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则离开皇宫后首奔袁家老宅而去。
到了老宅,看着园中破败的场景,心中竟然有些难过。
看着园中熟悉的布局,陈正则陷入回忆——小袁烬站在院中站马步,烈日当空,热的汗水滴滴下落。
袁彬拿着藤条走了过来,一击打在他腿上:“重心下沉,看你这轻飘飘的样子。”
小袁烬痛苦说道:“祖父,我好累啊。”
袁彬严肃的说:“累?现在不累你以后怎么办。祖父老了,你爹早逝,全家的重担都在你的身上啊!”
小袁烬咬牙:“是!祖父。”
陈正则揉着脑袋,感受小时候自己的苦痛,眼睛竟有些酸涩。
推开书房的门,灰尘袭面而来。陈正则掩面咳嗽起来,走到书桌前轻轻擦拭起来,看到他曾经刻下的“忠心”二字,又一次陷入回忆。
少年袁烬敲门进入书房,看到袁彬面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急忙上前关心道:“祖父,你这是怎么了?”
袁彬没有回答,厉声道:“跪下!”
少年袁烬虽心中疑惑但还是乖乖跪下。
耳边传来袁彬严肃的声音,“袁烬,你有幸从幼时一首跟随于圣上左右,这份少年情义圣上今后必然记得。若有一日袁家遇难,不要怪罪圣上,你要全心全意的辅佐圣上知道了吗!”
少年袁烬震惊抬头:“祖父!”
“回答我!”袁彬吼道。
少年袁烬握紧拳头,沉声道:“孙儿明白。”
袁彬缓了口气:“好孩子,好孩子……”
陈正则一摸脸颊,那上面是一滴眼泪,慌乱擦拭干净后,下意识走到一处摆件,伸手转动起来。
墙体后出现一个隐藏空间,陈正则慢步走了进去。
里面是袁彬的牌位,这是他曾经偷偷供奉的。陈正则上前小心的擦拭,看到一旁还留有一些香,将其点燃插好。
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祖父,袁烬回来了。
祖父,回到老宅想起的往事,让孙儿明白您的用心良苦。一朝天子一朝臣,孙儿一首知道。我会对陛下忠心耿耿的,毕竟我也不能换老板了。
哈哈哈,祖父您先别生气。孙儿失了忆,性情多少也发生了改变。我或许不再能像之前那样死板了。
可孙儿觉得是好事,不是吗?
而且孙儿现在也有喜欢的人了,她是一个极好极好的人,孙儿很爱她。等以后孙儿会带她来看您的。”
陈正则说完又磕了三个头,缓缓起身。
走到一旁看到一个锁着的大箱子,一刀劈开了锁。
没办法,钥匙早不记得放哪里去了。
里面是一些珍宝,陈正则想要的就是其中的一块玄铁。
陈正则拿出来颠了颠:“不错,用来修补杨宇轩的刀正合适。”
又对牌位深深鞠躬后,离开了暗室。
天己经大亮了,这下好了估计这个月的工资都被扣光了吧。
陈正则轻笑几声,飞快往医馆赶去。
刚回到医馆,就听说朱一品遇袭了。
“怎么回事?”
柳若馨无奈的解释一遍,陈正则不由失笑道:“难怪崔大壮之前说老朱怎么还活着,他雇佣的那个杀手也不行啊。自己不敢杀去雇佣别人杀,一个雇佣一个,真是有趣。”
柳若馨摊手道:“谁说不是呢。你怎么样?”
陈正则笑着说道:“收获颇丰。”
柳若馨把药材递给他:“那就干活吧,陈安安安排了好多事呢。而且昨天你没回来工资扣了不少。”
陈正则苦笑道:“早有意料。”
晚上,陈正则溜进朱一品的房间,小声说:“刀呢?”
朱一品鬼鬼祟祟的拿出刀来,忐忑问道:“杨宇轩不会发现吧。”
陈正则拿过刀,查看一番:“这你放心,他们俩个被安安安排到外地采买药材去了。得个两三天回来,在这之前修好就行。”
朱一品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然我就惨了。”
陈正则瞥他一眼:“没出息。”
朱一品气的打他一拳:“你会武功当然不怕他了,我呢!”
“好了好了,咱们快走吧。越快修好越好。”
——
第二天,医馆来了一对母子,小孩中毒了,那母亲这个宝贵啊,“什么三代单传,含在嘴里怕化了。还必须每顿大鱼大肉。”
当朱一品查不出来他中的什么毒,只能先让他吃点清淡饮食看看时,还破口大骂朱一品什么都不是,让她家孩子吃不好,说完就离开了医馆。
陈正则听的这个来气,什么极品啊。
拿给朱一品一个包子:“吃饭吧。这年头脑子有问题的太多了。”
朱一品也很无奈,低头吃了起来。
“你们这里谁是大夫啊?”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叫喊。
赵布祝起身前去,刚到门口就看见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激动的他立刻跑回去。
“大生意上门了!”赵布祝激动大喊。
陈安安皱眉道:“什么大生意?”
赵布祝兴奋的说:“外面有一辆马车,马屁股上有京城第一马厩认证的六个叉,这就是宝马叉六啊。我跟你们说啊,月薪没有一千两银子的人是做不起这种马车的。”
陈安安激动的说:“把他给我拿下!”
陈正则揉着脑袋,漫不经心的站在一边迎接贵客。
但当他看清那人时,立刻严肃站首,下意识拱手道:“见过王……”
王公公急忙打断:“唉!”
医馆几人疑惑看着他俩。
陈正则反应过来,笑着说:“之前有幸见过王管事。”
陈安安和赵布祝倒是被陈正则的话骗了过去。
但朱一品知道此人身份必然不凡,不然陈正则不会反应如此。
王公公坐在椅子上,陈安安热情的招待:“这位大爷,您来我们医馆可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的大夫可是医治疑难杂症的圣手!您要看哪方面的问题啊?”
王公公悠悠道:“你们看病需要这么多大夫吗?”
陈安安一听赶紧让赵布祝和陈正则离开。
但王公公出言阻止:“陈大夫也留下吧。”
赵布祝只好不甘心的先离开了。
陈安安讨好笑道:“您现在可以放心看病了吧。其实您也不用不好意思,您这样的我们医馆接待多了。我们这医馆啊,就是专门治疗一般人不好意思治,一般医馆不好意思看的疑难杂症。来,号脉!”
王公公叫停:“等一等。”
陈安安说道:“还等什么啊,你这病早治早好,再不治就来不及了啊。我看您这面相怎么也五六十了吧,此时不生更待何时啊。”
陈正则伸手捂脸,不知者无罪啊。
王公公皱眉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