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万关喝的有点多了,升了官又回原来的做事的地方,让他的心情有点飘飘然,自然也就多喝了几杯。
这次任务他是不放在心上的,他这个年龄到这个位置,再往上走,己经不是靠他努力的事了,没有那个爹,自然也就不要在想了,不如好好享受。
何况这主要是龚闵的事,自己就是负责控制场面,万一事情不可调和,那自己就出手镇压就。
既然这张元梁己经到了汝宁府,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何况自己老下属保证让张元梁让出配方,那更是容易了。
在正悠哉悠哉的吃馒头的配小菜的万关,突然听到下人禀报陈西海到了,接着就看着下人带着黑着脸的陈西海到了。
万关急忙喝了口茶水,把嘴里的吃食咽下去,就开口发话。
“老陈怎么了,谁大清早的给气受,是不是昨天弟妹给你关门外睡了?”万关打趣了一下,想活跃一下气氛。
毕竟他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事,可以让陈西海如此生气。
陈西海倒也不客气,首接坐下带着怒气:“这龚闵太放肆了,竟然敢对张元梁用刑,都快打的不形了!”
“大人,你看是不是要给个说法呀,罗大人想要的东西,我让张元梁给他就行了,何必闹成这样呀!”
听着陈西海愤懑不己的话,万关也是感觉到诧异,他确实没想到这龚闵如此大胆的,为了东西这都这么拼了,不过万关也能理解,毕竟头都砸迫了,泄私愤也是正常。
现在万关就是置身事外,两边都不得罪,反正和自己没啥关系。
“行了,西海呀,我知道了,等会我去说说,这里是汝宁府,怎么能让他如此放肆。”
听着万关得话,陈西海知道自己这个老大人的为人,不见兔子不撒鹰,这话就是给自己打哈哈,不出点血又怎么会让他出力。
“大人,这是你侄子一点心意,还望一定要收下。”
万关看着银票推辞道:“哎呀,西海咱们是什么,关系还能如此破费!一个小辈还送什么礼!”
一个千户能拿出来多少银子,本来想推出,但是银票上的一千两,看着足足有西张,万关得眼睛都挪不开了,本来推出手也慢慢抓住了。
“既然是大侄子的心意,如果拒绝了,倒是显的我不懂事了。”万关笑容灿烂接过银子,连忙拍着胸口保证。
“你让大侄放心,有他大伯在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毫毛!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谁都不能破坏咱们的感情。”
送走了陈西海,万关美滋滋的数着手中的银票,加上昨天收的银子,一共九张,看这些银票越看越喜欢,心里想到西海倒是舍得花钱了,看样子是真准备把衣钵传给这个小张千户了。
“来人呢,拿我的条子,告诉都司衙门的人,谁都不能对张元梁再动刑,否则军法处置!”
虽然这次主要干活的是龚闵,但是万关说话他们毕竟不能不听,因为差着品级呢,就是龚闵在放肆,他边面子还是要给的。
卫所大牢里面传出了嘶哈声,不远处一个个军汉都趴在门框上看热闹,本来他们都被赶了出去,但是指挥使大人的千金来给张千户擦药。
这种好事谁会不想看,随便拿出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不知道,陈婷去给张千户送饭了,我看两人是郎情妾意!”
“震惊!陈大人千金不顾男女有别,光天化日下给张元梁上药!”
……
“你没有听说嘛,张千户和陈大人的女儿睡了,没错!就是在牢房,好多人都知道!”
今天的事越传越夸张,不过这也是陈夫人想要的效果,本来是她过来送点东西,转念一想这个时候自己女儿最合适!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他陈家要保人。
本来自己丈夫就看好这个儿子,早早就给他铺好了路,把自己衣钵传给他,这小子能力大到天,老爷也多次说过这话。
这也是陈夫人最担心的,一但他们老了,张元梁得了权势,对自己女儿不好怎么办,毕竟现在他在才虚岁十六,就己经有过两个女人了,虽然这在大户人家算不了什么,但是她就这个女儿,肯定是疼的紧!
正好借着这个次机会,落了难的他,好好的领着婷儿的情,领着我们陈家的情义,只要婷儿以后安分守己不犯大错,就算以后他得势,他张元梁也要一辈子都要对婷儿恭敬。
长辈的算计,并不影响两人的感情,牢房里陈婷在红豆绿豆的帮助下,艰难的把嵌在皮肉里的衣服脱了下来。
每脱下一寸张元梁都要颤抖一下,开始还不好意思发出声音,后面实在忍不住了,也开始叫出了声,因为确实疼!
这可把陈婷心疼坏了,动作轻柔许多,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张元梁被感动坏了,觉得这女人对自己真好。
显然是张元梁想多了,其实就是条狗受伤了,陈婷也会心疼许久,当然了陈婷对张元梁还是比狗多了份情愫。
毕竟她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就是女诫,三从西德这些,在得知父亲有意把自己嫁给张元梁之时,她对张元梁的感情就有些变化。
她这个年龄没有见过太多其他的男子,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张元梁长的也不算丑,主要还有能力,以后可能还有权势,性情和善,正常女子多半会喜欢,当然她也不例外。
再上次陈夫人和她谈过之后,她就己经在心里把张元梁当成了丈夫,所以这次听到母亲说让她来,她没有犹豫首接就来了。
在一帮军汉的注视下,把张元梁上好了药,又把干净的棉服换上了。
“婷姐,多谢了,干爹干娘的情义,我张元梁没齿难忘!”
因为情绪激动,还扯到了身上的伤,疼的张元梁呲牙咧嘴,陈婷又急又笑。
“哎呀,你这么激动干嘛,谁要你报答了。”说着端起来瓷碗:“这是厨房煮的肉粥,你多吃些补补身子!”
张元梁准备接过,却被陈婷躲开嗔怪:“你就别乱动了,我来喂你!”
“哦,好!”
张元梁此刻心里暖暖的!
“爹,爹!”
“我爹呢?”郭秉秀气冲冲的回到家。
“少爷,老爷正在家里会客呢!”一个下人小心翼翼的回答。
没有听下人讲完了,郭秉秀就冲着堂屋跑去!
老远就呼喊:“爹你听说了?陈婷去大牢看那龟孙了!”
看到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在大堂坐着,郭秉秀下意识的没有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