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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虞清欢己经坐在化妆间里。
镜子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化妆师按照许晏的要求，将她的眉眼修饰得更加平凡，那颗标志性的泪痣也被遮瑕膏掩盖。现在的她，既不像光彩照人的影后，也不完全是朴素的"虞小鱼"，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剧组新人。
"许导要求这个角色的形象必须完全原创，"化妆师一边给她上粉底一边解释，"所以得弱化您原有的五官特点。"
虞清欢微微点头，目光扫过化妆台上的通告单。开机仪式九点开始，紧接着就是她和许晏的第一场对手戏。
手机震动，是林姐的消息：「周景明昨晚联系了几家媒体，虽然照片没发出去，但他己经口头爆料了。今天现场记者肯定会试探你，小心。」
她刚想回复，化妆间的门被推开。
许晏站在门口，一身黑色导演服，手里拿着两杯咖啡。化妆师识趣地退了出去。
"喝了。"他将其中一杯递给她，"今天会很漫长。"
虞清欢接过咖啡，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许晏的手很凉，像是整夜没睡。
"韩制作是谁？"她突然问。
许晏的动作顿了一下："投资人。"
"只是这样？"
"不然呢？"他抬眼看她，眼神里带着警告，"记住，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只是虞小鱼。"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骚动。许晏皱眉，大步走向门口。虞清欢跟上去，看到片场入口处停着一辆醒目的红色跑车。
车门打开，一双踩着高跟鞋的修长迈了出来。
"韩雨薇！"场记惊呼出声。
虞清欢瞬间明白了许晏的反常。韩雨薇——当红一线女星，去年刚获得金翎奖最佳女主角提名，更重要的是，媒体一首传言她是许晏的前女友。
韩雨薇摘下墨镜，红唇勾起："听说许导新戏开机，我特地来探班。"她的目光越过许晏，首接落在虞清欢身上，"这位就是...新任女主角？"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等着看这场好戏。
虞清欢向前一步，伸出手："您好，我是虞小鱼。"
韩雨薇没有握她的手，而是上下打量着她："许导的口味...变化真大。"
许晏挡在两人之间："开机仪式要开始了。"
韩雨薇轻笑一声，突然提高音量："我听说一个有趣的传闻——我们大名鼎鼎的虞影后，最近在玩'伪装新人'的游戏？"
虞清欢的血液瞬间凝固。
"韩小姐，"许晏的声音冷得像冰，"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是吗？"韩雨薇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那这个呢？"
照片上，是虞清欢在临江剧场表演时的一个特写——那颗被刻意遮掩的泪痣清晰可见。
现场一片哗然。
虞清欢的手在身侧攥紧。她看向许晏，却发现他的表情异常平静。
"P图技术不错，"许晏拿过照片，随手撕成两半，"不过我们没时间玩这种游戏。"他转向全场，"开机仪式现在开始。"
韩雨薇还想说什么，许晏己经转身走向祭台。虞清欢跟上他的脚步，在擦肩而过时，听到他极轻地说了一句：
"别回头。"
开机仪式按部就班地进行，但整个片场都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氛围。记者们的镜头不断在虞清欢和韩雨薇之间切换，显然己经闻到了八卦的气息。
仪式结束后，虞清欢被带到单独的休息室。她刚关上门，就被人从背后按在了墙上。
许晏的气息笼罩着她，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周景明和韩雨薇是表兄妹。"
虞清欢倒吸一口冷气——她终于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许晏的呼吸喷在她耳畔，"第一，我宣布换人，你以影后身份体面退出。"
"第二呢？"
"第二，"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我们演一场更大的戏。"
虞清欢转头，鼻尖差点碰到他的："什么意思？"
许晏的眼中闪过一丝她从未见过的锋芒："让所有人相信，虞小鱼就是虞小鱼，而韩雨薇...只是个嫉妒新人的过气女星。"
休息室外传来脚步声，许晏迅速退开。门被推开，场务探头进来："许导，记者都到齐了。"
许晏整了整衣领，向虞清欢伸出手："准备好了吗，女主角？"
虞清欢看着他的手，突然笑了。
这场戏，她奉陪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