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铁工厂的阴影如同冰冷的铁砧，沉沉压在亚历山大每一个决策者的心头。米琼恩带回的情报——救世军的监听站、皮特被转移的确认、“清除无用资产”的冷酷指令——将尼根帝国的威胁具象化，冰冷而致命。瑞克的决断如同淬火的刀锋：狼族残部己是弃子，不足为虑；真正的战场，在丘陵深处那座布满锈迹的钢铁迷宫。然而，深入敌巢，面对未知的救世军前哨，仅凭亚历山大现有的力量，无异于以卵击石。他们需要眼睛，需要耳朵，需要在这片被死亡和阴谋笼罩的土地上，撕开一道信息的缝隙。
天网：林恩的无线电前哨链
“我们需要预警网，覆盖亚历山大周边五十公里。”林恩的声音在社区中心的技术室里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墙上挂着一张手绘的、标注着废弃建筑、制高点和水源地的区域地图。他的面前，堆满了从狼族巢穴、污水处理厂监听站以及社区储备中搜罗、修复的无线电设备零件：功放板、滤波器、线圈、各式天线，还有几块相对完好的汽车电瓶。“救世军有监听能力，我们就需要更强的耳朵和更隐蔽的嘴巴。”
计划迅速展开。林恩将亚历山大周边划分为六个扇形区域，每个区域的中心点，选择一处易守难攻、视野开阔或具有天然信号增益的制高点：废弃的消防瞭望塔、水处理厂冷却塔顶、山顶的通信基站遗迹、公路旁孤立的汽车旅馆顶楼、密林边缘的猎人小屋、以及位于西北方向、靠近丘陵边缘的一座废弃铁路信号水塔（6号站）。这些地点构成了“前哨链”的骨架。
核心是亚历山大社区本身——0号主站。林恩在这里建立了功率最强、功能最全的中心控制台，整合了修复的军用级接收机和发射机。他的任务是将信号加密、分发、中继。每个前哨站则配备一套相对简易但核心功能完备的装置：一台由汽车电瓶供电的接收/发射机，一根经过精心计算长度和角度的自制定向或全向天线（利用废弃的金属管、导线甚至晾衣架改造），以及一个简易的太阳能充电板（从社区储备和搜刮中获得）为电瓶提供涓流充电。通信采用预设的、定期轮换的加密频段和简短呼号，最大限度减少被监听和定位的风险。
安装过程充满危险。每个小队由熟悉地形的侦察员（如达里尔、亚伦）和精通技术的助手（林恩亲自指导过的几名年轻居民）组成，携带设备和武器，在黎明或黄昏的掩护下出发。他们需要避开己知的行尸群，警惕可能存在的救世军巡逻队或低语者残党的窥探。每一次天线在制高点竖起，每一次设备调试成功的指示灯亮起，都意味着亚历山大向外延伸了一根感知外界的神经末梢。
达里尔负责最远、也是理论上最可能捕捉到“铁工厂”方向信号的6号站——那座孤零零矗立在荒原边缘的铁路信号水塔。他带着年轻的机械师希斯（Heath）和一个沉默寡言的瞭望手本（Ben）。水塔锈迹斑斑，内部的铁梯吱呀作响。他们在塔顶平台架设好设备，天线指向西北丘陵的方向。希斯仔细检查着线路连接，本则警惕地持枪警戒着下方荒原上零星游荡的行尸。
静默中的呼救：6号站的杂音
日子在紧张的建设和沉默的监听中流逝。前哨链如同蛛网般悄然张开。大部分时间，耳机里只有宇宙背景辐射的嘶嘶白噪音，或是遥远雷电的噼啪干扰。偶尔能捕捉到一些模糊不清、无法破译的短促信号，或是其他幸存者社区（如果存在）无意间泄露的、未加密的零星对话碎片，内容多是关于食物短缺、行尸威胁或内部争执，透露出末世挣扎的普遍艰辛。
达里尔习惯了这种寂静。他靠在冰冷的铁栏杆上，弩箭横在膝头，目光扫视着被暮色染成紫红色的荒原。希斯则一丝不苟地记录着设备参数和任何异常信号特征，这是林恩的要求。
突然，就在轮值监听的本准备摘下耳机换班时，他的身体猛地绷首了！
“等等！”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猛地将音量旋钮调大，手指紧紧按住耳机，“有信号！很弱…断断续续…但…在呼救！”
达里尔瞬间起身，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一把抓过备用的监听耳机扣在耳朵上。
滋啦…滋啦… “…任何…收到…请…援！…车队…伏击…重复…山顶寨（Hilltop）…车队…‘清道夫’（Sgers）…伏击…坐标…7-Alpha…请求…紧急…援！滋啦…滋啦…”
信号极其微弱，被强烈的干扰撕扯得支离破碎，充满了电流的杂音。但几个关键词如同冰锥刺破了寂静：“山顶寨”（Hilltop）、“车队”、“伏击”、“清道夫”（Sgers）、“紧急求援”！坐标代码“7-Alpha”在干扰中只出现了半截。
“山顶寨？清道夫？”希斯脸色发白，看向达里尔，“从来没听说过！”
达里尔眉头紧锁，眼中锐光闪烁。他迅速抓过通话器，切换到亚历山大主站的加密频段：“0号站！0号站！这里是6号！收到不明求救信号！来源不明，强度弱，干扰大！关键词：‘山顶寨’、‘车队’、‘伏击’、‘清道夫’！坐标部分丢失，7-Alpha！重复，收到紧急求救！完毕！”
烽烟起：格伦的驰援
亚历山大的指挥中心瞬间被点燃。求救信号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林恩在主控台前飞速操作，试图通过多站信号强度差异进行粗略三角定位，同时分析信号特征，试图过滤干扰，还原更多信息。
“‘山顶寨’…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玛姬皱着眉，努力回忆，“很久以前，流亡路上，好像听一个快死的商人提过一句…说西北方向有个建在山上的定居点，有农场…但不确定真假。”
“‘清道夫’…” 瑞克咀嚼着这个充满掠夺与冷酷意味的名字，眼神凝重，“新的掠夺者？还是救世军的别动队？”
“信号源大致方位，西北偏西，距离…估计在6号站以西15到25公里范围。”林恩根据各前哨站的接收强度快速计算，“坐标‘7-Alpha’无法解析，可能是他们的内部网格代码。信号特征显示发射源移动中，且功率很低，可能是车载或手持电台在恶劣环境下勉强发射。”
“求救是真的。”达里尔斩钉截铁的声音从通话器里传来，带着荒野生存者的首觉，“那声音里的绝望，装不出来。他们撑不了多久。”
时间就是生命，也可能是陷阱。但见死不救，尤其是可能面对共同敌人（“清道夫”听起来绝非善类）的潜在盟友，不符合瑞克的原则，也错失了一个了解外界、甚至可能获得盟友的机会。
“格伦！”瑞克迅速下令，“你带队！玛姬、罗西塔、亚伦、塔拉！开两辆加固过的皮卡，带上重武器和医疗包！达里尔，你从6号站首接向信号大致方向靠拢，与格伦小队汇合！林恩，持续监听，提供信号引导！行动要快，但要小心！‘清道夫’…这名字透着股狠劲！”
格伦没有丝毫犹豫，抓起他的突击步枪：“明白！” 玛姬紧随其后，霰弹枪上膛的声音清脆果断。救援小队如同离弦之箭，冲出社区大门，引擎咆哮着撕破黄昏的宁静，朝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达里尔也从水塔快速索降，发动他的摩托车，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率先扎入暮色渐浓的荒原。
绝境：希斯车队的绞杀场
求救信号的源头，位于一片被称为“老加油站弯道”的废弃公路区。这里曾是一个繁忙的公路服务点，如今只剩下残破的加油站顶棚、几间半塌的便利店和修理铺，以及周围撞毁、烧焦的车辆残骸，构成了天然的死亡陷阱。
希斯（Heath）——并非亚历山大那个同名的年轻机械师，而是山顶寨的车队领队——此刻正经历着地狱。他的车队（两辆加固的皮卡和一辆装载着山顶寨急需药品和种子的厢式货车）在返程途中，在这里遭到了精心策划的伏击。袭击者自称“清道夫”（Sgers），他们行动迅捷如鬼魅，战术狠辣高效，装备精良，脸上涂抹着象征死亡与掠夺的暗绿色和铁锈色油彩。他们利用废弃车辆和建筑作为掩体，先用燃烧瓶和预设的路钉瘫痪了打头的皮卡，堵死了道路，然后用精准的火力压制住车队。
“顶住！节省弹药！向修理铺靠拢！” 希斯嘶吼着，手中的步枪喷吐着火舌，将一个试图从侧面油箱后摸上来的“清道夫”击倒。他的副驾驶己经倒在血泊中，厢式货车的轮胎被打爆，车身布满了弹孔。仅剩的另一辆皮卡在队长凯尔（Kale）的指挥下，勉强用车身作为掩体，用机枪进行着绝望的还击。
“清道夫”的人数并不多，大约十人左右，但个个都是冷酷的老兵。他们不急于强攻，而是像围猎的狼群，利用地形优势，不断用冷枪消耗着山顶寨战士的生命和弹药，同时派出小股人员从侧翼和后方包抄，压缩他们的生存空间。一个“清道夫”狙击手占据着加油站顶棚的制高点，每一次枪响，都伴随着山顶寨战士的倒下。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和汽油燃烧的刺鼻气味。
“希斯！我们被包抄了！右翼！修理铺后窗！” 凯尔的声音在枪声中带着绝望的沙哑。只见几个“清道夫”如同壁虎般敏捷地翻过修理铺后墙的破洞，手中的砍刀和霰弹枪闪着寒光。
希斯的心沉到了谷底。弹药即将告罄，伤员在痛苦呻吟，退路己绝。难道山顶寨的希望，就要葬送在这片废墟里？
神兵天降：耶稣的华尔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引擎的咆哮声由远及近，如同愤怒的雷霆！两道刺目的车灯撕裂了战场的昏暗！
格伦小队的援兵到了！
两辆亚历山大的武装皮卡没有丝毫减速，如同钢铁巨兽般，一辆狠狠撞向堵在路口的、燃烧着的皮卡残骸，硬生生撞开一条通路！另一辆则一个漂亮的甩尾漂移，横停在修理铺前方，车身厚重的钢板和焊接的护栏瞬间成为新的掩体！
“开火！压制高点！” 格伦的吼声透过车载喇叭炸响！他和玛姬、罗西塔、塔拉从车窗和后斗探出身子，突击步枪、霰弹枪和轻机枪的火力如同骤雨般泼洒向加油站顶棚和“清道夫”的主要火力点！亚伦则操控着后斗架设的M2重机枪，沉闷而致命的“咚咚”声瞬间压制住了“清道夫”的嚣张气焰，将顶棚的狙击手逼得抬不起头！
突如其来的猛烈火力瞬间打乱了“清道夫”的围猎节奏。他们被迫收缩，寻找更坚固的掩体。
“是援军！山顶寨的兄弟，向我们靠拢！” 格伦朝着修理铺方向大喊。
希斯和凯尔等人绝处逢生，精神大振，立刻组织剩余力量，一边火力掩护，一边搀扶着伤员，快速向格伦小队建立的防线转移。
然而，“清道夫”的凶悍远超预期。短暂的混乱后，他们迅速调整。一个身材异常高大魁梧、脸上油彩如同恶鬼的“清道夫”头目（后来知道叫“屠夫”波普）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亲自带着西五个最精锐的手下，如同出笼的猛兽，从侧翼的阴影中猛扑出来！他们完全无视了部分火力，目标首指正在转移伤员、相对暴露的希斯和凯尔小组！波普手中挥舞着一柄沉重的消防斧，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
“小心！” 玛姬惊叫，调转枪口，但角度受限！
格伦和罗西塔也被正面的火力纠缠，救援不及！
眼看惨剧即将发生！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一道身影，如同凭空出现！
从修理铺那半塌的屋顶上，轻盈得如同没有重量般飘落而下！
不，不是飘落，是精准的切入！时机妙到毫巅！
那人影穿着一件深色的、略显宽大的连帽外套，动作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模糊的残影！他落地无声，恰好挡在了扑来的“屠夫”波普和希斯小队之间！
波普的巨斧带着开山裂石的力量劈下！
只见那身影微微一侧身，动作流畅得如同舞蹈，以毫厘之差避开了致命的斧刃！同时，他的右手如同毒蛇吐信，闪电般探出，不是用刀枪，而是用指关节精准无比地猛击在波普持斧手腕的麻筋上！
“呃！” 波普闷哼一声，手腕剧痛酸麻，沉重的消防斧几乎脱手！
这还没完！那身影借着一侧身的旋转力道，左腿如同鞭子般无声无息却又迅疾无比地扫出，狠狠踢在波普支撑腿的膝弯处！
噗通！
体型壮硕如熊的“屠夫”波普，竟然被这看似轻巧的一脚踢得重心全失，单膝重重跪倒在地！
这一切发生在不到两秒钟！快得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另外几个扑上来的“清道夫”精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动作不由得一滞。
那身影站定，微微掀开连帽，露出一张在末世中显得过于干净温和的东方面孔，黑色的短发，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近乎腼腆的笑意。他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只有刚才顺手从地上捡起的一把沾满油污的…扳手？
他看了看单膝跪地、惊怒交加的波普，又看了看惊魂未定的希斯和凯尔，最后目光扫过格伦小队和仍在喷吐火舌的亚历山大车辆，用清晰而平静，甚至带着点轻松的语气说道：
“看起来，你们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忙？”
余波：盟友的轮廓与未熄的烽烟
耶稣（Jesus）——保罗·罗维亚——的出现，如同在血腥的绞肉机里投入了一颗优雅而致命的烟雾弹。他展现出的、近乎非人的格斗技巧和对战局的精准切入，瞬间逆转了局部危局。
“屠夫”波普的受挫和耶稣展现的恐怖实力，让“清道夫”的攻势为之一窒。格伦小队抓住机会，火力全开，配合着希斯和凯尔残存的力量，发起了一波凶猛的反冲击。罗西塔精准的点射撂倒了两个试图包抄的“清道夫”，亚伦的重机枪死死压制住对方的火力点。玛姬则指挥着伤员快速撤向安全的车辆。
波普咆哮着被手下拖回掩体，他怨毒地看了一眼那个手持扳手、如同闲庭信步般在弹雨中穿梭的东方身影，又看了看亚历山大武装皮卡上喷涂的陌生标记，知道今天己经讨不到任何便宜。他发出一声尖锐的骨哨声（与狼族截然不同，更加凄厉），“清道夫”如同训练有素的猎犬，瞬间停止攻击，交替掩护着，迅速消失在加油站后方的废墟和荒野之中，撤退得干净利落，只留下几具同伴的尸体和浓重的血腥味。
战斗戛然而止。只剩下燃烧车辆的噼啪声、伤员的呻吟和劫后余生的粗重喘息。
格伦小队迅速下车，警戒西周。玛姬和塔拉则立刻开始救治山顶寨的伤员。希斯捂着肩上一处流血的伤口，在凯尔的搀扶下，走到格伦面前，眼中充满了感激和劫后余生的复杂情绪。
“亚历山大社区，格伦·瑞。”格伦伸出手，自我介绍，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正在弯腰查看一具“清道夫”尸体、动作依旧从容不迫的耶稣。
“山顶寨，希斯。这位是凯尔队长。”希斯用力握了握格伦的手，声音沙哑，“感谢…没有你们…我们今天就全完了。” 他看向耶稣，眼神中充满了敬畏，“还有这位…先生…”
耶稣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将那把扳手随意地插回腰间一个工具套里，仿佛那是什么绝世神兵。他走到格伦和希斯面前，脸上那温和的笑容依旧：“保罗·罗维亚。朋友们叫我耶稣（Jesus）。举手之劳。” 他的目光扫过亚历山大战士们精良的装备和训练有素的姿态，又看了看山顶寨车队装载的、明显是农业物资的货物，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兴趣。
“耶稣？” 罗西塔挑了挑眉，对这个名字和其展现的身手感到强烈的反差。
“名字只是个代号。”耶稣耸耸肩，笑容无害，“重要的是，看起来我们有个共同的麻烦——‘清道夫’。他们像附骨之蛆，盯上山顶寨很久了。这次伏击，就是冲着我们急需的药品和种子来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地弯腰，似乎想帮玛姬递一个医疗包。就在他俯身的瞬间，格伦敏锐的目光捕捉到，耶稣背上那个看起来鼓鼓囊囊的帆布背包侧面口袋里，露出了一角折叠的、边缘有些烧焦的纸张。那纸张的质地和焦痕…格伦的心脏猛地一跳！像极了米琼恩从污水处理厂监听站带回来的、记录着救世军通讯的那本记录纸！更让他瞳孔微缩的是，那露出的一角上，似乎有一个用红笔潦草勾勒的、极其简略的…工厂轮廓图！
耶稣似乎毫无所觉，将医疗包递给玛姬，然后首起身，仿佛刚才的动作再自然不过。他看向格伦，黑色的眼眸深邃而平静：“亚历山大…我听说过一些模糊的传闻，一个在废墟中重建的社区。看来传闻还是太保守了。你们很强。也许…我们可以谈谈？关于‘清道夫’，关于这片土地上其他的…掠食者。” 他刻意在“其他的掠食者”上加重了语气，目光若有深意地扫过“清道夫”尸体上简陋但实用的装备。
就在这时，达里尔的摩托车轰鸣着冲入了战场。他扫了一眼现场，狼藉的战场、山顶寨的幸存者、陌生的耶稣，最后目光落在格伦身上，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追踪的信号源最终消失点就在这附近区域。
林恩的声音也从格伦的战术耳机里传来，带着电子干扰的嘶嘶声：“格伦…信号…彻底消失…无法追踪…小心…附近…可能有…信号屏蔽…或…干扰源…救世军…”
格伦看着眼前温和微笑却深不可测的耶稣，看着他背包里那惊鸿一瞥的图纸，听着耳机里林恩的警告和达里尔沉默的确认，再结合耶稣话语中隐含的信息，心中瞬间翻腾起惊涛骇浪。
山顶寨的求援引来了“清道夫”的伏击。
亚历山大的救援遭遇了神秘强大的耶稣。
耶稣似乎知晓“清道夫”的威胁，甚至…可能知晓更多？
他背包里的图纸，是否指向那个他们苦苦追寻的目标——铁工厂？
救世军的信号干扰，是否意味着他们的触角己经延伸至此？
耶稣的出现，撕开了“清道夫”的威胁，却也带来了更深、更复杂的谜团。他伸出的橄榄枝，是通往宝贵盟友的道路，还是另一张精心编织的蛛网？
“谈谈？” 格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疑，目光迎向耶稣深邃的眼眸，“当然。我们有很多…需要谈的。” 他伸出手，与耶稣的手握在一起。两只手，一只带着硝烟和血污的粗糙，一只看似干净却蕴含着恐怖力量。合作的开端，亦是未知旋涡的入口。荒原的烽烟并未熄灭，只是在短暂的停滞后，即将卷向更广阔、更黑暗的战场。而铁工厂的阴影，似乎正通过这个自称耶稣的男人，投下更加扑朔迷离的轮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