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也跟着李云抱怨道:“你这跟我差不多,我的天呐。我才21,我父母给我介绍的什么人你知道吗?他们给我介绍一个带三个小孩儿的已经退伍回来的军人。”
“让我去给人家当后娘,我他妈都服了,不是,给我介绍这样的,难道在他们眼里我只能配上这样的?”
“而且他们还说让我好好珍惜,以后就找不到这样的好男人了。”
婉宁说着说着就感觉自已很想吐血,感觉不想回到这种小镇上,到处都是认识你的人。
很多嚼舌根子的人都讲你读了大学心野了之类的,感觉你不嫁一个人,不伺候人,不当一个家庭主母,你就跟犯了天条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一种同仇敌忾的感觉,在两人之间这种流传。
两人都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奈。
现在的社会就是这个样子。
婉宁想起了自已这辈子的爷爷,他曾经对自已讲“哪怕你钱再多,但是你不结婚,你在我的眼里甚至没有一个毕业后就嫁给一个小学学历的男子的女子贤惠,你是不安分的女人。”
李云点点头声音有些沉闷:“我家里给我介绍了一个人,让我和对方处处朋友。就是我就是我们镇子上那边儿的一个什么公务员儿吧。年纪挺大的,快30了都。我家里人说对方稳定,让我也稳定稳定。”
她说着开始苦笑。
原本青春洋溢的脸庞,此刻满是苦涩的笑容。
“对了,我下午就要和对方见面,就不能陪你一块儿去补课班儿了。你自已去吧,实在是抱歉了。”
婉宁也点点头,空气开始沉闷下来。
等到下午到了补课班儿的时候,婉宁来的稍微有点早就在里面的那种凳子上坐了会儿,等到有人出来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的时候,就去找了那个自已的负责人。
对方语气和缓:“你呢就以后就主管这个七班,然后呢课程表已经给你了,你今天下午先讲啊,到时候有人去听,如果可以的话,你明天就接着来就好了。”
对方看着婉宁略带满意,“面试的时候你讲的可以,我们这边儿的人听了都觉得比较清楚啊,明天你就接着来,看看学生们的接受情况怎么样。”
“今天的工资也先给你结了,咱们这边儿呢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工资都是日结,所以来咱们这边儿的人比较多。”
“希望你至少呢就是能待上小半个月。不要像之前的人一样,老是待几天就走,待几天就走,这样的话。总是让学生适应新的老师还是不太好的。”
婉宁点点头,这边儿工作自已肯定是要做很久的,毕竟自已不打算回家。
迈着工作了一天略显沉重的步伐,婉宁走回了自已的寝室。
李云还没回来,她有些疑惑。
中午就去相亲了,到现在还没回来,现在都七快8点了呀。
想着又有些担心,黑灯瞎火的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毕竟现在的社会治安也不是特别好,她叹了口气。
等到8:40多之后,对方才回来。
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上面都带着一些黄泥土什么的粘在上面,还有一些划痕在裤子上面显得格外显眼。
她脸色惨白,没什么表情。
婉宁赶紧接过对方身上背着的包。
李云看着婉宁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她突然就哭了,眼泪像水龙头一样,怎么关都关不上。
蹲在地上就开始哭。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已好像是被世界抛弃的人。
时间的长河缓缓流淌,她是河边被遗弃的孤儿。
婉宁不由着急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今天那个人不行,很差劲?他欺负你了?”
“他不要脸”,李云点点头,哭声哭的震天响。
等到哭的嗓子都哑了,才开始陈述。
“他简直是——我天,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还没30呢,就跟40岁的老头一样,一口陈年老黄牙。”
“把自已头发梳的油光水滑的,看着就跟那动物海洋馆里面的那种海豹一样啊。”
“人家是挺直身体,看着身姿矫健踏实,他倒好把挺直身子倒是只把肚子给挺起来了,整个人看着就像那种,哎呀我天呐,整人就像怀胎怀胎八月一样。”
“腆着着个大肚子,还开始对我评价起来,说什么啊?要不是你我家里人让我来相亲,我才看不上你这样的人又不停的用脚踢我的腿。”
“还说什么要我给他生一儿一女,凑个好字。”
说到这她声音更加愤怒:“他说着说着又来对我动手动脚的,还说什么今天就要拉我去领证,我就使劲儿的推他。”
“周围人都不帮我,他们都说这是家事,我跟他才见第一面,怎么就是家事?”
“那个男的就不停的造谣说我是他老婆什么的,不停的拉着我,我感觉特别的害怕,我直接就拿桌子上的什么东西把那使劲砸他,最后才跑出来。
她说着身子又忍不住的颤抖起来,眼泪也是不停的掉。
“我真的不想再相亲了。”
婉宁摸着她还颤抖的身体,不由得安慰:“不想就不想嘛。下次你要是必须得去,就我和你一块儿去,我们带上武器。不怕他有我在呢,有我在。”
她也是不由得叹口气,毕竟自已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她家里人也猛催呀,感觉自已犯天条了。
李云家里的情况相比自已更甚,自已好歹只有一个人催促,继父不好管自已的事情,而且他自已都当爷爷了,家里忙的要命,哪抽的时间抽的出来时间管自已这个局外人。
但是李云家里有两个弟弟,还有两个姐姐,她是处于中间的人,大姐和二姐都嫁出去,已经生了孩子。肯定没参加高考,只有她参加。
在她母亲的眼里,李云现在就是应该趁自已还青春年少,值钱的时候赶紧找个男人嫁了。
最好能嫁个有钱的,到时候还能换点彩礼回来。
两个人就拥抱在一起互相慰藉彼此心灵的痛。
唉,婉宁看着还在不停哭泣的李云,从自已的包里拿出抽纸为她擦了擦眼泪。
果然原生家庭是一个人终身的痛啊!
之后的时候,他们好像大吵了一架之后,李云的母亲就没有再给他安排各种奇葩的相亲了。
房心怡穿着自已新买的各种的鲜亮的衣服快步走进寝室,手里还推着一个皮箱子。她把箱子塞进床铺的下面,这才解开这才摘下帽子,又猛喝了几口水。
这才道:“我当时说要去学校,家里人还给我办个欢送会,愣是在我家吃吃席吃了一天呐,我本来前几天就要来的,来晚了。”
黄静也是点头和大家打了招呼之后才进了寝室,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军装的高大男子。
两人铺好床铺之后,男子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