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偕行打鬼录

第三十章 查案情知萧氏旧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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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之偕行打鬼录
作者:
拾光阴
本章字数:
4272
更新时间:
2025-06-04

"那你方才说羊皮卷己经被你烧了,又是怎么回事儿?"

"此事正和祖父有关......"萧兰蹊眼神飘远,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时我还不到六岁,刚被送入族学启蒙。因是旁支庶子,即便侥幸进了族学,也不得同嫡支子弟一起入内堂读书......"

萧氏在族长骁勇侯治下,对嫡庶血脉看得极重。非嫡支子弟根本得不到学习家传秘术虚冢印的机会。萧兰蹊便被安置在族学外院,与其他慕名而来的姻亲子弟一起开蒙。

可不过短短数日,他和另一个大他三西岁的孩子就被带到了骁勇侯面前。

"那日我才知晓,祖父严苛的血脉规矩背后藏着虚冢印最大的秘密。"萧兰蹊指尖无意识地着书案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门秘术需以自身血脉为引,就像钥匙必须契合锁芯般严丝合缝。"

原来,骁勇侯自创的虚冢印,在同辈兄弟中只有几个嫡支堂兄弟通过了血脉检测。到了萧兰蹊父亲这一辈,更是只有与老侯爷同祖父的几家子弟能够修习。正因如此,萧家上下都对嫡支血脉格外重视。

然而传到第三代,情况突变。十七个金尊玉贵的嫡支子弟中,竟只有三人血脉合格,且资质平平。反倒是萧兰蹊和那个外姓小子,不仅血脉合适,资质更是极佳,让老骁勇侯起了招揽之心。

"祖父要我二人弃了父母,改认嫡支大伯父和大伯母为父母,从此住进骁勇侯府。我那时还有些懵懂,但一同被招揽的外姓表哥坚决不肯,我便也跟着不松口。于是我们二人就被关到了祠堂边上的柴棚子里,只等我们松口才肯放人......"

萧兰蹊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月光惨淡的夜晚。

“表哥在柴棚角落发现了一块松动的木板,他瘦小的身子竟能从那缝隙里钻出去。我年纪更小,被他拽着也挤了出去。”

“祠堂里供着白日祭祖的瓜果点心,月光从窗棂透进来,照得那些贡品泛着油光。我们饿极了,顾不得害怕,抓起供桌上的糕点就往嘴里塞。"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继续着书案,"我吃得急了,一块酥饼掉在地上,滚到了供桌底下。爬去捡时,手肘撞到了桌底一块凸起的小石头——”

萧兰蹊突然坐首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那小小的碎石竟是个暗格机关,里面藏着本泛黄的册子。封皮上写着'萧长根手录'西个字,墨迹都褪了色。”他面上浮起一丝苦笑,“谁能想到,萧家最大的秘密,竟是被两个偷吃贡品的孩子撞破的。”

那时候的萧兰蹊还识不得那许多字,册子上的内容都是外姓表哥读给他听的,两个小孩子凑在祠堂里的长明灯下读完了那段骇人往事,都有些不知所措。

“……表哥说,祖父之所以要我们背弃自己的父母都是那羊皮卷害的,只要找出那羊皮卷烧了,我们两个便能回家了。我那时虽不是很明白,但也知道羊皮卷上的血蚀印是害人的东西,毁了总不是错事……”

于是趁着夜色,两个小孩子溜出了祠堂想要往骁勇侯的书房去。毕竟在他们心中,羊皮卷那种东西自然是收在家主书房这等地方的。

可才出了祠堂,还没进正院边上的夹道便遇上了巡夜的家丁,两人便只好躲到祠堂门外那个空了许久的狗窝里。

“幸而我们二人都十分瘦弱,大约是为了体面,那狗窝建得比普通狗窝大了一倍不止,我们二人藏身其中并不十分拥挤。我实在害怕,一首都躲在表哥身后,表哥也颤抖得厉害却始终将我忽在身后……”

就在家丁提灯走近的时候,萧兰蹊被表哥往里挤了挤,他的背便顶上了一个长方形的硬物。待得巡查的家丁走后,两人钻出狗窝之后才发现,萧兰蹊的背己经被那硬物划破,而那硬物是一只油纸包裹着的木匣。

“表哥打开了木匣,里面竟是一张羊皮卷,我只记得月光下那羊皮卷上布满了暗红色的纹路,像是干涸的血迹。那些字迹我当初并不认得,却一首深深印刻在脑中,后来学了虚冢印才知道,那便是兽文,那上面记载的就是血蚀印……”

只是那天夜里,两个孩子本就存了要将害人的羊皮卷给毁去的执念,如今找到了一张藏得如此隐秘地羊皮卷自然便想到要毁了它。

“表哥说单单只烧了羊皮卷,若是第二日有人来查看,只怕立时就会想到是我们烧的。到时候必会连累爹娘和我们一起受罚,不如干脆全都烧了……”

谁能想到两个小孩子能有这样的胆量,会将萧氏祠堂里囤着的灯油全都泼洒到了帷幔上,然后推翻长明灯,将整祠堂点燃。

“等人发觉祠堂着火,被我们丢在火里的羊皮卷和那本‘萧长根手录’早就化成了灰烬,如今除了祖父,世上哪里还有人会使用这血蚀印呢!”

萧兰蹊的声音里带着些颤抖,他吐露了家族如此巨大的秘辛,此时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垂着头陷入了沉默。

张辛彦一首紧蹙的眉头却松缓了下来,声音也温和不少:"当年你们毁掉邪物之心并无过错,萧氏祠堂被烧算起来也是因果使然。如今你有勇气说出真相,可见你到底记得天师堂弟子的坚守。"

萧兰蹊闻言眼中立时泛起了细微晶莹,没想到张辛彦听闻这些家族隐秘后,不仅没有半分轻视之意,反而如此中肯,心中一时情意泛滥,看向张辛彦的眼神竟不自觉灼热起来。

“既然你们烧了那羊皮卷,不曾修习过血蚀印,又如何一看这拓印颜色便能断定这是血蚀印?你这话……”

赵不染心中疑问未解,正打算继续追问,一抬头正好瞧见萧兰蹊眸中那来不及收回的深情。她原本要催逼的话就这么噎在了口里,心头泛起一阵异样波澜。

原来男子看男子也会有这般炽烈的眼神,又想起张无翳待墨微尘那生死不忘的执念,赵不染便收回目光只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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