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数日,终于望见那熟悉的小村庄。炊烟袅袅升起,在风雪中摇曳。裴小虎加快脚步,冲进洞府门口旁的木棚里。
“爷爷,我回来了!”棚子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在火盆边,往里面添着柴火。
灶台上的铁锅里,咕咕的肉香飘来,还是以前的熟悉的味道。
听到声音,老人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中瞬间溢满泪水。
“小虎啊,我的乖孙!回来啦!”爷爷慢慢地起身,身体没有以前硬朗了,裴小虎赶忙上前扶住。
裴小虎点点头回道:“嗯,回来了,武校放假了,十分挂念爷爷就连夜赶回来了!”
“这孩子!爷爷好着呢,隔两三天还能进山打下兔子,不要担心我,你在学校学得咋样了?”爷爷打量着又长高了的虎娃,关切的问道。
“嘿嘿!爷爷,我现在比以前有进步了,你知道我背上的这把剑有多重吗?”虎娃得意的把背上的剑放了下来说道。
“这能有多重?你爷爷我年轻时,就那三西百斤重的野猪都能扛起走!”爷爷得意的说道,那下巴的山羊胡子还一翘一翘的。
可是当爷爷手搭在剑柄上,用力一提竟然纹丝不动,他惊讶一声,接着又使劲提了一下,没什么变化。
他不得不感叹道:“唉,太沉了,不服老不行啊!”
虎娃微微一笑道:“爷爷,这把剑有六百多斤,是我在金云城风家兵器铺买的!”
接着虎娃就把自己在桃花镇与郭府怎么扯上关系,后来又在郭家帮助下买下了这把精品重剑。
这一系列的事情说出来,听得爷爷也是一惊一乍的。
不过最后虎娃都有惊无险的转危为安了,爷爷还是很开心的,说明虎娃的功夫又更上一层楼了。
此后的日子,裴小虎陪着爷爷修缮房屋、上山打猎,祖孙俩的欢声笑语在山谷间回荡。
闲暇时,他便在空地里练武,一招一式虎虎生风,引得爷爷在一旁围观叫好。
爷爷看着他,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
眨眼间,假期己过大半。这日清晨,裴小虎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心中知晓,离别又近了。
他来到爷爷房内, 握住爷爷满是老茧的手:“爷爷,我过几日便要回武校了,您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你,随孙儿一起走吧!巧燕也答应了,郭府的空屋你随便住,方便我们照顾你。”
爷爷眼眶泛红,却还是点头笑道:“孙儿放心,我就不去了,还是这里自在些,你在外好好闯荡,莫要挂念我,咱家小虎将来定是要成为大英雄的。”
再三劝,爷爷不为所动,裴小虎强忍着不舍,又帮爷爷备齐了柴火、肉干及水等。
临行前,爷爷将一个包裹塞到他手里,里面是新做的一件毛皮衣服和一些他平日里最爱吃的干货。
转身踏出家门,裴小虎望着雪中那越发佝偻的身影,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武道上刻苦精进,将来让爷爷过上好日子。
他迎着风雪,大步向前,身影逐渐消失在茫茫雪路尽头,只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向着未知却又充满希望的江湖延伸而去……
一天后,他来到了清源镇。镇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裴小虎正走着,忽然听到一阵喧闹声。
原来是几个恶霸正在欺负一个小贩,裴小虎眉头紧皱,走上前去大声喝道:“你们几个,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行凶!”
那几个恶霸看裴小虎孤身一人,而且年纪轻轻的,便嘲笑起来:“小子,少管闲事,小心连你一起揍!”
裴小虎冷笑一声,抽出背后的重剑,轻松一挥,剑气震得那几个恶霸连连后退。
恶霸们见状不妙,灰溜溜地跑了。小贩感激涕零,非要送裴小虎一些自家的特产。裴小虎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继续赶路之时,裴小虎竟意外碰到了欧阳娜娜和丫鬟小月。
欧阳娜娜惊喜地喊道:“裴小虎,真巧呀!”
裴小虎也笑着回应:“确实很巧,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我们去金云城!你呢?”欧阳娜娜眨眨眼道。
“我也是!咱们正好一路同行!”裴小虎说道。
于是三人同行,一路上欧阳娜娜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是因为龙山寺方丈跟齐天武校的校长是朋友,于是让欧阳娜娜到武校去进修。
她和丫鬟小月眼中充满了对武校的期待,裴小虎偶尔应和几句,而小月不时好奇地看着裴小虎背着的重剑,三人朝着金云城齐天武校的方向缓缓前行。
由于裴小虎背着重剑,加上前面赶车的家丁,整车有千斤重,马车拉着有些吃力,所以只能慢慢的跑起来。
走走停停,小月有些埋怨起裴小虎来:“你说你练个功夫,干嘛一定要练重剑呀?”
裴小虎只能说是个人爱好!
马车走了五天才到金云城,小月看到那些高楼比镇上的楼阁还要高,人来车往的,很是新奇。
裴小虎没有再坐在车上,而是跳了下来步行,车子好像如释重负般,轻巧很多,也没有之前的吱嘎声了。
小月不满的翻了个白眼:“真是个怪人!”
欧阳娜娜笑道:“好啦,我们终于到了!走,我们也下去走走,坐了这好几天,我腿都麻了!”
小月没有再说,先跳下去,然后扶着欧阳娜娜下来。
家丁则下来牵着马,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欧阳娜娜主仆二人蹦蹦跳跳的,一会儿这个摊位看看,那个摊位瞧瞧,就像一黄一绿的两只蝴蝶。
裴小虎在前面时走时停的等她俩,看得他很无语。
最后好歹来到了武校大门口,早有一个弟子在那里等着了,看到漂亮的欧阳娜娜不禁一呆,随之跑上来拱手道:“请问你是欧阳小姐吗?”
欧阳娜娜拂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微微点点头道:“我是,请问你是谁啊?”
“我叫穆仕平,是宋校长让我来接你的,从昨天等到今天,还好等到你了!请随我来!”穆仕平松了一口气,随即转身往校内走去。
门卫看到宋校长的得意弟子穆仕平这两天一首在门口边等人,知道是在等一位重要的客人,看他对欧阳娜娜如此恭敬,便心知肚明的首接放进去了。
而随后的裴小虎,那名声在校内很响亮,那个门卫都曾经去亲眼看过他的比武,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在校园内一个路口,裴小虎和欧阳娜娜主仆二人挥手告别,自己独自回了宿舍,欧阳娜娜主仆则去了另一山峰。
赶马车的家丁没有跟进来,在欧阳娜娜主仆二人进校后,他便掉头往来时的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