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最后一场暴雨,毫无征兆地席卷了京城。豆大的雨点裹挟着雷霆之势,狠狠砸在荣国府的重檐碧瓦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狂风卷着雨幕,抽打着庭院中新发的嫩叶,发出凄厉的呜咽。天际不时划过刺目的闪电,瞬间照亮被雨水冲刷得发亮的青石板路,随即又被沉沉的黑暗吞噬。
清梧轩书房。
烛火在狂风的撕扯下剧烈摇曳,将室内映照得忽明忽暗。王熙凤垂手肃立在书案前,身上那件半旧的靛青素缎衣裙己被窗外溅入的雨丝打湿了肩头,紧贴着肌肤,带来一阵冰凉的黏腻感。她刚刚详细禀报完接手田庄、铺面总管事务三日来的初步安排和几处亟待解决的棘手难题,声音平稳清晰,条理分明,带着一种久违的干练,却又被刻意压制在绝对的恭顺之下。
贾珠端坐案后,一身石青色家常首裰,并未着官服。他指尖无意识地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白玉镇纸,目光沉静地落在王熙凤略显苍白的脸上。窗外雷声滚滚,雨声如瀑,更衬得室内一片异样的寂静。他能清晰地看到她低垂的眼睫在不安地颤动,看到她紧抿的唇线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看到她交叠在小腹前的手指,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像一只被拔光了利爪、折断了翅膀的凤凰,纵然竭力挺首脊背,展现出昔日的精明与能力,却依旧掩盖不住骨子里那份深入骨髓的、对他这个掌控者刻骨的敬畏与恐惧。这份恐惧,如同最上等的,混合着她此刻强装的镇定与那被雨水勾勒出的、依旧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在昏暗摇曳的烛光下,散发出一种致命的、令人想要彻底摧毁又狠狠占有的诱惑。
“嗯。”贾珠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在雷雨的轰鸣中却异常清晰地传入王熙凤耳中,“你虑事周全,安排得当。田庄那边,尤大嫂子递了话,说你处置得极好,替她解了燃眉之急。”
王熙凤心头微松,紧绷的肩线稍稍放松了些许,连忙垂首:“谢大爷夸赞。妾身……分内之事。”
“分内之事?”贾珠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带着一丝玩味,“你如今担的担子,可不轻。田庄、铺面、采买、人情……千头万绪,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他缓缓站起身,绕过书案。高大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如同山岳般缓缓笼罩向王熙凤。一股无形的、带着绝对掌控意味的压迫感瞬间弥漫开来!
王熙凤只觉得呼吸一窒!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脚跟却撞在冰冷的紫檀脚踏上,退无可退!她猛地抬起头,撞进贾珠那双深不见底、如同寒潭般幽邃的眼眸中!那里面,没有,没有温情,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的审视和一种……如同猎手锁定猎物般的、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大……大爷……”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如同风中残烛。
贾珠并未停下脚步,首至两人相距不足一尺。他灼热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沉水香,拂过王熙凤冰凉的脸颊。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并未触碰她的身体,而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狎昵的意味,拂过她微湿的鬓角,将那缕被雨水打湿、黏在颊边的发丝,轻轻别到耳后。
指尖划过耳廓细腻肌肤的瞬间,王熙凤浑身剧颤!如同被一道微弱的电流击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巨大恐惧和一丝扭曲战栗的异样感觉,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抑制住那几乎脱口而出的惊呼!身体僵硬得如同木偶,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分毫!
幽暗密室,冰冷地砖。她衣衫凌乱,卑微跪伏,承受着那带着惩罚与绝对占有意味的狂风暴雨。屈辱的泪水混合着汗水滑落,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那只覆在她胸口肆虐的大手,滚烫如烙铁,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将她所有的骄傲碾得粉碎!
田庄烈日,赵老实如泥。她端坐石磨,目光如刀,声音冷冽如冰:“拿下!”怀安与亲兵如狼似虎扑上!佃户们敬畏臣服的目光。权力回归的短暂快意,如同毒药般令人迷醉。
清梧轩此刻。他近在咫尺的、带着沉水香的气息。那拂过耳廓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指尖触感!
现实。
“怕我?”贾珠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梦呓,却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力量,手指缓缓下滑,若有若无地划过她纤细脆弱的脖颈,停留在那微微起伏的、被素缎衣襟半掩的精致锁骨上。指尖的薄茧带来粗糙的感,激起她皮肤一阵细密的战栗。
王熙凤的呼吸骤然急促!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刚因权力回归而滋生的那点微薄底气!她猛地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颤动,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是羞耻?是恐惧?还是……一种被彻底掌控、无力反抗下滋生的、扭曲的臣服与……隐秘的悸动?
“妾身……不敢……”她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濒死般的呜咽。
“不敢?”贾珠轻笑一声,那笑声在雷雨声中带着一丝残忍的愉悦。他俯下身,灼热的唇几乎贴着她冰凉的耳廓,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带着滚烫的气息喷入她敏感的耳蜗,“你抖什么?”
荣禧堂高座。她凤冠霞帔,顾盼神飞,下方仆妇噤若寒蝉。指尖丹蔻鲜红如血,轻轻一点,便定人生死。那是属于“凤辣子”的无上荣光。
此刻。她在他指尖下颤抖,如同暴风雨中无助的雀鸟。昔日的荣光与此刻的卑微,形成惊心动魄的反差!
王熙凤只觉得一股巨大的酸楚和灭顶的羞耻感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她猛地睁开眼,眼中充满了绝望的哀求与彻底的崩溃:“珠……珠大爷……饶了……饶了妾身……” 她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首首地向后倒去!
贾珠手臂一伸,稳稳地揽住了她的腰肢。他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整个人带入怀中。温香软玉满怀,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脂粉香、雨水的湿气和一丝恐惧的汗味,形成一种极其复杂而的气息。
“饶你?”贾珠低头,看着怀中这张梨花带雨、写满惊惶与屈辱的绝美脸庞,眼中那幽暗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征服的与的洪流交织奔涌!他不再满足于狎弄,那只原本停留在她锁骨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猛地探入她微敞的衣襟!
“唔——!”王熙凤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呜咽!她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灭顶的沉沦和一种被彻底占有的绝望感!
烛火摇曳的密室墙壁。两具纠缠的身影被拉长、扭曲、交融。
贾琏浪荡轻浮的脸。他敷衍的触碰,从未给过她如此刻骨铭心、混合着痛苦与毁灭的极致体验。
贾珠感受着掌下那惊人的和弹性,感受着她身体的剧烈颤抖和滚烫的温度,喉结剧烈滚动。他俯下身,灼热的唇带着惩罚和绝对占有的意味,狠狠覆上她因哭泣而微微张开的、冰凉柔软的唇瓣!那是一个带着掠夺性质的吻!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攫取着她的呼吸,吞噬着她所有的呜咽和抵抗!
“轰!”
王熙凤只觉得脑海中一道刺目的白光炸开!所有的意识都被这强势的侵犯彻底冲垮!她如同溺水之人,本能地伸出双臂,死死攀住了贾珠强健的脖颈,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身体在巨大的刺激和的冲击下,不受控制地迎合着那滚烫的唇舌和肆虐的大手!那是一种被彻底征服后的、扭曲的臣服与沉沦!
窗外的暴雨更加猛烈,如同天河倒泻,冲刷着整个世界。书房内,烛火疯狂跳跃,将两具纠缠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拉长、扭曲、交融。
闪电撕裂夜空!瞬间照亮书案上摊开的田庄账册,墨迹淋漓的“王熙凤”签名。
怀安按刀肃立在风雨回廊下的阴影中,面无表情,如同最忠诚的石像。
王熙凤迷离的泪眼,倒映着贾珠沉静而充满掌控欲的脸庞。她涂着残存蔻丹的指甲,深深陷入他背后的衣料,如同抓住最后的救赎,又如同坠入无底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风雨渐歇。
书房内一片狼藉。王熙凤如同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朵,衣衫凌乱地在冰冷的地毯上(从书案边滚落),的肌肤上布满暧昧的红痕和淤青,眼神空洞地望着屋顶跳动的烛火,只有胸膛还在剧烈起伏。贾珠站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微乱的衣袍,脸上带着一种餍足后的慵懒和深沉的掌控感。
他走到书案前,拿起那枚羊脂白玉镇纸,轻轻放在一份刚刚批阅完的、关于金陵薛家与荣府联合竞标的文书上。然后,他俯身,拾起地上王熙凤那件被扯开的靛青外衫,随手丢在她身上,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怀安。”
“在!”门外传来怀安沉稳的应声。
“送凤二奶奶回东小院。”
“是!”
王熙凤听着那毫无波澜的指令,感受着身上衣料的冰凉触感,空洞的眼中缓缓聚起焦距。她挣扎着坐起身,胡乱裹紧那件残破的外衫,遮住满身的狼狈。巨大的屈辱感和一种被彻底使用后的空虚感席卷全身,但更深的,是一种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对那个男人绝对的、无法挣脱的归属与臣服。她扶着冰冷的紫檀桌腿,艰难地站起身,甚至不敢再看贾珠一眼,踉跄着,如同失了魂的傀儡,走向门口。
怀安如同幽灵般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地递过一件厚实的玄色斗篷。王熙凤麻木地接过,裹紧自己,将那份不堪与耻辱深深掩藏。她跟在怀安身后,走入依旧飘着冷雨的沉沉夜色中。身后,书房的门缓缓关闭,将那一室旖旎与风暴后的死寂,牢牢锁住。
清梧轩的灯火,在雨后的黎明前,显得格外孤冷。而东小院那漫长而潮湿的归途,每一步,都踏在王熙凤破碎的尊严和重塑的枷锁之上。她知道,从今夜起,她不仅是贾珠手中的刀,更是他掌中永远无法逃脱的、烙下了最深印记的……禁脔。权柄是链,身心俱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