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皓皱眉,他们怎么会闹起来?这一天天的,敌人还没收拾,先自家人窝里反了,都是什么事儿。
白宸皓赶到房间的时候,看到冷清辞正将白云瑞压制在沙发上,朝他吼着:“你冷静一点!”
但是白云瑞显然不是一个理智的表现,他手脚并用的扑腾着,想要挣脱冷清辞的压制。
冷清辞虽然压制住了白云瑞,但是脸上也有一点明显的淤青,压制着白云瑞的时候脑门上也有明显的青筋,看上去也是用了全力才压制住他的。
也正常,林娇打遍拳场无敌手,而白云瑞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虽然先前因为心脏问题他的身子本身比不了正常人,手术之后经过一段时间恢复,虽然体力比不上冷清辞这种常年锻炼的人,但是短时间的爆发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白宸皓看着这一幕,心想在自己到这里来之前估计这两人已经大打出手了一阵了,这一点从房间里凌乱的状态就能看出来,白宸皓先前喝剩下的咖啡也洒了一地,杯子已经成了碎片散落一片。两人先前恐怕是势均力敌,但是逐渐随着体力不支,白云瑞才慢慢落到下风,被冷清辞压制住。
而冷若霜则站在一旁,双手握着拳,似乎也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白宸皓只是看了一眼,判断了一下情况,然后便吼了一声,“云瑞,你干什么呢!”
听到白宸皓的声音,白云瑞虽然没有完全平静下来,但是也渐渐放松了挣扎的力度,冷清辞这才放开他,站起身来。
白宸皓一脸不悦,看着一屋子的狼藉,冷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自己人打起来了?”
这时宁乐赶紧凑过来说明:“小爷,是这样的,白先生见过了白琉璃,然后想要见您,辞爷就直接让人把他送过来了,结果白先生到了这边直接听到了辞爷和若霜小姐聊天,知道若霜小姐就是……叛徒,也就是让林娇小姐中病毒的人,于是就要跟若霜小姐动手,辞爷拦了下来,就变成这样了。”
白宸皓点点头,表示了解了。
一时狼藉,连个坐下的地方都一时找不到,白宸皓眉头皱得更深了,不爽地踹飞了脚边的一个障碍物,他走到白云瑞面前,白云瑞还维持着被压在沙发上的姿势,“见过白琉璃了?”
白云瑞从沙发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因为打斗沾上的灰尘,然后看着白宸皓点了点头。
“放弃了?”白宸皓继续问。
白云瑞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开口说:“是我输了,她就是个疯子。”
白宸皓眼睛微眯,“然后你就回来对自己人动手?你挺能耐的啊。”
听到自己人,白云瑞不能接受了,指着冷若霜说:“她是伤害林娇的凶手,是白琉璃的帮凶,难道我不该对她动手吗!”
就在白宸皓准备开口的时候,一直站在稍远处的冷若霜却走了过来,在离白云瑞正面不到一米处停下,然后看着他说:“你就是白琉璃的儿子?”
白云瑞满脸不爽,仿佛一个不注意就能再度动手,“是又怎么样?”
冷若霜冷笑一声:“你不去跟你亲妈动手,却跑到我们这里来大吵大闹,算什么本事?你老婆中个病毒你着急成这样,可你至少还能守在她身边,至少还能见到她,还能想办法去救她,甚至我听说京都那边已经有方法治疗她了。但你想过我吗?就因为你那亲妈那不切实际的妄想,我爱的人到现在还生死未卜,我连见他一面都不行,我甚至不知道他都受到了怎么样的对待,甚至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还活着,我只能抱着一点点他还活着的希望在白琉璃的威胁下做尽坏事,还不得不伤害自己的亲人!”
如同白云瑞见到冷若霜之后情绪爆炸一样,冷若霜见到白琉璃的儿子,对白琉璃的所有不满情绪也全都在压抑之后爆发了出来。
听到冷若霜的控诉,白云瑞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冷若霜竟然也是白琉璃手下的受害者,他狠狠闭了闭眼,然后一拳锤在沙发上,在柔软的沙发上竟然揍出了一个无法复原的坑,“她究竟,造了多少孽!”
白宸皓垂眸看了一眼,冷冷地说:“行了,事已至此,我们在窝里反也不过是让亲者痛仇者快罢了,我们应该做的是联手把白琉璃背后的组织找出来,救出若霜的爱人,再把他们一锅端了。”
然后白宸皓看着白云瑞问:“你跟白琉璃聊得怎么样了?”
白云瑞调整了一下呼吸,收起了先前恨不得吃人的表情,然后说:“我假装跟她结盟了,她答应事成之后帮我救治林娇,但是要我提供给她你和冷清洛的行踪,尤其是如果你到了阿戈尔,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她。”
白宸皓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来,然后问:“你确定她是信任你的?”
白云瑞思考了一下,然后肯定的说:“我确定,毕竟我对林娇的在意从白家的基因来看是不容怀疑的,只要不传出来找到救治病毒的方法的事情,她应该就不会怀疑我,毕竟我还指望她来救林娇。”白云瑞停下,看了冷若霜一眼,然后说:“就跟她一样,我不得不听命于她。”
白宸皓点点头,然后他看了看白云瑞和白若霜,然后说:“只是这么一次见面,白琉璃应该也不会完全信任你,在你离开阿戈尔之前,得做点什么来加深她对你的信任。”
冷清辞点点头,“宸皓说得在理,白琉璃对若霜只是威胁利用,不可能真的告诉她关于组织有用的信息,但是你是她的儿子,如果她对你足够信任的话,或许更能从她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
对这个说法,白云瑞也觉得认同,但是他想不出来,究竟做什么才能让白琉璃多信任他一点。
这时,白宸皓笑着看向冷若霜,让冷若霜感觉一阵不自在,然后在冷若霜忍不住要发飙之前说:“或许,我们可以拿若霜妹妹做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