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深神秘的月影森林深处,九尾狐皇——那位活了上万年的古老存在,正倚坐在万年灵木的枝干上,银白色的长尾随风轻摆,金眸中满是慈爱与期待。他望着远方被霞光笼罩的山谷,那里是狐族少主峥容的居所。
森林中的生灵们早己感知到那个即将诞生的新生命。灵蝶在花丛间飞舞,洒落晶莹的星辉;树妖们低声吟唱着古老的祝福歌谣;就连平日桀骜不驯的狼妖、虎精,此刻也收敛了凶性,安静地趴在洞,竖耳倾听风声中的讯息。
“那孩子,将会是千年来血脉最纯净的九尾天狐。” 皇爷爷捋着长须,声音低沉而悠远。他的话语仿佛带着魔力,让整片森林都笼罩在一种神圣的期盼之中。
小妖们窃窃私语,猜测着少主的孩儿会是什么模样——是否会像峥容少主那样英气逼人?还是会继承其父的鲛人血脉?没错,沧野是人鱼族纯血传人
花精们早己编织好了柔软的藤蔓摇篮,灵鸟们衔来最珍贵的仙果,就连一向独来独往的山神,也在洞府前摆下了祈福的阵法。
整个月影之森,都在等待那个注定不凡的小生命降临。
月色如纱,轻轻笼罩着月影森林深处的洞府。峥容倚在铺满灵狐毛皮的软榻上,银白的长尾微微蜷曲,护着隆起的腹部。沧野半跪在她身旁,骨节分明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她的发梢,金色的兽瞳在暗处泛着温柔的微光。
"该给孩子取个名字了。"峥容轻声说,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腹部的弧线,那里正传来细微的灵力波动,像是小家伙在回应她的话。
沧野低笑一声,粗粝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你的姓,我的名,如何?"
洞外忽有夜风掠过,吹得檐下的青铜铃铛叮咚作响。峥容怔了怔,忽然想起百年前初见时——那时沧野还是只伤痕累累的鲛人,被各族围剿至悬崖边,却仍昂着头报出姓名:"我名沧野。"
"峥...野?"她慢慢念出这两个字,好,就叫峥野,尾音被沧野突然贴近的额头打断。妖兽炽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鼻尖,化作一句带着笑意的低语:"让全森林都知道,这是你的骨血,我的命。"
石壁上他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九条狐尾与狼妖的虚影在月光下缠绕,如同最古老的契约。
夜色骤变,原本静谧的青岚山谷突然被血色笼罩。天边乌云翻涌,一股腥风席卷而来,数百道猩红的身影如鬼魅般撕裂了狐族禁制,血魔们手持骨刃,周身缠绕着阴煞之气,所过之处草木凋零,连月光都被染成了暗红色。
“不好!”沧野金瞳骤缩,本能让他瞬间进入战斗状态,灵力暴涨,将峥容护在身后。然而还未等他动作,地面突然亮起刺目的血色符文——那竟是一座早己刻画好的上古传送阵!
“沧野!”峥容惊呼一声,九尾瞬间展开,磅礴的灵力化作屏障。可那阵法竟能吞噬灵力,血光冲天而起,刹那间便将二人吞没。
“轰——!”
几乎在同一瞬间,一道雪白的身影撕裂空间降临。九尾狐皇的威压如山岳倾塌,整座山谷都在震颤。可终究迟了一步,传送阵的光芒己然消散,只余满地枯骨般的血魔残骸。
“你们把我女儿弄哪里去了?!
”狐皇的声音裹挟着滔天怒意,灵力震荡之下,方圆百里的山石尽数崩裂。最前方的血魔将领被无形之力扼住咽喉提起,却在濒死时露出诡笑:“妖皇陛下…咳咳…您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了…在魔尊的祭坛上…”
话音未落,那血魔突然自爆成血雾,其余魔众也纷纷化作污血渗入地底。狐皇雪白的衣袍无风自动,指尖掐算天机却只看到一片混沌——有人用至邪之物蒙蔽了天道!
山谷深处传来幼狐们惊恐的呜咽。狐皇望向西方魔气翻涌的天际,九尾虚影在身后怒张:“传令月影万妖,踏平血魔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