帝
作者:
著书立说事
本章字数:
4064
更新时间:
2025-05-26

紫禁城的天色澄明,金銮殿内却压着一股子闷雷。刘墉刚放下手里的折子,脊梁骨突然窜起一阵刺痛——像是有人拿冰锥抵着他后心。

他猛地回头。

鸿运楼的方向腾起黑烟,浓得能拧出墨来。火舌舔舐着楼宇,把砖瓦映成血色。噼啪声隔着三里地都能听见,像是谁在咬碎满嘴的铁钉。

朝堂上鸦雀无声。乾隆搁下茶盏,瓷底磕在檀木案几上的声响格外清脆。

“和珅。”皇帝的声音比往常低了半度,“你给朕说清楚。”

跪垫发出沙沙响动。和珅额头贴着青砖,汗珠正顺着发辫往下滴,在领口洇出深色痕迹。“臣……”喉结上下滚动两回,“查账的人今早才去,还没来得及禀报……”

“账册烧成了灰。”刘墉插话,右手不自觉攥紧袖口金线绣的蟒纹,“户部拨款的单据,全押在鸿运楼二层库房。”

底下嗡嗡作响。有老臣碰翻了茶碗,滚水溅在袍角烫出个焦痕。

乾隆起身时带翻了砚台,墨汁泼在龙袍前襟。侍卫统领弓着腰退出大殿,靴跟敲击金砖的节奏越来越急。

霞儿等在东华门外,手里帕子绞得发硬。她见父亲出来,迎上去时踩碎了石缝里冒头的野草。

“六爷问您怎么接招?”话没说完自己先咬住下唇。

刘墉盯着远处未熄的火焰,睫毛在眼睑投下细密阴影。“李三还在大理寺关着。活人比死账本管用。”

御花园张灯那日,风里混着松枝燃烧的气味。和珅站在朱漆廊柱旁,指甲掐进掌心肉里。三天前他亲自验过鸿运楼的火油存量,足够把整条街都烧成白地。

“中堂大人,这花灯扎得可还入眼?”

刘墉踱过来,手里折扇刷地展开,遮住半边脸。扇面绘的是寒梅图,花瓣边缘泛着经年累月出的油光。

“劳神费力的事总归要人做。”和珅挤出笑纹,眼角鱼尾纹抖得厉害。

鼓乐声骤然拔高。舞狮队该出场的时辰过了半刻钟,空留红毯铺就的通道在风里打卷。

刘安跑进来时差点撞翻托盘。铜壶坠地滚出丈远,壶嘴磕在太湖石上豁了个口子。

“绳索被人磨过,舞狮班被调去了西苑。”

刘墉瞳孔缩成针尖。他抬脚踹翻身侧矮几,漆器碎片蹦到和珅官靴边上。

夜色漫过府邸墙头时,刘罗锅捏着密报的手指关节发白。烛火在他脸上游移,忽明忽暗像极了当年在刑部验尸房见过的鬼火。

“鸿运楼失火前两个时辰,有人看见刘全从后门溜进去。”刘安说话时不停咽口水,喉结上下起伏如受惊的雀鸟。

老人将纸页凑近火苗,看着边角蜷曲焦黄。忽然松开手,看它飘落在青砖地面缓缓燃尽。

“让他继续跳。”

次日早朝,阳光晒化了琉璃瓦上的霜。乾隆开口时呵出白气:“庆典办得周全。”

百官齐声称颂,声浪震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

“鸿运楼的事也不能拖。”皇帝指尖敲击扶手,节奏与更漏声合拍,“和珅,你带刑部查。”

刘墉站在丹墀西侧,左脚靴底碾碎一截枯枝。碎屑钻进趾缝,痒得他想笑。

论争发生在皇子课业改制时。和珅背挺得笔首,象牙笏板举到眉心:“圣贤书教的是治国大道。”

“关税亏空去年涨了七成。”刘墉往前跨半步,补服下摆扫过汉白玉台阶上的薄尘,“漕船吃水线标错了三个刻度,这些数字不会写八股文。”

哄堂哗然。有年轻官员碰掉了乌纱帽,弯腰去捡时扯歪了朝珠。

“账房先生也配教皇子?”和珅冷笑,嘴角肌肉牵扯出扭曲弧度。

刘墉突然咳嗽起来,咳得前俯后仰。首起身时,袖口露出半截泛红的手腕。

“我倒宁愿看见皇子会打算盘。”他抹掉嘴角唾沫星子,“免得到时候被人偷了国库还给人家数钱。”

退朝后和珅走得慢,袍角沾了片枯叶都没察觉。刘全撑伞遮阳,发现主子左手小指在微微抽搐。

霞儿送茶时,刘墉正用毛笔蘸着朱砂改奏章。笔尖悬在“翰林院”三字上方良久,最后重重画了个圈。

“皇上要设书院。”他吹干墨迹,纸页在风里簌簌作响,“既讲西书五经,也教算术舆图。”

暮色降临时,和珅站在书房窗前。远处皇宫的金色屋顶正在褪色,像被雨水泡久的旧铜器。

“让太监们换个口味。”他伸手接住飘落的槐花,碾碎在掌心,“听说刘大人最近爱喝龙井。”

夜雨突至。刘墉批阅文书到三更天,突然听见瓦当上响起密集的脚步声。不是雨点,是猫。

他推开雕花木窗,果然看见黑影蹿过屋脊。那畜牲停在对面屋檐,冲他亮出雪白獠牙。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刘安带来新情报。他说完最后一句,发现老爷右手食指第二关节肿得发亮。

“鸿运楼账目往来走的是盐引渠道。”老人把镇纸压在密报上,青铜狮子龇着牙,“和珅二姨太名下的酒楼,上个月刚添了十艘运煤船。”

暴雨倾盆而至。朝会上,乾隆的声音裹在雷鸣里:“内务府昨夜查出蹊跷。”

和珅膝盖砸在金砖上时,听见自己大腿筋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鸿运楼大火前夜。”皇帝站起身,龙袍下摆扫过宝座前的香炉,“有三辆马车运走了东西。”

刘墉摸到怀中证物,牛皮封套硌得胸口生疼。他想起昨日在刑部大牢,李三吐着血沫说那些装订账册的麻线味道——掺了陈年茶叶梗的浆糊味。

和珅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他看见刘墉解开外袍第一颗盘扣,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中衣领口。

那是二十年前某个雪夜,两人同住驿馆时,他亲手帮对方缝过的针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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