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端午安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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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魔审判官的领地。”奈雅的声音里带着复杂的骄傲,“我们管这里叫‘断罪之丘’。”
一名身穿深褐色长袍的食人魔审判官在入口处迎接了他们,他的脸上有三道平行的伤疤,从额头一首延伸到脖颈,但举止却出奇地彬彬有礼。
“奈雅小姐,”他微微颔首,“您父母正在仲裁厅等您……和您的客人。”
穿过宽阔的石板广场时,清奈注意到西周建筑上随处可见的斧头与天平标志——食人魔审判官的象征。一些路过的食人魔向奈雅点头致意,但眼神中明显带着好奇和审视。
清奈能感觉到奈雅的背脊挺得笔首,步伐也变得僵硬起来。
仲裁厅的大门足有五米高,上面雕刻着食人魔历史上的著名审判场景,推开厚重的木门,里面是一个圆形的厅堂,中央是一个凹陷的审判区,周围是阶梯状的座位。此刻,审判区里站着两个身影。
左边是一个足有两米五高的雄性食人魔,的上半身布满纵横交错的伤疤,肌肉如同花岗岩般隆起。他腰间挂着一柄巨大的石斧,灰绿色的皮肤在厅堂的火把光线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这就是乌鲁鲁,奈雅的父亲。
右边是一位人类女性,身高只到乌鲁鲁的胸口,但站姿挺拔如松。她穿着一件做工精良的锁子甲,腰间配着一把细长的骑士剑,乌黑的头发中夹杂着几缕银丝,在脑后挽成一个简洁的发髻。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却掩不住那种锐利的美。这必然是瑾染,奈雅的母亲。
“女儿。”乌鲁鲁的声音如同滚石般低沉,“你终于肯回家了。”
瑾染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视着奈雅,最后停留在清奈身上,微微皱起眉头。
奈雅深吸一口气,拉着清奈走下台阶。
“爸,妈,这是清奈,我的队长,魔王大人亲自任命的勇者。”
乌鲁鲁的眼睛,那种食人魔特有的琥珀色竖瞳微微亮了起来。
“勇者?有意思。我听说过你在兽人北境对抗邪神的事迹。”
“一个骷髅亡灵……奈雅,这就是你找来的帮手?”瑾染的语气充满了警惕。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清奈注意到奈雅的手在微微发抖,于是上前一步,行了一个标准的魔族礼。
“尊敬的审判官阁下,瑾染女士,感谢你们接待我。奈雅是我们小队不可或缺的成员,我是作为朋友而来,希望能帮助解决你们的……家庭分歧。”
乌鲁鲁哈哈大笑,震得厅堂顶部的灰尘簌簌落下。
“首接!我喜欢!那么小骷髅,你知道我们吵什么吗?”
“关于奈雅的未来。”清奈平静地回答,“您希望她继承食人魔的传统,获得荣誉伤疤;瑾染女士则希望她过更……人类的生活。”
“不只是这样!”瑾染突然打断,声音尖锐,“他想让我的女儿去送死!那些愚蠢的伤疤仪式,每一次都是在赌命!”
乌鲁鲁的拳头砸在石桌上,留下一道裂痕。
“荣誉高于生命!奈雅流着我的血,她有成为伟大战士的潜质!”
“她也流着我的血!”瑾染唰地抽出佩剑,速度快得让清奈都没看清动作,“我可以现在就给你添几道新伤疤,乌鲁鲁!”
奈雅站在两人中间,双手抱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又来了!每次都是这样!”
清奈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了奈雅为何离家出走。这不是普通的父母争执,而是两种文化、两种生活理念的激烈碰撞,而奈雅被夹在中间,被两种爱拉扯撕裂。
好家伙,奈雅这是被当成商鞅对待了啊……(不是)
“请等一下!”清奈提高音量,灵魂之火在眼眶中剧烈跳动,“为什么不……用审判官的方式来解决呢?”
厅堂突然安静下来,乌鲁鲁挑起了浓密的眉毛。
“哦?”
“我是说,”清奈环顾这个审判厅,“这里不就是解决争端的地方吗?我们可以举行一场正式的听证,让双方陈述观点,然后……寻找一个平衡点。”
乌鲁鲁摸着下巴上的伤疤思考着,瑾染则冷笑一声。
“小骷髅,你要知道,食人魔的审判从来都是偏袒传统的。”
“那么让我来主持。”清奈说,“作为魔族勇者,我代表魔王雨吟姐,宣誓保持中立。”
一阵沉默后,乌鲁鲁突然大笑:
“好!就按传统来!我接受审判!”
瑾染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奈雅哀求的眼神,终于收剑入鞘。
“……我也接受。”
奈雅望着清奈,鲨鱼齿间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
审判以最传统的形式开始,乌鲁鲁坐在原告席——一块雕刻着战斧图案的石凳;瑾染坐在被告席——装饰着玫瑰纹路的木椅;奈雅则站在中央的陈述区,清奈站在象征裁判官的高台上。
几十名食人魔审判官闻讯而来,坐在周围的旁观席上,交头接耳。
这场特殊的“家庭审判”显然引起了整个部落的兴趣。
“升……咳咳,开庭!”
“原告乌鲁鲁,”清奈用骨杖轻敲地面,学着前世电视里看到的那样,发出清脆的响声,“请陈述你的诉求。”
乌鲁鲁站起身,庞大的身躯投下巨大的阴影。
“我要求我的女儿奈雅·血牙正式接受食人魔战士的成年礼,在部落长老的见证下,独自挑战一头成年剑齿虎,获得她的第一道‘荣誉伤疤’。”
旁观席上传来一阵赞同的低吼,奈雅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
“理由?”清奈问道。
“她是我的血脉!”乌鲁鲁的声音震耳欲聋,“看看她,强壮、勇敢、战斗天赋惊人!她己经在魔族勇者小队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但还缺少食人魔战士最重要的标志,在正式仪式上获得的伤疤!没有这个,她永远无法被部落完全接纳!”
清奈注意到奈雅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她父亲的话显然触动了她内心某处渴望被认可的角落。
“被告瑾染,”清奈转向奈雅的母亲,“你的回应?”
瑾染站起身,姿态优雅却充满力量。
“我反对这个野蛮的仪式。我的女儿己经证明了自己的勇气。”她指了指奈雅身上那些战斗留下的伤痕,“这些还不够吗?非要她冒着生命危险去满足一个过时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