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江湖,我偏要做最狂反派

第99章 幽冥启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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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高武江湖,我偏要做最狂反派
作者:
一个大松鼠
本章字数:
5446
更新时间:
2025-06-07

谢昭将灭世图在石桌上展开时,篝火正舔着枯枝噼啪作响。

月光透过树隙落在图上,那三个朱砂写的"幽冥渊"突然泛起微光,像被某种力量唤醒。

"南疆极寒之地。"他指尖拂过图角的冰棱标记,声音比山风更沉,"需过冰魄谷。"

阿蛮正用匕首削着烤鹿腿,闻言"咔"地折断刀尖:"极寒?

南荒的雪能冻住凤凰爪,但冻不住火!"她把赤焰石往腰间一挂,火星子从兽皮裙缝里窜出来,倒先把自己的发梢燎焦了。

阮枝蹲在药箱前理银针,听到"冰魄谷"时指尖顿了顿。

她伸手按住箱盖,抬头时眼尾沾着药粉:"谢昭,此行凶险......不如让我一人去探路?"

话音未落,谢昭己抓住她欲收回去的手腕。

他掌心还留着方才用断魂印破冰时的灼痛,此刻却烫得惊人:"老厨子被人捅穿胸口时,我躲在灶台后;阮伯被毒杀那天,我在五里外采药。"他喉结滚动,指腹蹭过阮枝腕上淡青的血管——那是她常年试药留下的痕迹,"这次,我们谁也不能落下。"

顾檀正用绣帕擦着染血的银线,闻言轻轻放下绣绷。

她的手指在帕子上绞出褶皱,却在抬头时露出清浅的笑:"织锦阁的绣娘最怕断线。"她抚了抚胸口发烫的玉佩,"你们在哪儿,线就在哪儿。"

陈飞和马龙早缩到火堆另一边,此刻被谢昭的目光扫过,马龙慌忙把烤糊的兔子往陈飞怀里塞:"我、我搬了三车玄铁盾,陈师兄改良了机关冰橇!"陈飞推了推裂成三瓣的眼镜,机械匣在他怀里发出蜂鸣:"能抗零下三十度,能凿冰,能......"话没说完就被阿蛮扯着衣领拎起来:"废话这么多,明早卯时出发!"

是夜,谢昭躺在草堆上望着星空。

恶念珠贴着心口,还残留着方才众人的情绪:阮枝的担忧像苦艾,顾檀的坚定是沉水香,阿蛮的灼热似火油——这些情绪在珠子里翻涌,反而让他的呼吸渐渐平稳。

他摸了摸颈间的谢家玉佩,玄纹与顾檀的玉佩在暗夜里共鸣,像两尾游鱼在血脉里相逐。

冰魄谷的风比传闻中更狠。

谢昭的外袍被刮得猎猎作响,睫毛上结满冰碴,每眨一次眼都像被碎玻璃扎。

阿蛮的凤凰真火在掌心跃动,却只能勉强护住五人头顶的小范围,火星刚蹿高半尺就被狂风拍散。

"看!"阮枝突然拽住谢昭的袖子。

她的药箱绳结早被吹开,几株雪参滚落在地,此刻正指向雪地里凸起的人形。

顾檀的绣鞋陷进雪里。

她跪下身,指尖拂去尸体脸上的冰渣——那是织锦阁特有的缠枝莲纹护腕,银线在雪地里泛着冷光。

第二具尸体的衣襟上,绣着顾檀亲手设计的并蒂莲;第三具......她突然捂住嘴,眼泪砸在雪地上,瞬间结成冰晶。

"是去北境送冬衣的商队。"她的声音发颤,"我上月还替他们绣了平安符。"

谢昭蹲下来,用断魂印融化尸体周围的冰。

尸体后颈有个拇指大的血洞,边缘泛着青黑:"毒针,淬了冰蚕蛊。"他抬头看向顾檀,后者正用绣帕轻轻盖住死者的脸,绣帕上的并蒂莲被泪水晕开,"仁剑山庄的手法。"

顾檀的手指突然攥紧绣帕。

她望着远处被风雪吞没的山梁,眼底的温软褪成寒铁:"我阿娘临终前说,织锦阁的绣针,既能绣鸳鸯,也能刺人心。"她将绣绷上未完成的百鸟朝凤扯下来,银线在掌心勒出红痕,"这针,我替她们磨利了。"

幽冥渊的入口藏在冰瀑之后。

谢昭的玉佩抵在玄纹上时,整座冰瀑发出轰鸣。

冰层裂开的瞬间,寒雾翻涌如沸,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洞。

阿蛮的赤焰石突然剧烈震动,在她掌心烧出红印:"下面有火!

不是凡火!"

众人顺着冰索滑下去时,谢昭听见下方传来金属摩擦声。

等双脚触到实地,他看见一座青铜宫殿从雾中浮现——殿门足有十丈高,门扉上的玄纹与他玉佩上的纹路完全契合,连裂痕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谢家血脉,启。"他低喝一声,玉佩泛起金光。

门扉"轰"地分开,冷风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殿内的景象让阿蛮的火突然熄灭。

二十余道身影立在青铜祭坛前,为首的人背对着他们,月白锦袍上绣着九瓣莲——仁剑山庄的标志。

祭坛中央,一个青铜齿轮正在缓缓转动,齿轮缝隙里渗出幽蓝的光,那光落在地上,竟将青石板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谢小友来得正好。"为首者转过脸,竟是前几日山巅那道模糊的影子。

他腰间玉牌刻着"仁剑"二字,此刻正与祭坛共鸣,"这灭世机关,需要谢家血脉做最后一道锁。"

谢昭的恶念珠瞬间滚烫。

他能清晰感知到殿内众人的情绪:恐惧、贪婪、疯狂,像毒蛇般缠上他的神经。

但这次,他没有排斥——这些情绪顺着珠子涌进经脉,逆天道经的纹路在皮肤下亮起幽紫。

"阿蛮,烧左边!

阮枝,右边撒梦魇粉!

顾檀,找阵眼!"他的声音混着内力震得殿顶落灰,同时欺身而上,断魂印拍向仁剑高手的膻中穴。

凤凰真火裹着赤焰石砸在左侧,火舌卷过之处,冰甲碎裂声此起彼伏;阮枝的药粉在空中炸开,几个喽啰突然抱着头尖叫,竟挥刀砍向同伴;顾檀的天蚕锦被她抛向穹顶,锦缎上绣的二十八星宿突然活过来,金芒如剑刺向祭坛西周的机关。

仁剑高手的剑终于出鞘。

那是柄裹着白绫的剑,出鞘时却不带半分寒气,反而像块烧红的铁。

谢昭的断魂印与剑相撞,虎口裂开,血珠溅在剑上,竟发出"滋啦"的声响。

"逆天道经?"高手挑眉,"难怪能激活机关。

当年你们谢家就是用这功......"

"闭嘴!"谢昭的瞳孔泛起紫芒。

他能感觉到恶念珠在吸收仁剑高手的不屑、祭坛的恶意、同伴的担忧——所有情绪在丹田凝聚成一团,逆天道经的第九重突然贯通!

"万念归一!"他大喝一声,掌风掀起的气浪将所有人掀飞。

祭坛的齿轮发出刺耳的哀鸣,幽蓝的光开始疯狂闪烁,像要把整个地宫撕裂。

"走!"谢昭拽住顾檀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阿蛮的兽皮裙。

阮枝的药箱早被她甩在前面,药瓶碎裂的声音里混着她的尖叫:"往左!

石柱要塌了!"

众人冲出殿门的瞬间,地宫发出轰鸣。

谢昭回头,看见仁剑高手被压在青铜齿轮下,他的玉牌裂成两半,"仁剑"二字的碎片刺进他的咽喉。

而祭坛中央的齿轮,终于停止了转动。

冰瀑重新闭合时,顾檀的玉佩突然裂开一道细纹。

她望着谢昭染血的手,突然反握住他:"我阿娘说,定情信物碎了,是替主人挡灾。"她的眼泪混着冰碴落在他手背上,"下次......换我挡。"

谢昭望着重新被冰雪覆盖的幽冥渊,喉间发紧。

他摸了摸颈间的玉佩,这次,玄纹不再发烫,而是像心跳般轻颤。

山巅传来一声轻笑,那声音混着风雪钻进他耳中:"很好,谢家的骨头,还没软。"

众人沿着来路返回时,阮枝突然拽住谢昭的袖子。

她望着东方天际,瞳孔微缩:"你看......"

血色流星正划过长空,尾焰像一道血痕,将夜幕撕成两半。

更远处,青冥宗的方向,原本该是漆黑的山坳里,亮起了成片的火把——像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们归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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