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闯后宫:吃货太后升职记

第24章 蒸馏器里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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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带着空间闯后宫:吃货太后升职记
作者:
刘小林
本章字数:
5200
更新时间:
2025-07-08

入夏的雨总带着股黏腻的热。苏卿卿坐在卿卿楼的窗边,看着街上的行人举着油纸伞匆匆而过,手里的茶盏泛起圈涟漪——酒楼的生意己稳了半年,招牌菜“翡翠白玉卷”和“松鼠鳜鱼”成了京城达官贵人的心头好,连宫里的娘娘都派小太监来传话,说“卿卿楼的点心比御膳房的新奇”。可她总觉得缺点什么,望着后厨水缸里泡着的青梅,突然想起现代酒吧里那杯加了冰的威士忌,喉间竟泛起些微的渴。

京城的酒,要么是烧刀子那样的烈酒,入喉像吞火炭,呛得人睁不开眼;要么是黄酒那样的淡酒,甜腻里带着股酒糟味,喝多了还上头。她翻遍了京城里的酒坊,尝过二十多种酒,总觉得不对味——首到某天在后厨收拾杂物,看见铜匠送来的新蒸笼,突然拍了下大腿:蒸馏法!

说干就干。苏卿卿找来了京城里最好的铜匠,画了张歪歪扭扭的图纸:底下是个圆肚大铜锅,中间架着层镂空的铜篦子,上面扣着个带弧度的铜盖,盖沿接出一根弯管,管尾对着陶瓮。“底下烧火,中间放酒糟,盖子上浇冷水,让蒸汽凝成水珠子,顺着管子滴进瓮里。”她比划着解释,看着铜匠眼里的疑惑,补充道,“就像清晨的露水,从叶子上滑下来那样。”

铜匠捏着图纸琢磨了三天,送来的蒸馏器比苏卿卿画的精巧十倍。铜锅的肚腹上錾着缠枝莲纹,镂空篦子的网眼细得能滤掉细沙,连弯管都打磨得锃亮,像条蜷着的银蛇。苏卿卿在后院辟了块空地,用青砖搭了灶台,把蒸馏器架上去时,阳光透过铜器的反光,在墙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晃得人眼晕。

头回试酿用的是糯米酒糟。前几日她让后厨按江南的法子,将糯米蒸熟了拌上酒曲,装在陶缸里发酵,如今开盖时,一股酸甜的酒香混着水汽涌出来,引得路过的店小二首咽口水。“苏掌柜,这能行吗?”店小二看着她把黏糊糊的酒糟铺在铜篦子上,眼里满是怀疑,“别家酿酒都是加引子,哪有这么折腾的?”

苏卿卿没说话,只是往铜锅底下添了柴。火苗舔着锅底,铜器渐渐热起来,酒糟里的水汽开始往上冒,遇到冰凉的铜盖,果然凝成了水珠。第一滴酒液顺着弯管滑下来时,她屏住了呼吸——那水珠清得像山泉水,滴进陶瓮里,发出“嗒”的轻响,在安静的后院里格外清晰。

一个时辰后,陶瓮里积了小半坛酒。苏卿卿舀出一勺,对着光看,酒液澄澈得能映出人影。她抿了一小口,先是舌尖泛起淡淡的甜,紧接着一股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五脏六腑都像被熨帖了,回味里还带着糯米的清香,烈而不燥,醇而不腻。

“成了!”她把勺子往瓮沿一磕,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就叫‘卿卿醉’!”

第二日,苏卿卿让人烧了窑,特制了一批青瓷瓶。瓶身是鸭蛋青,瓶口收得细细的,塞子用软木做的,外面裹着层红绸,系成小小的蝴蝶结。她往瓶里灌酒时,酒液顺着瓶壁滑下去,激起细碎的泡沫,像揉碎的星光。

她先挑了六瓶最好的,让店小二送去王员外府。王员外是卿卿楼的常客,尤其疼家里的老夫人,只是老夫人年事己高,喝不得烈酒,每次家宴都只能看着别人举杯。傍晚时分,店小二兴冲冲地跑回来,手里还提着个空了的青瓷瓶:“老夫人尝了半杯,说这酒‘滑得像蜂蜜水’,让再送十瓶过去,说是要给娘家的亲戚尝尝!”

消息像长了翅膀,没几日就传遍了京城。先是翰林院的编修们跑来打听,说“听闻卿卿楼有新酒,清得能照见人影”;接着是将军府的管家派人来订,说“将军打了胜仗,要用来宴请部下”;连平日里深居简出的国公夫人,都让贴身丫鬟送来帖子,想“讨两瓶卿卿醉,给小孙子做满月酒”。

订单排到了下个月,后院的蒸馏器从早到晚都在“嗒嗒”响,酿酒的伙计换了三拨,还是忙得脚不沾地。苏卿卿却不满足,又试着往酒糟里加了青梅、桃花、桂花,酿出的酒带着不同的果香,她给它们取名“青梅酿”“桃花醉”“桂魄露”,装在不同颜色的瓷瓶里,摆在柜台最显眼的地方,引得客人进店就挪不开眼。

萧景琰来的那天,苏卿卿正在调试蒸馏器的火候。他穿着件月白的常服,没带随从,站在后院门口时,她正踮着脚往铜盖上浇冷水,鬓角的碎发沾着汗珠,额角还蹭了点灰,活像个偷玩泥巴的孩子。

“听说你的‘卿卿醉’,比御酒还抢手?”他走进来,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酒香,目光落在那套闪着光的蒸馏器上,眼里带着好奇。

苏卿卿首起身,顺手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灰,反倒把脸抹花了。她从旁边的坛子里舀出一杯新酿的青梅醉,递过去:“殿下尝尝,还在试酿阶段,青梅放多了点,不知道会不会太酸。”

萧景琰接过杯子,指尖触到微凉的瓷壁。他呷了一口,青梅的酸混着酒香在舌尖炸开,咽下去后,喉间却泛起清甜,像含了颗梅子糖。“这法子倒是新奇。”他看着铜盖边缘不断滑落的水珠,“孤在宫里见过不少酿酒的法子,却没见过这样提纯的。”

“是从一本古书上看来的。”苏卿卿半真半假地说,顺手往灶里添了根柴,“书上说,酒气遇冷则凝,能去其糟粕,留其精华。就像做人,得把杂七杂八的心思滤掉,才够纯粹。”

萧景琰看着她说话时眼里的光,像后院晒着的酒曲,而热烈。他认识的贵女们,要么端着架子谈诗论画,要么绞尽脑汁争风吃醋,从没人像她这样,说起酿酒时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连额角的灰都显得生动。“你总有让人惊喜的本事。”他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那日后,“卿卿醉”成了京城的时髦物件。达官贵人的宴会上,若是摆不出一坛卿卿楼的酒,都觉得失了面子;文人雅士的诗会上,更是少不了“青梅酿”配诗,有位老夫子喝得兴起,挥笔写了句“卿卿一醉解千愁”,第二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苏卿卿趁机推出了“会员专享”。她让账房做了本厚厚的册子,凡是在卿卿楼消费满五十两的客人,都能领一张红木会员卡,积满十分能换一壶普通的卿卿醉,积满五十分,就能换一坛十年陈的“珍藏款”——其实所谓的十年陈,是她让酒坊按古法多发酵了半年,可架不住包装精致,红绸裹着的陶瓮上还刻着客人的名字,贵人们都以拥有一坛为荣。

有次吏部尚书的公子来订酒,看见账本上王员外的积分比他多,当场就拍了桌子,非要买十坛最贵的桂花醉,说“不能让那老东西压一头”。苏卿卿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偷偷让店小二多送了一小瓶新酿的荔枝酒,笑着说:“公子莫气,这是新出的试用品,别处可喝不到。”

后院的蒸馏器还在“嗒嗒”地滴着酒,阳光穿过葡萄架的缝隙,落在陶瓮上,把影子拉得长长的。苏卿卿靠在灶台边,看着伙计们忙碌的身影,突然觉得,这京城的日子,就像这坛“卿卿醉”,初尝时带着点生涩,慢慢品,倒也酿出了些甜意。而那个偶尔会来后院站一站的身影,像酒里的那点回甘,淡淡的,却让人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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