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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石板路铺满夕阳，软软边走边对着手机屏幕笑："糖糖现在肯定在啃星星饼干，" 她摸着望远镜上的项圈，金属扣硌着掌心，"李大叔说它把我的星星信垫在狗粮盆底下，像个真正的星际船长。" 绵绵的手机突然弹出监控画面，糖糖正对着门口的星星贴纸狂吠，尾巴扫落的枣叶盖在贴纸上，像给星星戴了顶小帽子。软软凑近屏幕，睫毛在脸颊投下扇形的阴影，指尖轻点枣叶编成的小帽："这是糖糖发明的宇宙信号加密术吧？" 她忽然转身，夕阳把发间的糖纸星星照得透亮，"爸爸，我们得快点回去解码！"
"笨蛋糖糖，" 她截图保存下小狗气鼓鼓的模样，红绳腕子在暮色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它在给咱们的星星战车打信号灯呢。" 沈何递过温水，瓶身上的糖纸标签己经有些磨损，却依然清晰 —— 那是软软用荧光笔描了三遍的糖狗笑脸。三人沿着石板路慢慢走着，晚风卷起软软发间飘落的糖纸碎屑，在空中打着旋儿。沈何伸手接住一片，上面印着糖狗吐舌头的图案，边角微微卷起，像要乘风飞向夜空。绵绵指着远处亮起的万家灯火，忽然说："老灶台的灯也该亮了，糖糖一定在数咱们的脚步声。"
深夜的油灯将三人影子投在土墙上，软软趴在沈何膝头画日记，蜡笔在本子上歪扭地勾勒出长颈鹿的轮廓："今天看见会吃星星的熊猫，" 她在狗爪印旁画了个歪扭的糖狗，"绵绵姐姐说，那是糖糖派去的星星使者。" 糖糖正趴在望远镜旁打盹，尾巴偶尔扫过杖头的糖纸星星，像在给这场冒险盖章。
绵绵整理着手机里的照片，最动人的不是熊猫的憨态，而是沈何将女儿们护在身前看猴子时的瞬间 —— 他背上的糖纸星星贴纸在阳光下连成银河，比任何星光都要璀璨。"网友说，" 她摸着红绳腕子上的水痕，"每个爸爸都是会移动的星星望远镜，镜筒永远指着家的方向。"
沈何望着院角的登山包，熊猫馆的竹叶从包带间漏下，夹着几片褪色的糖纸星星。糖糖忽然起身，将前爪搭在包沿，鼻尖贪婪地嗅着残留的动物园气息 —— 那里有竹叶的清冽、熊猫的奶香，还有女儿们一路撒下的、属于老灶台的甜。
第二天清晨，老灶台的竹门外堆着几个小纸包，每个都系着糖纸星星 —— 是动物园认识的新朋友寄来的。软软尖叫着拆开第一个，里面是片熊猫形状的糖纸，背面用蜡笔写着："谢谢糖狗号带来的甜，熊猫宝宝说糖纸星星比竹子还香！" 她举着糖纸冲向狗窝，"糖糖快看，你的星星尾巴在动物园发芽啦！"
糖糖兴奋地围着软软打转，爪子不时扒拉她的裤腿，喉咙里发出欢快的呜咽，似乎也在为这份来自远方的甜蜜而雀跃。软软蹲下身，将糖纸星星轻轻贴在糖糖的额头，"现在你是真正的星际外交官啦！" 糖糖骄傲地昂起头，尾巴摇得更欢了，枣叶编成的小帽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仿佛在向整个老灶台宣告它的新使命。
绵绵的手机弹出新弹幕，@熊猫饲养员 发来了视频："我们把糖纸星星贴在熊猫馆，" 画面里，黑白相间的熊猫正对着糖纸星星发呆，"现在每只熊猫都有了会发光的星星领结，游客都说像看见会走的甜筒。" 沈何看着视频里的熊猫，忽然觉得那些被女儿们撒向世界的糖纸星星，终将在某个清晨，某个陌生人的掌心，变成比星光更温暖的存在。
沈何蹲下身子，替糖糖整理好枣叶小帽，指尖触到小狗温热的绒毛。他抬头望向天空，第一颗星星正从云缝里探出头来，忽然想起出发那天，软软也是这样踮着脚，把糖纸星星贴在望远镜筒上，说要给星星们写情书。此刻晚风裹着烤红薯的甜香掠过老灶台，他忽然明白，那些飘向远方的糖纸，早就在女儿们心里，长成了会发光的银河。
夕阳把望远镜镜片映成金色时，软软突发奇想，将空糖纸筒摆成熊猫的形状，镜片对准北斗星的方向："爸爸！" 她指着镜片折射的星光，眼睛亮得像藏着银河，"星星望远镜在给网友们发信号呢，说老灶台的甜永远留着第二份！" 绵绵笑着摘下熊猫主题的糖纸手链挂在筒群中央，夜风拂过，手链与望远镜碰撞出细碎声响，像是星星在互道晚安。
糖糖把前爪搭在沈何新做的望远镜架上，鼻尖贪婪地嗅着残留的甜香，尾巴轻轻扫过刻着动物名字的木牌。沈何望着院角的枣树，月光将糖狗的影子投在晒席上，与望远镜的光斑重叠，宛如一只守护甜蜜的小兽。他忽然明白，所谓的动物园之旅，就是把老灶台的星光，带向更远的地方，让女儿们知道，那些藏在糖纸褶皱里的甜、红绳结里的牵挂、还有父亲掌心的温度，永远是回家的等高线。
深夜的老灶台飘着烤苹果的香气，软软将最后一片熊猫糖纸塞进邮筒。信封上用蜡笔密密麻麻画满糖狗爪印，邮编栏里写满星星符号："给动物园的星星朋友，老灶台的甜，永远在第 43 度星空邮编区，等你们带着故事来换糖纸。"
绵绵手腕上缠着 @熊猫饲养员 哥哥寄来的糖纸手链，上面精巧地镶嵌着熊猫造型的糖纸。她轻轻着手链，语气里带着怀念："他说熊猫吃了糖纸星星后，连竹子都变成甜的了，现在每次啃竹子，都像在吃老灶台的苹果派。"
月光顺着糖纸星星的褶皱流淌，在灶台墙上勾勒出流动的银河。软软踮着脚调整望远镜的角度，让北斗星的光恰好穿过镜片，在地面投下熊猫形状的光斑。糖糖追着光斑欢快地转圈，尾巴扫过晾着的糖渍信笺，那些带着动物园气息的问候，在夜风里轻轻摇晃，像是被装进玻璃瓶的银河在呢喃着遥远的思念。
糖糖突然对着星空发出奶声奶气的 "汪"，尾巴一扫，窗台上的蜜渍信笺轻轻飘落。沈何知道，这个动物园之旅寄出的每一份甜蜜，终将在某个清晨被打开，让陌生的掌心沾满老灶台的温度 —— 就像女儿们辫梢的糖纸星星，即便漂洋过海，也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让尝到甜的人忽然懂得，原来幸福，就是有人把日子酿成蜜，再小心地分给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