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柳若馨分别后,陈正则回到了御书房门前,王公公看他回来,打趣道:“袁大人去的够久啊。”
陈正则尴尬的笑笑:“我……我有些坏肚子了。”
王公公笑而不语的看着他。
陈正则轻咳几声:“那个王公公,我要向皇上禀告一些事情。”
王公公笑道:“袁大人,此事何须向我汇报?”
陈正则点头行礼,向屋里走去。
拱手行礼道:“陛下,袁烬有事要奏。”
皇上抬眼看他,朗声道:“你自从失忆后越发死板了。”
陈正则扯了扯嘴角:“这不是拿不稳臣的位置嘛。”
皇上噗呲一声笑道:“哈哈哈,你这小子。你小的时候还抢过朕的吃食呢,朕什么时候怪过你?”
陈正则摸了摸鼻子:“臣……”
皇上摆手道:“好了好了。说吧,什么事啊?”
陈正则沉声道:“朱一品他查的有眉目了,只怕今晚就可以知道了。”
皇上语气有些上扬:“是吗?他还真有些本事。”
陈正则有些犹豫,皇上看出他的纠结,开口道:“还有什么事?有话就说。”
陈正则试探道:“陛下,臣最近隐约想起,臣失忆前是不是暗中帮陛下修建了一个密道?”
皇上招手让他过来,一个脑瓜崩就弹了过去。
“哎呦。”陈正则茫然的捂着额头。
皇上咬牙道:“你还记着啊。你突然不见了,暗道没人修建,朕好不容易从民间找来一个匠人让他修建。就这还耽误了一段时间,朕推迟了好久才出去玩。”
陈正则讪笑道:“臣这不是受伤了吗。”
皇上挑眉道:“不然,朕非得好好罚你。”
“对了皇上,您说您还找了个匠人?”陈正则留意到刚才的话。
“对啊,不然谁帮我修。”皇上喝了口茶。
陈正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开口说道:“陛下能把那匠人的信息让臣看看吗?”
“自是可以,等会儿朕让王公公给你。你想看这个做什么?”皇上疑惑问道。
陈正则神秘笑笑:“等臣有了答案,第一时间禀明陛下。”
“行吧,那就看袁大人的了。”皇上打趣道。
“臣不敢。”陈正则拱手行礼,但脸上都是笑意。
“下去吧,一会儿去朱一品那边看看。”皇上摆手赶他离开。
“那陛下不怕朱一品知道之前是演戏了?”陈正则问道。
皇上轻点桌面:“他现在也老实了,知道也无妨。何况事情也要结束了,不是吗?”
陈正则拱手行礼:“是,臣告退。”
起身往朱一品房间赶去,刚推开窗就看到他扭着屁股找了块深红色的衣服穿在身上。
陈正则嫌弃的看着他:“你这什么审美?”
朱一品急忙抬头,惊喜道:“老陈!你没事了?”
陈正则坐下喝了杯茶:“我本来就没事。”
朱一品上前就要摸他屁股:“真的假的,那可是西十大板?”
陈正则嫌弃的打掉他的手:“之前那是我和皇上演戏,让你恪守本心。”
朱一品瞪大眼睛:“骗我!”
陈正则微笑道:“有什么意见?”
朱一品马上就要骂出声了,但一想到那可是皇上,立刻憋屈的闭紧了嘴,面目狰狞好一会儿才吐出一个“没有”来。
陈正则看他这副样子,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习惯就好。”
朱一品瘪嘴道:“知道了。”
陈正则转移话题:“你刚才在做什么?”
朱一品想到了他的进展,收拾好心情兴奋的说:“我找到线索了!你想不想知道?求我。”
陈正则好笑的看着他:“这宫里发生的任何事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和耳朵。怎么要去瞧瞧那个硫珠?”
朱一品无语的看着他:“你好没意思!对啊,她没一句实话,我当然要跟踪她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
陈正则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穿的跟个新郎官似的?”
朱一品打掉他的手:“这不是没夜行衣吗,我不得找个深色衣服穿啊。”
陈正则挑眉说:“夜行衣?我有啊。”
朱一品高兴的说:“那太好了!快给我啊,正好咱们今晚一起瞧瞧那个硫珠的真面目!”
陈正则看他又傻笑起来,无奈的摇头。
晚上,陈正则和朱一品躲在暗处,看着硫珠向一处偏僻角落走去。
朱一品这时突然感到一股尿意,急忙去往一旁尿尿去了。
陈正则眉头紧锁的往远处挪了挪,等他撒完尿回来,硫珠己经拿出锄头准备刨土了。
看到她在树下专心刨土,朱一品先一步上前:“咳咳。”
硫珠警觉回头:“谁!”
朱一品拿下面罩:“姐姐,是我。”
硫珠狞笑道:“你果然不是等闲之辈,是我小瞧你了。”
朱一品摇头:“只是你运气不好,碰到一个当过兽医的大夫。”
硫珠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朱一品笑着拿出他先前挖到的鸡毛:“这鸡毛才是让我真正怀疑你的原因。”
硫珠问道:“鸡毛?”
朱一品晃动鸡毛,嘴角微挑:“不错,御膳房丢鸡才几日,就算天气再炎热,腐化的再快。
而你将鸡毛埋在树下,树底下土壤阴凉,怎么可能腐化的只剩骨头和羽毛呢。
再看这羽毛光滑润泽,如果是生病的鸡绝对不会如此完整。”
硫珠眼神阴冷的盯着朱一品:“所以你怀疑我,跟踪我?”
朱一品嘴角挑起一个弧度:“不错,而且我看到你敢徒手抓这鸡,这就说明这鸡不是病死的。快说!你在这背后搞什么鬼?”
“鬼?”硫珠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才没有什么鬼,我只是代表我同舟教会,为天下的冤魂死鬼报仇雪恨!”
“我说,你也太无视我了。”陈正则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硫珠受到惊吓猛然回头,陈正则一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叛贼还敢这么狂妄!”
看她面色越来越红,白眼都翻出来了。
朱一品急忙阻止:“你快把她掐死了!”
陈正则挑眉,松开了手。看她跪倒在地疯狂咳嗽,又利落的把她的下巴卸掉。
“对于无知的逆党,我这己经算仁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