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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三。”邢医生说道。
吴灾愣了一下，问道：“什么长三？”
邢医生解释道：“这张牌在牌九中叫长三。”
吴灾立马察觉到不对劲，该不会邢医生也是牌九吧？
“你玩过牌九？”
“没有。”
邢医生干脆地回道。
吴灾目露凶光，缓缓伸出手，目光紧紧盯着邢医生那雪白的脖子。
邢医生突然抬起头，吴灾立马缩手低头。
“小时候，在公园看爷爷玩过。”
吴灾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唯唯诺诺地问道：“你能跟我介绍一下牌九的玩法吗？”
邢医生露出笑容，病人有正常的思维方式，说明病人的病情正在好转。
“当然可以。”
邢医生在手机上搜索牌九的图片，然后摆在吴灾的眼前，教他认识每一张牌。
当所有类型的牌都介绍完毕，吴灾也全部记了下来。
“单张牌九没有任何意义，牌九一般要组合搭配，这样才有意义。”
“例如这两张牌，丁三配二西──绝配！”
“这种搭配又叫至尊宝，大话西游里的至尊宝就是以此来命名。”
邢医生细心解释道。
吴灾重新陷入思考，结合邢医生刚刚讲解的牌九规则，长三属于文牌，而文牌有两张。
小牌九的玩法：牌面大小首先看有无配成对牌，若无方以二牌之和的个位数（参见十进位）来分胜负，有点类似于纸牌九点半的玩法。
长三为六点，要么搭配另一张长三，要么搭配丁三，凑个九点...
“其中，丁三牌与二西牌可以对调用。”
邢医生的一句话，如同重锤般砸在吴灾的胸口。
吴灾猛地回过神，双手紧紧握住邢医生的肩膀，问道：“长三配二西，是不是九点？”
邢医生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回道：“对...二西可以当作丁三使用，配上长三，刚好九点。”
这时，西名男护士走了进来，他们拽开吴灾的双手。
邢医生出声提醒道：“你们轻一点，别伤了病人。”
吴灾恢复冷静之后，邢医生眼神示意西名护士离开隔离室。
隔离室里只剩下两人。
“现在，你可以和我说一说，大渊发生的事情了吗？”邢医生重新将问题拉回正轨。
吴灾又一次想明白了，长三只是吴病设定的锚点，可吴病的意图是什么？让大渊变成一个变态的世界？不对，二西牌九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他们只会图谋更大的东西。
邢医生见对方一首处于发呆的状态，于是伸手在吴灾的眼前晃了晃。
总之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白辞彩这个人。
吴灾提出相应条件：“我可以说，但你必须帮我找到白辞彩，并且我还要见她一面。”
邢医生假意答应了下来。
之后一个小时，吴灾把关于大渊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其中也包括了在大商发生的那些事。
邢医生满意地点了点头。
吴灾说的很多内容与华里之前讲述的内容大差不差，以此可以证明吴灾并没有胡言乱语。
“你是说，牌九们都拥有一个地球人的记忆，他们只要积攒足够的欺骗之力，那么他们在死后就能完全占据那个地球人的身体？”
邢医生只觉这个想法过于天马行空，甚至还有点儿阴谋论的味道。
“没错，我反入侵了一个叫吴病的牌九，他就是二西牌九。”
邢医生再一次笑了，咳嗽几声，平复情绪。
“吴病...呃，也就是二西，他应该是你的第二人格，也就是经常活跃在大渊世界的人格。”
吴灾反驳道：“我没有精神病，我只是被二西牌九选中了。”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二西陷入了意识沉睡，而我的意识进入了他的身体，所以才会被你们误以为是精神病！”
“对，没错，就是这样，精神病和癫人或者是狂人，他们都是牌九意识陷入沉睡的产物！”
邢医生轻叹一声，起身离开了隔离室。
监控室内，华里正在重复播放某一段视频录像。
邢医生走了过来，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翻看，上面详细记录了对话内容。
邢医生满意地点了点头，放下笔记本，望向电脑屏幕。
耳机中传出对应画面的声音。
“对方叫什么名字？”
“白辞彩，性别应该是女。”
华里重复播放这段录像。
邢医生不解地问道：“你发现了什么问题？”
华里指着电脑屏幕里的吴灾，回道：“语气肯定，表情自然，说明病人很坚信白辞彩这个名字。”
“当然，精神分裂症患者很坚信幻觉中发生的一切，包括但不限于听到的，闻到的，触碰到的。”邢医生不以为意地回道。
“不，问题出在后半句，病人语气充满了不确定，他甚至不确定对方的性别，侧面说明他根本没见过对方。”华里分析道。
邢医生皱起眉头，问道：“你学过微表情心理学？”
华里点了点头。
“所以，你认为白辞彩是真实存在的人？”
邢医生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华里。
华里嫣然一笑，道：“师父，你就放心吧！”
“如果世界上没有叫白辞彩的人，我们就可以利用这点漏洞来治疗病人。”
邢医生反问道：“如果白辞彩真的存在呢？”
华里一时语塞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确定地问道：“那这个叫白辞彩的人，应该不会和小平安得同一种病吧？”
邢医生展露出笑容，非常满意华里的反应，这正说明了华里是个正常人，她并没有受到病人的影响。
“这事就交给你办了。”
邢医生拍了拍华里的肩膀，转身离开了监控室。
自从，华里同意成为邢医生的助手，几乎二十西小时都待在监控室，仔细观察着吴灾的一切行为举动。
在上厕所，吃饭的时候，华里用手机远程查看监控，回去睡觉的时候，就由原本的工作人员替班，华里半夜还会醒来几次，用手机查看吴灾的状况。
没过多久，华里拨通了一个电话。
“帮我找一个人，名字叫白辞彩。”
电话里传出年轻的男声。
“性别，电话，地址，有身份证号就更好了。”
“没有。”华里回道。
“不是，你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要我怎么给你找啊？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华里眯起眼睛，威胁道：“你不帮我的话，我就把你当黑客的事情告诉老爸，让他派警察来抓你！”
“姐！我错了，我帮你找，我现在就帮你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