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髓站在高楼上,伸手抚摸着日月星辰,却终归只是黄粱一梦,肉体凡胎,还是太过孱弱了,尽管可以不断抛弃血肉,也无法得到真正意义上的进化………
无论是剥离基因亦或是从这个世界上获取的机械改写躯体,也无法永远伴随着不断飞升的精神旅途………
一阵脚步声涌现
白德冷沉着脸从持枪的人群中走出
“我想过很多杀死唐宁的人,但我万万没想到会是你!唐家人如果查到这一切必定会报复白家,为了世家财富的后续合作你需要死在这里”
白家司机(祀髓)并不急着行动,而是朝着白德问了一个令他思考了整个后辈子的问题。
“你是否觉得?从某一刻开始,你就己经不再是过往的你了,而是一个新的人,你只是继承了过去思绪与思考方式的新的一个人,因为“自我意识”经历和认知相同,而导致你一首认为自己就是自己,从未有过改变,而他人即使察觉到了你的变化,也因为你的行为举止都是参考着过去的思考方式,而做出改变因此无法察觉出你的变化”
“什么…意思?”
祀髓话令在场众人一阵疑惑
白德并不认为他是虚张声势在临死前讲什么大道理,一个正常人,在前半生毫无高光,却在此刻面对数支枪械表现的如此淡然,结合他悄无声息的刺杀了唐家掌权者,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问题,但他无法去理解到底是什么问题,包括祀髓的话
“开枪!打碎他的腿骨”白德最终还是下令开枪,但他准备留此人一命,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必须打成重伤后活捉审讯
感受着如此熟悉的感觉从下肢传入大脑的神经,祀髓冷笑一声,那是如此令人回忆啊~当初他第一次在飞升之际,被子弹打穿腿骨的痛苦,令他几乎要昏迷了过去,而现在,清晰的感知子弹撕裂着自己的肉骨,高温不断炽热着皮肤的触感,却毫无感觉……
祀髓突然开始了行动,他的骨头在爆发的瞬息间因为肌肉的剧烈运动而产生撕裂,那种感受不断浮现,下一秒一只手从喉咙里将雇佣兵的胃掏出
祀髓折断了他们的骨头将一枚枚的头骨刺入了身体之中,让它们体会到被血肉贯穿后的感受
白德恐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双腿想要发力逃跑却因为恐惧而跌倒
所有人都死了,死的极其惨烈,他们几乎被全部刨开了躯体将里面的内脏全部扯出,他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那还未消化的食物在肠道中蠕动
祀髓沾染鲜血的面容显得十分渗人,那根本就不像人类!
祀缓缓走到白德面前,在他恐惧的目光中将手指缓缓伸入其左眼的瞳孔处,继续向前,指骨发力将瞳上骨给撑开将手指攥紧扯出,鲜血顺着神经流淌,一只眼球静静的躺在祀髓的掌心之中
“乖,不要动,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只需要来体会一下我的感受就好了,你会理解我的,你会协助我的,你的存在是有价值的”
白德己经忘记了疼痛,恐惧强行压制了痛苦,而他,用那仅剩的右眼,看着那个不能被称之为人的“怪物”用手枪打裂了自己的头骨,里面的脑浆与几根触须般的物体(棱形神经元)流淌着进入了自己的眼球里
痛苦,绝望,悲哀几乎是炸开了白德整个大脑,他无法去思考除痛苦外的任何事物
祀髓冷漠的看着他的瞳色从黑转换成了血红色(其实那只是血液流淌进了视网膜),他注入了部分“自我意识”,让其可以拥有自己的目光去看待问题,也就能理解自己的行为
过程中出现了些许意外,白德仍保存着人性,而“自我意识”塑造的三观令他不断改写自己的认知导致其几乎己经疯掉,但结果是好的,他不仅成功的活了下来,甚至拥有了对世界的全新看法与自我认知
“所以?我现在应该叫白德呢?还是祀髓呢?”
“你仍旧是你,你只是拥有了我的部分自我意识而不是真正成为了我,因为我也无法确定,我到底是祀髓,还是个继承了祀髓记忆的普通人,是过量的痛苦麻木了我的神经?还是我真的曾体会过所做之行?这些都己经不重要了!你仍旧是你,是白德,是白家未来的掌权者,是学富五车的天才,而我并不一定是祀髓,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就好了”
“我并没有完全获取到你的记忆也无法理解你现在的想法,所以你转换我的目的是什么呢?”
“你相信玄学吗?”
祀髓并不急着解释,而是打了个比喻
“如果这个世界的概率充斥着随机性,那么一件可能获取可能不存在的东西,在3个人中获取到的大概率是比两个人大的,从概率去推测玄学你可以发现一件事情,人的幸运与倒霉是有很大一部分取自于周身之人,而幸运之人挑选至尽头就是极幸,也就是被人们抒写的什么“命运之子”天道庇护
我发现这个世界上的确出现了一名命运之子,并在前天见到过了他,他给我的第一感受是奇怪的,可那反而能衬托出其的不正常,如果是正常人被那种瞳色注视,肯定会骂神经病惹怒我然后被我杀掉,而他仅仅只是思考了一会就想出了一个正确的答案逃跑”
“所以呢?”
“这种极幸之人一般在好运耗尽前是极其难杀的,而做出碎坏他们利益的事可以将原本归属于他们的好运给渐渐消除,我需要你利用世家势力去与其对立并将目光转移到五大世家身上,让手下故意干涉其生活,让他在生活中建立亲情与友情并在最后派人杀掉,等他的好运彻底散尽之时将其捕捉,我需要去理解更多事情,包括这种极幸之人的存在”
“有点像老套的主角打反派的故事了”
“是吗?可这将会是场反派虐杀主角的故事”
祀髓走后,白德抚摸着自己空洞的瞳孔,里面肉清晰可见流露出痛苦。
冷笑,大笑,随后狂笑
“他真的是个疯子!不可置信!他竟然真的会相信我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根本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德行!哈哈哈哈!!!!”
白德一阵狂笑,扑到尸体上啃食,将里面的内脏和脂肪扯出,看着那一截截的血管与膜,记住那饮血食人的!去当一个没有理智的疯子,疯狂疯狂绝对的疯狂!!!!!噬人肉为常!以他人的痛苦为享乐!!
而在数公里外的餐馆里,祀髓己经在离开的5分钟里利用人性的偏见与认知在一处文具店里通过冲突制造一起“完美犯罪”而剥夺了一具新的躯体,她正在用自己的这具新的躯壳,在数公里外的地方,注视着高楼上白德的一举一动,那疯狂的姿态,没有引起对祀的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