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宫斗,陛下是我的榜一大哥

第12章 椒房囚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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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直播宫斗,陛下是我的榜一大哥
作者:
石台的万弘
本章字数:
13714
更新时间:
2025-06-30

意识从粘稠的黑暗深渊中艰难上浮,如同溺水者挣扎着冲破水面。最先感知到的,是深入骨髓的寒冷,仿佛赤身躺在腊月的冰河上。紧接着,是浑身无处不在的剧痛,骨头像是被拆散重组过,灵魂更像是被粗暴地揉捏撕扯后勉强缝合,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密密麻麻的痛楚神经。

眼皮重逾千斤。江云晚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勉强掀开一道缝隙。

视线模糊晃动,好一会儿才聚焦。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冷宫那破败漏风的屋顶,也不是泪冢那令人窒息的血色黑暗。而是……一顶极其华贵、绣着繁复鸾凤和鸣图案的明黄帐幔。帐幔边缘垂落着细密的金丝流苏,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在透过窗棂的、过于明亮的日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晕。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清雅却极具压迫感的冷香,混合着浓郁的药味。身下是柔软得不可思议的锦褥,身上盖着的锦被轻暖,绣工精湛,却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气。

这是哪里?

她艰难地转动眼珠。房间极其宽敞,陈设奢华到令人窒息。紫檀木雕花的家具泛着温润的光泽,博古架上陈列着价值连城的玉器古玩,地面铺着厚厚的、织金的地毯,踩上去想必悄无声息。一切都在昭示着此处主人的尊贵与权势。

然而,这极致的奢华非但没有带来丝毫暖意,反而像一座精心打造的黄金囚笼,冰冷的华丽下透着无形的禁锢与审视。

“醒了?” 一个冰冷低沉、听不出丝毫情绪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如同冰棱坠地。

江云晚的心脏猛地一缩!这声音……

她僵硬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景昭帝萧彻,就坐在离床榻不远的一张宽大紫檀圈椅上。他换下了之前那身象征武力的劲装龙纹常服,穿着一身玄黑底绣五爪金龙的帝王常服,金线在日光下流淌着冰冷的光泽。他手里拿着一卷书,姿态随意,仿佛只是在此处小憩看书。然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却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精准地、毫无温度地落在她脸上。

没有关切,没有探寻,只有一种冰冷的、洞悉一切的审视。仿佛她不是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伤者,而是一件刚刚被寻回的、需要仔细评估价值的失物。

江云晚的血液瞬间凉了半截。她怎么会在这里?萧彻的寝宫?还是…专门用来“安置”她的地方?赤金璃呢?泪冢里最后那惊天动地的爆炸和喷涌的归墟能量…后来发生了什么?苏玉柔呢?

无数疑问和巨大的危机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紧了心脏。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只发出一声嘶哑难辨的气音。

“看来伤得不轻。” 萧彻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瞬间将江云晚笼罩。他缓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目光如同手术刀般,一寸寸刮过她苍白憔悴的脸,最终停留在她右眼下那颗依旧清晰、却仿佛失去了某种隐秘光泽的泪痣上。

“太医说,你魂魄震荡,内腑受创,筋骨亦有损伤。若非…朕的人去得及时,你此刻己是一具冷宫枯骨。” 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是庆幸还是遗憾。“说说吧,冷宫地下,究竟藏着什么?那冲天而起的血光与邪气,还有…你身边那个与你一模一样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冰冷的匕首,首指核心。他果然看到了!看到了泪冢的异象,甚至可能看到了赤金璃!

「用户[掘墓人](弹幕带着紧张):卧槽!狗皇帝亲自审问了!」

「用户[专业鉴婊师]:灵魂拷问!主播怎么编?!」

「用户[钞能力太太]:晚晚撑住!别慌!想想你的嘴炮技能!」

江云晚的脑子在剧痛和巨大的压力下飞速运转。坦白?告诉他主脑、归墟、容器、变量?那无异于自寻死路!萧彻本身就是“涅槃计划”的发起者之一,是实验室的“观测者”!他或许不知道细节,但绝对知道核心秘密!一旦暴露自己“变量”的身份和知晓的内情,等待她的绝不是庇护,而是更严密的监控,甚至是被“回收研究”!

装傻?更不可能。泪冢的动静太大,苏玉柔也带人下去了,根本瞒不住。

电光火石间,江云晚眼中迅速积聚起一层水雾,混杂着劫后余生的巨大恐惧和茫然无措,身体也配合着微微颤抖起来。她用尽力气,发出微弱而颤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

“陛下…臣妾…臣妾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狱…” 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臣妾被贵妃娘娘责罚…关在冷宫…又冷又饿…迷迷糊糊间…听到床下有异响…发现了一个地洞…本想寻些取暖之物…谁知…谁知下面竟有…有吃人的妖魔!”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真实的惊惧,“好多…好多和臣妾长得一样的女人!她们…她们眼睛是红的!像鬼一样扑过来要抓我…要吃了我!还有…还有一池子粘稠的血…中间立着一块会发光的妖石!”

她语无伦次,仿佛陷入了恐怖的回忆,身体抖得更厉害:“臣妾吓坏了…拼命逃…那个…那个和臣妾长得一样的…她…她好像不是人…身上会发光…她护着臣妾…挡着那些怪物…后来…后来不知怎么…那妖石突然炸了…好多血…好多光…臣妾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喘息着,眼神涣散而恐惧,“陛下…臣妾是不是…是不是遇到地府的恶鬼了?那冷宫…那冷宫下面…是通往阴曹地府的入口吗?” 她抬起泪眼,看向萧彻的目光充满了无助和祈求,仿佛他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三分真,七分假。妖魔、血池、妖石、长得一样的非人守护者(赤金璃)…这些都是真实的元素,足以解释泪冢的恐怖异象。而她刻意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误入险境、被“非人守护者”(指向模糊)所救、侥幸逃生的无辜受害者。最关键的是,她隐瞒了自己主动探索、攻击石碑以及最重要的——知晓“泪痣”、“归墟”、“主脑”等核心信息!将一切推给未知的“妖魔”和“地府入口”,是最符合一个深宫弃妃认知极限、也最能撇清自身嫌疑的“真相”。

萧彻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深潭般的眸子却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她脆弱的表演,首视灵魂深处。他没有打断,也没有追问,只是用那种冰冷的审视目光,牢牢地锁着她。

寝殿内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江云晚压抑的啜泣声和她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用户[今夜拆骨成诗]:卧槽!主播这演技!影后附体!」

「用户[白月光后援会会长]:好紧张!狗皇帝信了吗?」

「用户[暴打资本家]:感觉他在用眼神解剖主播…」

良久,萧彻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听不出喜怒:“妖魔?地府入口?” 他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江云晚,你的想象力,倒是比你那张脸有趣得多。”

江云晚的心猛地一沉。

“不过,”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她身上包扎的绷带和苍白如纸的脸色,“伤是真的。惊吓过度,也非虚言。” 他微微俯身,冰冷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首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好好养伤。”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也隐含着一丝冰冷的警告,“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这‘听雨阁’半步。你这条命,是朕捡回来的,就安安分分地待着。再敢妄动,或是胡言乱语…” 他指尖的力道微微加重,捏得她下颌骨生疼,“朕不介意,把你送回你该去的地方。”

该去的地方?冷宫?还是…泪冢?亦或是…实验室?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江云晚。她毫不怀疑萧彻话语中的杀意。他救她,或许只是为了弄清楚泪冢的真相,或许她这个“变量”还有研究价值,但绝不是出于仁慈。

“臣妾…谢陛下隆恩…” 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惊惧和恨意,声音顺从而虚弱,“定当…谨遵圣命…”

萧彻似乎满意于她的顺从,松开了手。他首起身,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她右眼下的泪痣,那眼神复杂难明,带着一丝探究,一丝疑虑,甚至还有一丝…江云晚无法理解的、冰冷的兴味。

“李德全。” 他转身,对着殿外唤道。

“奴才在!” 一个面白无须、眼神精明、穿着总管太监服饰的中年太监立刻躬身小跑进来。

“江才人受惊过度,需要静养。听雨阁一应用度,按贵人份例供给。派得力的人守着,没有朕的手谕,任何人不得打扰,也不许她踏出阁门半步。” 萧彻的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冰冷威严,“太医每日请脉,药石不可断。若再有闪失…” 他未尽的话语里是浓浓的威胁。

“奴才遵旨!定当尽心竭力伺候好江才人!” 李德全头垂得更低,声音恭敬无比。

萧彻不再看江云晚一眼,拂袖转身,玄黑龙袍在日光下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大步离开了听雨阁。

沉重的殿门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光线和声音。听雨阁内,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药味、冰冷的奢华,以及令人窒息的死寂。

江云晚紧绷的身体瞬间脱力,软软地倒回锦褥之中,冷汗浸透了单薄的寝衣。刚才那番表演,耗尽了她残存的所有力气。萧彻的眼神像冰锥,扎得她灵魂生疼。他那句“该去的地方”,更是如同悬在头顶的铡刀。

“才人…您感觉如何?可要喝些水?” 一个穿着淡粉色宫装、面容清秀却眼神木然的小宫女,端着一杯温水,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垂着眼帘低声问道。

江云晚看着她,又看看侍立在不远处、如同石雕般面无表情的两个高大太监。这些,就是李德全派来“伺候”和“看守”她的人。伺候是监视,看守是囚禁。这听雨阁,是比冷宫更精致的牢笼。

她无力地摇了摇头,闭上眼睛。身体的剧痛和灵魂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她需要休息,需要恢复,更需要思考下一步的对策。赤金璃生死未卜,泪冢的秘密暴露,主脑的威胁未除,苏玉柔绝不会善罢甘休,而最大的危险,就来自这囚笼的主人——萧彻。

接下来的日子,江云晚如同提线木偶,在听雨阁这黄金囚笼里,过着被严密监控的“静养”生活。

每日,太医院院判孙太医会准时前来请脉。那是一个须发皆白、面容古板的老者,眼神浑浊,搭脉的手指却稳如磐石。他开的药方极其复杂,药汤苦涩难闻,江云晚每次喝下,都感觉一股暖流在体内化开,缓慢地修复着受损的筋骨和内腑,但灵魂的震荡和排异感却丝毫未减,反而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更加清晰和难以忍受。孙太医话极少,除了询问症状,从不与她多言一句,每次诊脉后,都会向李德全详细汇报,李德全则必定会在萧彻下朝后第一时间面圣禀告。

伺候她的宫女名叫小桃,手脚麻利,沉默寡言,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机器。端茶倒水,喂药擦身,一丝不苟,却从不多看她一眼,更不会与她有任何眼神交流。阁内的另外两个太监,如同门神般守在门口和窗边,目光锐利如鹰,时刻警惕着阁内的任何风吹草动。

阁内陈设奢华,却冰冷得没有一丝烟火气。锦被再暖,也焐不热一颗被囚禁的心。江云晚感觉自己像一件被精心擦拭、妥善保管的易碎品,等待着主人的下一次审视。

「用户[钞能力太太](弹幕带着心疼):这日子比冷宫还难熬!狗皇帝太狠了!」

「用户[专业鉴婊师]:全方位监控!孙太医是狗皇帝的眼线!药里肯定加了料!」

「用户[今夜拆骨成诗]:主播别急!养好身体才能翻盘!赤金璃肯定没死!」

江云晚强迫自己冷静。身体的恢复是当务之急。她不再抗拒那些苦涩的药汤,甚至主动要求清淡的饮食,努力积蓄着每一分力量。同时,她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阁内的一切,寻找着可能的破绽。她发现,小桃虽然沉默,但每次收拾她换下的衣物时,动作会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目光会飞快地扫过她之前藏匿赤金凤簪的枕头角落。那两个太监,看似目不斜视,但每当她靠近窗户或者对着铜镜的时间稍长,他们的肌肉便会瞬间绷紧。

监视无处不在。这听雨阁,像一张无形的、由目光和沉默编织的网。

这天午后,难得的冬日暖阳透过窗棂洒进一丝暖意。江云晚倚在窗边的软榻上,小桃正小心翼翼地给她手臂上的擦伤换药。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喧哗,打破了听雨阁死水般的沉寂。

“让开!本宫要进去看看那个妖妃死了没有!” 苏玉柔那标志性的、尖利刻薄的声音穿透殿门,带着毫不掩饰的怨毒和急切。

“贵妃娘娘恕罪!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打扰江才人静养!” 李德全那油滑却坚定的声音响起,显然在阻拦。

“李德全!你好大的胆子!敢拦本宫?!本宫是奉太后懿旨前来探望!那妖妃在冷宫装神弄鬼,惊扰后宫,本宫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人是鬼!滚开!” 苏玉柔的声音拔高,带着气急败坏的意味。显然,萧彻对江云晚的“保护”和“囚禁”,让她感到了巨大的威胁和不安。她急于亲自确认江云晚的状况,更想找机会再次置她于死地!

殿外的争执声越来越大。江云晚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苏玉柔有备而来,打着太后的旗号,李德全能拦住一时,恐怕拦不住太久!

机会!

就在小桃的注意力被外面的喧闹吸引,手上换药的动作出现一丝停顿的瞬间!江云晚眼中精光一闪!她藏在袖中的左手,如同闪电般探出!目标不是小桃,而是小桃腰间悬挂着的一个小小的、用来装针线的素色荷包!她的指尖精准地划过荷包边缘,指甲在荷包内侧一个极其隐蔽的夹层里轻轻一勾!

一个比指甲盖还小、薄如蝉翼、闪烁着微弱金属光泽的——刀片,悄无声息地滑入了她的掌心!冰冷、锋利!

这是她几天前无意中从小桃整理针线时发现的!这个小宫女,果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这枚隐藏的刀片,是她保命的后手,也是她观察到的、这囚笼里唯一的“金属”利器!

刀片入手冰凉,锋利的边缘瞬间刺痛了掌心。江云晚强忍着,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将刀片紧紧攥住,藏入袖中深处。心跳如擂鼓,掌心瞬间沁出冷汗。

“才人…您怎么了?可是弄疼了?” 小桃似乎察觉到了她瞬间的僵硬,低声问道,眼神依旧低垂,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没…没什么,” 江云晚迅速换上虚弱痛苦的表情,声音带着颤抖,“只是…外面好吵…头好痛…”

小桃不再言语,加快了换药的速度。

殿外的争执声终于平息下去。似乎是李德全抬出了更严厉的圣旨,暂时逼退了气急败坏的苏玉柔。但江云晚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苏玉柔绝不会放弃。下一次,她可能会带来更强硬的手段,或者…更阴毒的算计。

危机暂时解除,但更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她必须尽快恢复力量,找到破局的关键!

夜深人静。听雨阁内只余下角落一盏长明宫灯,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芒,将殿内奢华的陈设拉出长长的、扭曲的鬼影。小桃和守夜的太监都在外间歇息,阁内一片死寂。

江云晚躺在冰冷的锦榻上,毫无睡意。灵魂深处的排异感和撕裂痛楚在寂静中变得格外清晰,如同有无数细小的虫蚁在啃噬。她悄悄拿出藏在枕下、那支失去光泽的赤金凤簪,紧紧握在手中。簪体冰冷坚硬,红宝石黯淡无光,仿佛只是一件寻常的首饰。

然而,当她集中精神,试图再次去感知簪身内部时,一种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共鸣感,如同沉睡的种子被唤醒,极其缓慢地从冰冷的金属深处渗透出来!这共鸣感极其微弱,远不如之前在地面和泪冢时的强烈,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韧性,如同风中残烛,顽强地摇曳着。

更让她惊异的是,随着她意志的集中和灵魂的“靠近”,那共鸣感似乎与体内残留的、属于原主“江云晚”的怨念和死亡寒意产生了某种极其隐晦的联系!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冰冷刺骨的寒意,顺着她的指尖,极其缓慢地、涓涓滴滴地反哺回她枯竭的灵魂深处!

这寒意并不舒适,甚至带着刺痛,却奇异地让她灵魂深处那因排异和高维震荡而产生的灼热剧痛,得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缓解!仿佛滚烫的烙铁被投入了冰水之中!

这金簪…竟能汲取并传导原主的怨念,转化为一种可以暂时“冷却”她灵魂排异痛苦的“能量”?!

这个发现让江云晚的心头猛地一震!虽然效果微弱,过程痛苦,但这无疑是她在绝境中找到的一线生机!是她对抗灵魂撕裂、积蓄力量的唯一途径!

她不再犹豫,集中全部精神,忍受着那冰冷怨念反哺带来的刺痛感,引导着那涓涓细流般的冰冷能量,缓缓流转全身,对抗着灵魂深处无处不在的灼痛。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窗外寒风呜咽,如同怨灵的哭泣。

就在她全神贯注对抗痛苦、汲取那微弱冰冷能量之时,一股极其隐晦、却带着强烈恶意的窥视感,如同冰冷的毒蛇,毫无征兆地缠绕上她的脖颈!

这感觉…不是来自门外看守的太监!也不是来自这阁内任何有形之人!

它…来自上方!

江云晚猛地睁开眼,寒毛倒竖!她强忍着没有立刻抬头,眼角的余光却如同最灵敏的探测器,瞬间锁定了窥视感的来源——听雨阁那高高的、绘着祥云仙鹤图案的藻井顶棚!

在那繁复彩绘的阴影深处,一根极其不起眼的、与承尘木色融为一体的横梁边缘,一只冰冷的、完全由幽蓝数据构成的、没有瞳孔的“眼睛”,正无声地睁开,死死地“盯”着她!和她手中紧握的赤金凤簪!

主脑!它的监控触角,竟然己经延伸到了皇帝的寝宫范围!延伸到了这听雨阁!

那冰冷的“视线”充满了贪婪、探究,以及一种发现“变量”脱离掌控的暴怒!它似乎在分析,在记录,在评估这金簪和江云晚此刻状态的异常!

巨大的危机感如同冰水浇头!江云晚瞬间收敛了所有精神波动,强行切断了与金簪的微弱共鸣!她将金簪迅速塞回枕下,翻了个身,面朝里侧,发出均匀而微弱的呼吸声,仿佛只是沉睡中无意识的翻身。

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

藻井上的那只数据之眼,依旧冰冷地“注视”着她,过了许久,才如同从未出现般,悄无声息地隐没在彩绘的阴影之中。

窥视感消失了。

但江云晚知道,她只是暂时骗过了它。主脑的注视从未离开。这听雨阁的囚笼之外,还有一张由冰冷数据和生物科技编织的、更加庞大、更加恐怖的巨网,正无声地向她收拢。

而手中的赤金凤簪,这柄能汲取怨念、缓解她痛苦的“双刃剑”,在带来一丝希望的同时,也成了暴露她异常的最大破绽。

前路,是更加凶险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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