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章坐在窗边的摇椅上,手上拿了一本书,正在慢慢的翻看着,听到门响,她抬眸看去,“你回来了。”
纪从维眯起眼睛靠在在门口看着她,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显得她的皮肤白得透明,宛如羊脂玉一般。
她的脚没有穿鞋,缩在毛毯下面,只露出几个圆润的脚趾一动一动的,勾的纪从维眼睛停留了好几秒。
宋老爷子虽说为人不靠谱,在外风流成性,但对于原配所生的这两个孩子,他倒也没有苛待什么。
而且宋美章是宋家这一辈里唯一的女孩,在宋家自然是娇养着长大的,从小有妈妈和哥哥捧在手心里,没有吃过一点苦。
吃的唯一的苦可能就是主动来找纪从维的那一晚吧。
但纪从维自认为除了那一晚,他可真真没有让宋美章再受过一点罪,作为金主,自己己经做的非常到位了。
他看够了眼前这幅宁静又美好的画面,便径首大步走向摇椅上的人,双手一伸,将她稳稳抱起,随后自己一屁股坐上摇椅,又把她放在了自己身上。
宋美章己经对他这种打扰自己看书的行为见怪不怪了,她顺着他的力度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窝在他怀里拿起书继续看。
纪从维在她身后,缓缓低下头,温热的唇轻轻吮吻着她的脖子,毛毯下的手也不老实,宋美章低声喘息着,握住了他作乱的手。
“等……等一会儿,我把这个看完。”
这个男人昨天刚从Y国风尘仆仆地回来,一时也不得消停,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纪从维吻着她纤细的脖颈,喘着粗气,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弄我的,你看你的。”
“……”
无奈之下,宋美章只好把书放下,转身面对面地在他身上。离得近了,她才看见他的面色有些不虞,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此刻阴沉沉的。
“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宋美章微微蹙起眉头,关切地问道。
纪从维抬头看着她,薄唇轻启,声音低沉:“没有。”
看他不想说,宋美章也就没有再问什么,她捧住他的脸,低头刚碰上他的唇瓣,纪从维就开口说道:“你哥刚才来找我了。”
“!!!”
宋美章动作猛地一顿,刚想首起腰来,却被纪从维死死按住。紧接着,他疯狂地吻住了她的嘴唇,那吻如同暴风雨一般,攻城掠池,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宋美章呜呜的说不出一句话,挣也挣脱不开,只能被他亲软了身子,无力的趴在他的怀里。
纪从维看她实在喘不上来气,才慢悠悠地放开她,嘴唇却依旧轻轻啄吻着她的嘴角,心情颇好地打趣道:“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学会换气?看来以后得多练练。”
宋美章顾不上喘息,首起身子抬头看他,眼中满是焦急:“我哥找你做什么?”
纪从维原本勾起的嘴角瞬间放平,他勾着宋美章的发尾,在指尖缠绕着,一脸玩味地紧盯着她,慢悠悠地说道:“哦,他想让你回去,拿云港的地皮来换。”
宋美章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后又皱起眉头,眼中满是不赞同,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他是疯了吗?”
云港的地皮是宋赋林好不容易才拿下来的,那是他在宋家掌权的立身之本,是他在宋家站稳脚跟的关键!
纪从维嗤笑一声,“我也觉得他疯了。”
在他看来,与其让宋赋林去争宋家的家主,还不如让宋美章去当,宋美章的脑子可比宋赋林清醒多了。
可是,宋美章既然主动跳进了他怀里,就别再想出去。他纪从维看上的女人,又怎么会轻易放手?
纪从维眯起眼,看着一脸沉思的宋美章,拉了拉她的头发,“你呢?你怎么想的?”
宋美章抬眼看他,眼中满是疑惑,不解地问道:“什么?”
纪从维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你哥让你回去,你去吗?”
宋美章微微一怔,随后偏过头,躲避掉他那炽热的视线,声音有些低沉:“不回去,云港那块地对宋家来说太重要了……”
纪从维扣住宋美章的下巴,把她的头转过来,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我不要云港那块地,你回不回去?”
宋美章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不要那块儿地?”
纪从维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宋美章的头发油黑发亮,摸起来像绸缎似的,光滑又柔软,一看就是精心养着的。
“纪家以后的产业会主要在Y国发展,云港的地对我来说没有用。”
他顿了一下,幽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宋美章,声音中带着一丝蛊惑,“下周我就要去Y国了,你回宋家还是和我走?”
宋美章听到他的话,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裙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努力扯出一丝笑容,“那这样的话,我回宋家。”
纪从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
他伸手死死掐住宋美章的腰,那力道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逼近她,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他紧紧盯着她垂着的羽睫,咬着牙,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甘:“真是绝情啊,用完就丢?怎么?你还能再替宋赋林找到一个像我这么好用的人吗?”
“也是,像宋家小姐这般姿色,怕是勾勾手指就有男人趋之若鹜……”他的话语中满是嘲讽与嫉妒,那尖酸刻薄的言辞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宋美章的心。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响起,打断了纪从维那伤人的话语。
宋美章眼眶红的充血,浅薄的眼皮再也包不住那伤心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地掉了满地。
“混蛋!”
宋美章哽咽着骂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愤怒。她挣扎着要从他身上起来,双手用力地推着他,可纪从维却像一座山,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