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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那好吧……”他有点不甘心，但还是改口道，“那……那我就少买点，给我来两斤！对，两斤！”
说着，他又赶紧补充了一句，生怕吃亏似的：“老板！两斤！但是，你得多给我点卤汁！我拌饭吃！”
杨林闻言松了口气，连忙点头：“没问题！卤汁管够！”
他转头又对着后面的人群大声说道：“大家放心！今天买卤肉的，只要你想要，都送卤汁！免费送！”
“哦——太好了！”
“老板大气！”
“这还差不多！”
“我要卤汁拌面！肯定香！”
听说有免费卤汁送，后面的顾客们情绪立刻稳定下来，不少人脸上还露出了笑容。
那第一个小伙子，虽然没买到预想中的“巨量”卤肉，但能买到两斤，还额外得了卤汁，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程志伟手脚麻利地给他称好两斤卤肉，又舀了满满一勺浓稠喷香的卤汁浇在上面，用食品袋仔细扎好口。
“好嘞！您的卤肉！”
“谢谢老板！”小伙子接过沉甸甸的袋子，闻着那近在咫尺的香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也顾不上跟后面的人置气了，喜滋滋地挤出人群，估计是迫不及待回家享用了。
有了第一个，后面的就好办了。
“老板，给我来一斤猪蹄！”
“我要半斤五花肉，半斤猪耳朵！”
“老板，肥肠还有吗？给我来一斤！”
“我要两个肘子！”
顾客们的需求五花八门，杨林和程志伟两人配合默契，一个负责斩切、称重，一个负责打包、收钱。
锅里的卤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减少。
队伍缓慢但坚定地向前移动着。
买到卤肉的人，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战利品”，一边吸着鼻子闻香味，一边兴奋地跟同伴或者家人分享着喜悦。
而还没买到的人，则伸长了脖子，焦急地往前张望，生怕轮到自己的时候，锅里己经空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大概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样子。
“呃……不好意思啊，后面排队的朋友们……”
杨林看着锅底只剩下的一些零碎肉块和浓稠的卤汁，不得不举起手，满脸歉意地喊道，“今天的卤肉……卖完了！”
“啊？！”
“什么？卖完了？！”
“不是吧老板！我这都快排到了啊！”
“我排了一个多小时！就差几个人了！”
“我的猪蹄！我的五花肉！我的快乐没了！”
队伍后面，至少还有几十号人没买到，听到这个“噩耗”，顿时一片哀嚎。
有的人跺着脚，有的人捶着胸口，还有个小姑娘，眼圈一红，哇的一声就哭了：“呜呜呜……我就想吃个猪耳朵……怎么就没了……”
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扶了扶眼镜，一脸生无可恋地仰天长叹：“泪崩！真的是泪崩！排队一上午，连口卤肉都没混上！我太难了！”
这句带着网络感叹词的话，倒是引得周围一些同样没买到的人苦中作乐地笑了起来。
杨林看着大家失望的样子，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
他赶紧说道：“实在对不住大家！今天准备得还是不够充分，没想到大家这么热情……”
“那个，虽然卤肉卖完了，但是我这里还有点别的东西，大家要不要试试？”
“别的东西？什么东西？”有人好奇地问。
“就是……盒饭。”杨林指了指小推车下面放着的几个保温箱，“也是我自己做的，有荤有素，米饭管够。”
“盒饭？”
一听是盒饭，刚才还满脸期待的人群，顿时又有点蔫了。
“嗨！我还以为是啥呢……盒饭哪儿没有啊？”
“就是，我们是冲着你这卤肉来的，谁要吃盒饭啊……”
“老板，你这盒饭里……有卤肉吗？”有人不死心地问。
杨林摇摇头：“卤肉确实是没有了，不过菜的味道也还不错的，价格也实惠。”
大家显然兴趣缺缺。
毕竟，他们是奔着那传说中“美味”的卤肉来的，普通的盒饭，吸引力自然大打折扣。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哭鼻子的小姑娘，被她妈妈哄着，大概是饿坏了，就说：“妈妈，要不我们买份盒饭吧？我饿了……”
她妈妈犹豫了一下，看着杨林真诚又带着歉意的脸，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卤肉锅，叹了口气，对杨林说：“老板，那……给我们来一份盒饭尝尝吧。”
“好嘞！”杨林精神一振，赶紧打开保温箱。
保温箱一打开，虽然没有卤肉那么霸道的香气，但也飘出了一股家常菜肴的热腾腾的香味。
里面是分格的餐盒，一份里面有两荤一素，搭配着雪白的大米饭。今天的菜色是红烧肉、番茄炒蛋和一分炒青菜。
红烧肉烧得色泽红亮，肥而不腻；番茄炒蛋黄红相间，看着就很有食欲；炒青菜碧绿生青，带着油光。
虽然不如卤肉那般“惊艳”，但也绝对是色香味俱佳的家常美味。
杨林麻利地装好一份，递给那位妈妈。
小姑娘早就饿了，接过盒饭，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
“唔！”小姑娘眼睛一亮，腮帮子鼓鼓地嚼着，含糊不清地说，“妈妈！好吃！这个肉肉也好吃！”
她妈妈将信将疑地也尝了一口，随即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哎？这味道……可以啊！”
周围一些没走的人，看到这母女俩的反应，又开始有点好奇了。
“真的假的？有那么好吃吗？”
“看起来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要不……咱也来一份试试？反正排了半天队，总不能空着肚子回去吧？”
有人带头，后面的人就开始动摇了。
“老板！给我也来一份！”
“我也要一份！”
“算我一个！”
很快，又有几个人买了盒饭。
大家当场就打开吃了起来。
“嚯！这红烧肉可以啊！不比饭店的差！”
“番茄炒蛋味道也正！米饭也好吃！”
“嗯嗯！确实不错！虽然没吃到卤肉，但这盒饭也挺值的！”
“哎，这么一想，排了半天队，吃到这么一份热乎乎、味道又好的盒饭，好像也不亏啊！”
“对啊！这么一算，感觉还……赚到了？”
一个大哥吃得满嘴流油，乐呵呵地喊了一嗓子。
“哈哈哈哈！对！赚到了！”
“没错！没吃到卤肉吃到美味盒饭，西舍五入等于赚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