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异界学狗叫

第41章 散修刘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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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在异界学狗叫
作者:
烂黑
本章字数:
8148
更新时间:
2025-07-09

到现在为止,己经有两拨人登上昆仑金顶了,后面的几大世家还有道家佛家一群人基本都到了火试炼了,更快的道家佛家有领头的更是也在攀爬最后一关了。

这群人当中最格外耀眼的还是哪个之前一开始从第一千台天阶就杀上来的散修,竟然也度过了五行的全部试炼,虽然自身弄的跟个血人一样,但凭他一个人闯到最后一关还是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而当刘不得站在最后一关面前的时候,一连串的记忆从他的脑海翻涌出来:

青阳城的雨季总是黏腻。

刘不得蹲在城隍庙门槛上,烂棉袄的下摆滴着水,怀里紧抱着半块发硬的炊饼。他数着檐角滴下的雨珠,第七滴刚落地时,裤脚突然被扯住——是隔壁卖炊饼的王婶,手里举着根烧火棍:“小叫花子又偷懒?昨儿说好了替我扫三天茅房,当心我把你看门的老黄狗唤来!”

刘不得缩了缩脖子,把炊饼往怀里一揣,连滚带爬往巷子里跑。

这是他记事起的第十三个雨季。他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只记得八岁那年冬夜,雪下得比磨盘还大,他缩在破庙梁上啃冻硬的馒头渣,突然被个灰衣老头用拂尘勾了下来。老头摸着他后颈一道月牙形的红痕,咧嘴笑:“好小子,这胎记像极了老夫当年在极北冰原抓过的雪蛟纹——跟我走,保你吃香喝辣。”

“吃香喝辣”是假的。老头给他取名刘不得,说“得了便宜要遭雷劈,不得才是常理”,然后扔给他半本皱巴巴的《百邪杂录》,教他认阴煞草、辨尸气、用指甲盖里的血画“讨债符”。

“记住了,”老头叼着根狗尾巴草,“这世道,求人的时候要像条狗,咬人的时候要像条狼。明儿起,你去西市要饭——别跟那些小乞丐抢,专挑那些穿绸子衣裳的,他们最见不得脏东西,给半块馍能把你当祖宗供。”

刘不得第一次去西市,被个穿湖蓝锦袍的小公子用扇骨敲破了头。他捂着伤口蹲在墙根,看小公子牵着丫鬟嘻嘻哈哈跑远,嘴里还喊着“小叫花子也配碰本公子的玉佩”。

“疼吗?”

头顶传来老头的声音。刘不得抬头,看见老头倚在墙头上,手里转着个铜钱大小的青铜铃铛。

“疼。”他吸了吸鼻子。

“疼就对了。”老头跳下来,用铃铛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记着这疼,往后见了比你狠的,要比他更狠;见了比你弱的,要让他连求你的机会都没有。”

那天夜里,刘不得在破庙的供桌下翻出个小瓷瓶。老头说是“化瘀散”,结果他抹在头上,伤口不仅没好,反而肿成了紫茄子。老头却拍着大腿笑:“好小子,这药引子起效了——你这身子骨,是块难得的邪修好料。”

十三岁那年,刘不得学会了三件事:

第一,如何在醉汉的裤腰里摸出钱袋——要趁他解裤带时,用指甲轻轻戳他后腰的痒痒肉,等他弯腰打滚,手就顺走了。

第二,如何让恶狗见了你就摇尾巴——要偷偷往狗食盆里撒半把阴煞草的粉末,狗吃了会浑身发软,见了你就当你是喂它的神仙。

第三,如何在混混里混口饭吃——要装成软蛋,任他们踹、任他们抢,等他们喝醉了,再用沾了尸毒的指甲戳他们的脚心——那些烂疮能让他们疼三天三夜,再不敢惹你。

“臭小子,又偷我酒钱?”

王屠户的杀猪刀拍在刘不得脚边,溅起的油星子烫在他的破鞋上。刘不得缩着脖子,把怀里的半块馍递过去:“叔,我就讨了半个馍……”

“谁要你要饭的馍!”王屠户揪住他的衣领子,把他抵在墙上,“上个月你偷了我半吊钱,上上个月你把我晒的腊肉喂了野狗——老子今天非撕了你这张兔崽子的嘴!”

刘不得闭紧眼,后颈的月牙胎记突然发烫。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眼前的王屠户动作突然慢了下来:杀猪刀怎么举,拳头怎么挥,连嘴角的白沫子都看得一清二楚。

“咔嚓!”

王屠户的胳膊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刘不得睁眼,看见自己的手掐着对方的腕子,指甲缝里渗出黑血——那是他今早偷偷抹在指甲上的尸毒。

王屠户惨叫着松手,刘不得踉跄着后退,撞翻了旁边的菜筐。茄子、青蒜滚了一地,其中一颗茄子滚到他脚边,他鬼使神差地捡起来,在裤腿上擦了擦,塞进嘴里。

“好甜。”他喃喃道。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疼之外还有别的滋味

十五岁那年,老头说要带他去“见世面”。

他们到了青阳城最大的赌坊“聚宝阁”。老头往桌上一扔块玉牌,穿绸子的掌柜立刻点头哈腰:“原来是灰爷,您老人家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刘不得缩在角落,看老头跟人赌骰子。老头的骰子永远是三六一,掌柜的额头冒汗,却不敢说半个不字。首到老头赢了三箱银锭,刘不得才发现,老头的袖中藏着枚青铜小印,印底刻着“镇邪司”三个字——那是他在《百邪杂录》里见过的,传说中专门收拾邪修的官府机构。

“臭小子,发什么呆?”老头踹了他一脚,“去后堂把那箱‘醒酒汤’搬出来。”

后堂飘着浓烈的酒气。刘不得刚掀开布帘,就被个醉醺醺的家丁撞了个满怀。家丁骂骂咧咧要动手,刘不得本能地后退,后腰却撞上了个雕花木柜。柜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十二具干尸,每具尸身的眉心都钉着根银针。

“啊——!”

刘不得尖叫着后退,却撞翻了墙角的烛台。火焰腾地窜起来,干尸身上的红绸子被烧得噼啪作响。他盯着那些扭曲的面孔,突然觉得后颈的胎记火辣辣的疼,眼前闪过无数画面:雪地里的狼群、血色的祭坛、一个穿白衣的女人哭着说“阿不得,快跑”……

“砰!”

木柜轰然倒塌。刘不得被压在下面,却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体内冲了出来。他的指甲变长,刺破了掌心;双眼泛起幽蓝的光,看清了十二具干尸脖颈处的青斑——那是被人用“锁魂钉”钉住的怨魂。

“这是……”

刘不得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到最近的干尸眉心。银针“叮”的一声断开,干尸突然坐起来,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终于……有人肯放我走了……”

火焰越烧越大。刘不得看着干尸们的魂魄飘向窗外,突然想起老头说过的话:“这世上最厉害的邪术,是人心。”

等他爬出后堂时,聚宝阁己经乱成一团。老头站在柜台前,手里捏着那枚青铜小印,脸色却比刘不得还苍白:“你……你动了镇邪印的禁术?”

刘不得摸了摸后颈发烫的胎记,轻声道:“我只是……想看看他们能不能回家。”

三天后,老头把刘不得扔进了青竹山。

“这是青竹山的《九劫诀》,”老头扔给他一本泛黄的书册,“你体内的邪脉早该醒了,可你总想着当条狗——现在,给我当条狼。”

刘不得翻着书册,第一页写着:“九劫者,心劫、血劫、雷劫也。渡不过,灰飞烟灭;渡得过,与天同寿。”

他在青竹山住下了。山脚下有个小村子,村民们见他孤身一人,总往他破屋里塞红薯、玉米。刘不得起初不肯要,后来发现,当他用《九劫诀》运转灵气时,村民们的病痛会莫名减轻——他的邪脉竟能吸收天地间的怨气,转化为生机。

“原来我不是邪修,”他对着月亮喃喃,“我是……净世煞。”

刘不得在山洞里闭关,眼前浮现出王屠户的胳膊、聚宝阁的干尸、青阳城的小乞丐们。他握着刀,一刀刀砍向石壁,首到鲜血染红了整面岩壁:“我要活成一把刀,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不让别人再当刀。”

青竹山突发瘟疫。刘不得用邪脉吸收病气,浑身渗出黑血。村民们举着火把要烧他,他却站在火海里笑:“烧吧,烧完这些病气,我就能救你们。”

刘不得突破金丹那晚,青竹山炸响九道紫雷。他站在山顶,任雷蛇劈在身上,后颈的胎记发出刺目的光。当最后一道雷劈下时,他的金丹“咔”地裂开,里面竟裹着一缕月光——那是他从小到大,从未见过的纯净。

“成了。”他睁开眼,眼里有星河流转,“练气到金丹,用了两年零三个月。”

老头是在刘不得结丹那晚出现的。他站在悬崖边,手里拎着壶酒,胡子被雷火烧得焦黑:“好小子,比我当年还快三年。”

“师父不是说,邪修不能太招摇?”刘不得摸了摸后颈的胎记。

“那是骗你的。”老头灌了口酒,“你体内的血脉,是上古‘星陨族’的遗脉,天生克制万邪。当年我见你后颈的胎记,就知道你早晚会觉醒——只是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更狠。”

“为什么教我邪术?”

“因为你要在烂泥里长大,”老头拍了拍他的肩,“真正的强者,得先学会在泥里打滚,再爬出来抖落一身土。”

夺天盛会那天,青阳城张灯结彩。刘不得跟着老头走进主殿,看见各宗各派的天才:有穿月白道袍的道门弟子,有戴黄金面具的苗疆蛊师,还有个红衣少女,腰间挂着串血珊瑚,据说她五岁就能操控百鬼。

“这位是?”红衣少女盯着刘不得,眼睛发亮,“长得倒比我养的那只鬼面狐还俊——你也是来夺天榜的?”

刘不得还没说话,主殿中央的青铜鼎突然震动。鼎中浮出一卷金帛,上面写着:“夺天盛会,以武会友,前三甲可入上古遗迹。”

“开始!”

裁判话音未落,红衣少女的鬼面狐突然窜向刘不得。刘不得不躲不闪,抬手抓住狐尾——鬼面狐疼得尖叫,竟在他手里化为一团黑雾。

“好手段!”裁判击节赞叹。

接下来,昆仑弟子的剑、苗疆蛊师的虫、甚至有个和尚的降魔杵,都被刘不得一一化解。他的邪脉吸收着对手的灵气,金丹在体内转得越来越快,连他自己都听见了“嗡嗡”的轰鸣。

最后一场,他对上了苗疆的少司命。少司命手持青铜铃铛,铃声所过之处,草木皆枯。刘不得却不躲,反而迎着铃声冲上去——他的指尖渗出黑血,在铃铛上画了道“破煞符”。

“叮——”

铃铛碎了。少司命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法器变成碎片:“你……你不是邪修,你是……”

“我是刘不得。”刘不得站在原地,金丹的光透过皮肤映出来,“一个在烂泥里长大,却想爬到天上去的狼崽子。”

散场时,老头拍了拍刘不得的肩:“如何?”

“痛快。”刘不得望着天上的月亮,“不过师父,我好像明白你说的‘邪术’了——这世上哪有什么正邪,不过是有人想当神,有人想当人。”

老头笑了,从怀里掏出块玉牌:“这是‘星陨令’,你血脉的凭证。明日启程,去极北冰原——你母亲的墓,该有人扫了。”

刘不得接过玉牌,月光照在上面,刻着两个古字:“星陨”。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总觉得自己是“不得”——不得好死、不得善终、不得人心。可现在他才明白,所谓“不得”,不过是命运在说:“你该自己争一争了。”

山风卷起他的衣袂,刘不得望着远处的灯火,轻声道:“这一次,我偏要争个——”

“不得了。”

刘不得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终于一路来到这里了,还差最后一步我就能为我就能争一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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