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一愣,有些害怕。
她明白,这句话代表他也无能为力。
但她没有失望,她明白,王符元定是方才被威胁了。
看到无奈的王符元,她竟一时有些心疼眼前的男人。
“没,没事,你走吧,也许这就是命,我命里有这一劫,躲不掉。”
“不过,还是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原以为,我的身份终于能洗白,能过上轻松日子了。”
“可是....”
雪儿的流水缓缓流下。
王符元浅笑,随后用手抹了抹雪儿脸颊上的眼泪。
雪儿闭上眼,把脸靠在这双温柔的手掌之中。
她己经很幸运了,哪怕自己过去如此的境遇,都仍然有人在尝试保护她。
在这个任人鱼肉的世界,有这么一刻,己经知足了。
“符元,你走吧,以后,别找我了,你己经为我做得够多了。”
此刻,王符元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好。”
说罢,王符元起身。
“王县丞,你有事要离开?”陈元生阴寒的讥讽道。
王符元埋低了头,忍了忍,调整了呼吸。
他知道,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办法,如果今天硬要保下雪儿,不仅仅是仕途,可能性命都危险。
随即转身,笑着说,“陈太守、陈公子,近日修行太过劳累,甚是困倦,就不打扰雅兴了。”
陈太守满意的笑了笑,要是平日,有人竟然在自己的夜宴上提出提前离开,自己必然会发作。
可是王符元不同,他走了,雪儿留在这儿,代表此女就是自己的了。
“好好好,王县丞,要多多注意休息啊!可不能累坏了身子。”
“来人啊!送王县丞出门!”
陈太守开心的说。
“不了陈太守,就不打扰大家的兴致。”
随后转头看向了对面的杜都尉,“杜大人,有关武术协会的事情,还望你能借一步说话,耽误片刻。”
杜都尉一惊,随后看向陈太守。
后者微笑点了点头。
杜都尉随即站起与王符元离开。
临走之时,王符元看着带着眼泪朝着自己微笑的雪儿,抿了抿嘴。
两人出门口,陈元生立马坐到雪儿的身边,开始对雪儿动手动脚。
并且一脸兴奋的看着陈太守,“爹,雪儿今天先让我先尝尝滋味如何?”
雪儿一脸坦然,没有多余的动作。
陈太守立马呵斥,“混账东西!你在干什么!”
“雪儿是王县丞的友人,岂是你能碰的女子。”
闻听此言,陈元生一脸错愕,难道自己方才误会了父亲的意思?
王县丞真的如此重要?
雪儿也一惊,带着希望的眼色看着陈太守。
“你没资格,可我有资格,给老子把雪儿送上来!等我舒服了,再给你,别急,上阵父子兵,等她不挣扎了,你再用。”
只见雪儿方才眼中的亮光逐渐黯淡下来。
此时,门外。
“你!你们要做什么!”杜都尉吼道。
只因门外除了王符元以外另有三个蒙面人,将杜都尉死死的捆住。
王符元转身对着三人喊道,“你们疯了!连杜都尉都敢绑?!”
只见一人突然用刀架在王符元的脖子上,“狗官!少啰嗦,我们是金光门的弟子,你竟然把我们师傅给坑得如此之惨,今日必要你偿命!”
王符元突然被死死的压在地上,“你们,别冲动,你们掌门没死。”
“少啰嗦!”
说罢一刀砍在了王符元的手臂上,一道血痕赤裸裸的从衣服之中而出。
“啊——!”王符元惨叫。
“你们疯了!他是县丞!”杜都尉大喊。
此时一些侍从跑了出来,看到这一幕都被吓到,赶忙回头跑回去。
抓住他们!
一名侍卫被抓住,随后也被绑了起来。
三人见己经有人进去通风报信了,也不再等待,提刀而进。
不一会里面传来了惊呼还有惨叫,们都冲了出来。
被绑的侍从,一脸震惊的看向屋内,眼里全是惊恐。
又看了看手臂上流着血,虚弱的王符元。
王符元此刻不知道为什么,颤颤巍巍的倒在了杜都尉的身上。
不一会,三人走出,其中两人手中提着人头!
侍从定睛一看,竟吓得胆都要落了下来!
只因这两个人头,一个是陈太守!一个是陈元生!
“饶命啊!饶命啊!与我无关,我只是侍从,我不是官!”
蒙面人闻言,一刀挥在侍从的腿上,一旁的蒙面人却打断了下一刀。
“别,让他走吧。”
侍从见状立马求饶,因为他看到了生的希望。
随即,绳索被割开,看着倒在地上的杜都尉和王符元,毫无怜悯的赶忙一瘸一拐的离开。
正当蒙面人拿刀靠近王符元的时候,突然一个巨物朝着他们抛来!
是雪儿!她拿着一个花瓶砸向了蒙面人。
“符元!快跑!”
此刻她拼了命的朝着蒙面人扑去。
可是哪里是对手,只是一击便晕了过去。
不远处,传来了人群的喊声,是附近的居民。
原来方才的侍从跑到附近喊了人。
“王会长!”
“王会长,我们来救你了!”
“贼人!还不放了我们王会长!”
一群手持铲子、锄头还有担子的百姓冲了过来。
蒙面人见大事不妙,赶忙遁走。
众人看到蒙面人们逃跑,慌忙上前查看王符元的伤势。
不一会,朱老大也带着人来了。
可看到地上的两个人头,却吓破了胆。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可出了大事!”
“符元!到底是何人所为?!”
王符元奄奄一息,“是,是金光门的弟子,他们记恨我,于是来报复。”
朱老大疑惑,“报复?为何报复你啊,我听说不是你还帮了那刘硕平嘛?”
王符元说,“可能,因为场馆的事情,他觉得郡太守骗了他,害他家破人亡,也怪我抓住了他那抢了官银的儿子吧。”
朱老大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完了,朝廷必然会派人下来严查此事,到时候我们可能都小命不保。”
“.......”
深夜,王符元回到了家。
看到受了伤的王符元,大家都很担心,师父更是扬言要抓住歹徒。
可是王符元却摆了摆手,表示不要计较了,现在最头痛的是怎么和朝廷交代。
回了房,关上门。
“没有露馅吧,被人跟了吗?”
“没有。”
此时,三人己经在王符元的房间里守候多时,看到王符元回来了,立马取下面罩。
原来,此三人正是秦掌门安置在王符元手下的武林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