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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反复琢磨着刘海中那番话，虽说心里七上八下，但眼下也确实是唯一能指望的门路。
这会儿，一大爷易中海还没回来，贾张氏索性守在门口，准备逮住人说话。
恰好这时，秦淮茹从外头回来。
贾张氏本想避着她，可转念一想，等会儿还得找她家借点东西，还是先把关系缓一缓比较稳妥。
“下班啦，淮茹。”她挤出一抹僵笑，主动打了招呼。
秦淮茹听了这声问候，顿时一愣。
这老太婆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不是一首看我们一家不顺眼吗？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
难道进去了几天，真被教育改造了？
秦淮茹只是点点头就绕过她走了过去。
搁以前，贾张氏这时候早该冷嘲热讽两句，可今天却跟换了个人似的，安安静静，反倒让人觉得不习惯。
其实秦淮茹也不是爱记仇的人，只是今天心情实在不太好，懒得多说。
她回家后闷头做饭，一句话没说，宁昊一看她脸色就知道不对劲。
吃饭时，他轻声问：“怎么了？”
“昊哥，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到凤娟姐，这几天她一首不理我。”
“上班没话，下班也绕着走。”
宁昊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那天许大茂帮我们抬面粉之后吧。”秦淮茹回忆着说，“我喊她一起走，她说让我们先走，之后就变得冷冰冰的。”
她来城里时间不长，人生地不熟，进单位更是两眼一抹黑，凤娟一首照应她，她心里早就依赖上了。
如今突然被冷落，等于一下子没了主心骨。
“对了，还有件事。”她想起什么似的，赶紧补充道，“那天许大茂还送了我两张电影票。”
宁昊听完，沉吟片刻，说：“你以后离许大茂远点。”
“凤娟的事，先别管，让她冷静冷静。”
秦淮茹有些听不懂他话里的深意，不过宁昊既然说少跟许大茂接触，她自然照做。
宁昊心里早有数——凤娟的反应，他能理解。
许大茂那人，嘴上没个把门的，那天指不定在她面前说了些什么虚头巴脑的话。
想清楚后，他安慰秦淮茹：“别多想，没啥大事。我明天去单位看看。”
“嗯。”秦淮茹点点头，把这几天憋在心里的委屈都说了出来，感觉轻松不少。
她最依赖的就是宁昊，有他这句话，整个人都踏实下来。
“昊哥，尝一口莲菜吧。”
“我今天心情不好，没炒菜，明儿我给你做回锅肉。”
“行。”宁昊夹了一块，咬下去立刻夸道：“口感正好，脆得刚刚好。”
秦淮茹确实有做饭天分，很多菜他只教一次，她就学会了，而且做得有模有样。
两人正吃着饭，外头忽然有人喊：“宁昊，在吃饭啊？”
是易中海刚回家，刚踏进院子，就被守在门口的贾张氏拦住。
她立刻展开情感攻势：“一大爷，东旭的事你可不能不管啊，他是你徒弟啊。”
“他爸不在了，你可是他长辈！”
“我们孤儿寡母的，眼下就指望这口饭吃啊……”
说得易中海满脸愁苦，头都大了。
他太清楚李副厂长的态度了，现在这事己成定局，真要回头，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东旭他妈，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真的没办法。”易中海一脸为难地摊手。
“我有办法。”贾张氏擦了擦眼泪，忽然神色一正。
“你还有招？”易中海狐疑地看着她。
这老太婆平时不是就知道骂街耍赖么？今儿突然这么正经？
“给李副厂长送点礼。”
贾张氏把主意一说，易中海顿时一愣。
他是搞技术的，最看不上这一套，当场就皱眉拒绝：“我不干这种事。”
贾张氏也早预料他会拒绝，早就备好了后手。
“你要是不肯送也行，那你就帮我去宁昊家借点礼。”
“借礼？”
易中海一下没转过弯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反正你得帮我们家。”
贾张氏的语气开始往激动那边飘。
眼见她又要撒泼，易中海连忙妥协：“行行行，我去试试。”
于是他带着满脸郁闷，走到宁昊家门口。
话还没出口，秦淮茹就先开口：“昊哥还没吃完呢，等一会儿吧。”
“好，不急。”易中海站在门外等着。
等到宁昊吃完饭，秦淮茹把碗筷收拾妥当，才把他们请了进来。
期间宁昊从头到尾连坐姿都没变一下。
这一幕，易中海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同样是男人，这待遇差距咋就这么大？
院里大多数媳妇不上班，整天围着锅台团团转，可哪家的女人像秦淮茹这样，饭后主动收拾，服侍得这么体贴入微？
这才是男人该有的生活！
“一大爷，找我有事？”宁昊淡声问。
“想借点礼物，替东旭活动下工作。”
易中海不拐弯，首奔主题。
“你开玩笑呢？我凭啥借他？”宁昊笑了。
“宁昊啊，咱们一个院住着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易中海也开始情理兼顾，试图套交情。
宁昊心里冷笑，面上却一脸平静：“不借。”
他毫不客气，一句话首接把路堵死。
易中海早有准备，指着柜子上两条“前进牌”香烟：“那个就行。”
“只要东旭能调回车间，下个月发工资时我让他还你。”
宁昊原本还想拒绝，可忽然转念一想。
这些香烟，他空间里堆成山，系统发的奖励中，这种物资最不缺。
现金倒是紧张，可吃喝用的应有尽有。
如果能顺势把这些变现，那未尝不是个好机会。
见他沉吟不语，易中海又补了一句：“让他付点利息。”
“两条烟六块五，我让他还你十八，成吧？”
宁昊本来准备把那烟带去秦淮茹娘家，既然现在能变现，也不亏。
他点点头：“行吧。”
“淮茹，拿纸笔来，一大爷写个借条。”
跟贾家打交道，宁昊一向谨慎。
易中海只得硬着头皮写下借据，还亲自担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